并且惠儿很清楚苏皖晚在蒋煜梵心中的地位,自己不过是君王一时兴起的玩物,又怎么能同苏皖晚这样有着深厚背景又是初恋的人相提并论?
这些问题越想越烦躁,越想,心思就越乱。
惠儿正乱着,正巧银海却走到了她的院子外,这便是让惠儿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叫身边的小宫女追了出去,把银海叫了进来。
银海一脸不耐烦,进来便说道:“这是干什么?我今儿看天气好,出来走走呢,咱们娘娘这几日管的紧,不断让我们出来走动,好容易有了机会,你到来,坏了我的好事儿,你可别拿你的主子身份压我,你曾经什么样,现在在我眼里还是么样,再说你过的也不比我好多少,我到对你用不上尊敬。”
这话听的慧儿耳根子发痛,可她也知道银海这些句句属实,她的确过的连一个宫女都不如了,不过空有一个主子身份,实际上可能还不如曾经,至少曾经她在栖梧宫也是一人之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众人都忌惮苏皖晚,避她如蛇蝎。
这一切自然是拜苏皖晚所赐,若是没有苏皖晚从中作梗,想必她现在孩子也生了,正享受着自己的荣华富贵。现在宫中根本就没有孩子,自己怀的又是个成型的男胎,就算自己不能养大,但作为生下了储君的人,自己既然也有大好的前程。
银海见惠儿,脸色变得极差,心知机会到了,又火上加油的说道:“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呀?有什么事儿说就好了,把人叫在这来有一句话都不讲,可不是捉弄人玩儿吗?现在哪是有你玩儿的时候,我还等着散完步回去找娘娘复命呢。”
惠儿有些吃惊,她清楚银海在梅苑小筑算是个闲人,怎么一个闲人最近也忙了起来?便是不解问道:“可是有什么事?十万火急的叫银海姑娘也不得脱身啦?”
银海见势顺坡下驴,接着说道:“我看你这消息也真够闭塞的,你该是不知道吧,打从今儿起啊,真宫里又多了个红人,就是那李昭容,现在可是皇上心尖尖儿上的宝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咱们娘娘可是好身提点了她一番,现在正准备找娘娘报恩呢。娘娘的意思是要我也在她跟前呆着,我可没时间在你这儿瞎招呼。”
慧儿心中一抖,问道:“李昭容,这是怎么回事儿?麻烦姑娘说一番吧,必有重谢。”
银海摆了摆手:“什么重谢不重谢的,你就别烦我说这些了,我只告诉你。没事别得罪咱们娘娘就行了,咱们娘娘现在倒是不准备自己出手了,只管着养好身体呢。皇后娘娘也是不管这些了,万事都凭咱们娘娘做主。现在谁在皇上面前得宠,还不是咱们娘娘的一句话,你可现在别让我烦了,真把我弄烦了,我到娘娘面前说你去,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慧儿赶忙赔笑,叫人送上了一包碎银,她现在手头也不宽裕,这一包碎银拿出来也是极为难得。
可见银海面色还没有回转,她又赶忙就把头上的一个簪子拔下来,一同送了上去。
银海掂了掂手中的簪子东西,笑了一声,正准备转身走时,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回过头来说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得小心点,苏贵妃可是个不倒翁啊,除非是谋反的大罪,不然除非他背后的苏相爷还有李相爷倒了,不然苏贵妃永远是稳稳当当的,你可别轻易去得罪她,免得伤了自己,再不甘心也得忍着。若是你真想报复她呀,就把皇上给抢走,气死她,她也不能怎么着。你若生下个一男半女,还不让她给嫉妒死?再说有些隐秘的事,你该是知道的,她可不一定能坐上那个位子,咱们未来的皇上也不会是她的孩子,你该懂的。”
苏皖晚不能生育,这一点惠儿清楚的很,只是她听闻这话是从银海的口中说出,也是吃了一惊,只因是银海知道,那肯定沈心兰也是知道的,沈心兰在朝中没有什么帮手,怎么能知道这些辛密?
想到这儿,惠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庆幸当初自己没有咬沈心兰一口。
经过银海的这一番话,她也知道了这其中的意思,猛地笑了出来。干嘛又拉着银海千恩万谢的说了不少好话。
银海摆了摆手,只说自己有事,匆匆忙忙地变回了梅苑小筑。
沈心兰见银海回来了,知道,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正当晚上之时。她带着雪倩,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襦裙,步履窈窕的走到了上书房门前。
守门的小太监见他来了,赶忙说着吉祥话,朝着里面通报了一声,不过半炷香时间,沈心兰便走了进去。
蒋煜梵此时正在批改奏折,可说是批改奏折,实际上他不过是走个过场。这其中重要的部分李端瑞都做了,他不过盖个章罢了。
沈心兰见他一脸严肃的盯着奏章,可手中的朱批又不知在哪里落下,一瞬间觉得他十分可怜又可悲又可笑。
一面想着脱离李端瑞和那些大臣的掌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