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两天,一切都很平静,警察也因为人手不足把保护我的两个警员调了回去。
尽管把人手调了回去,老孙也还是时常问我有没有老蔡的消息,我都是一问三不知的。
这几天在家,我一直在关注着电视上和网络上关于“礼物盒杀人案”和“博物馆抛尸案”的消息。
也无非是一些警方正在调查,会尽快给公众答复的一下话。
据我从老孙那里了解的消息,现在主要的嫌疑人老蔡还没有找到,想消失了一样。
事情毫无进展,老蔡就像个幽灵。
在第三天早上,主编叫我回去工作了。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于是穿戴整齐去上班了。
但脸色还是很苍白,跟两桩命案扯上关系,论谁脸色都不会好看。
回到公司,主编告诉我因为我三天没来,所以《诡案》的工作暂时交给了吕建平。
我心里很不爽,因为这个家伙是我的竞争对手,自从上个月副主编离职,公司决定在老员工里面提拔一个。我斩退了各路人马,终于挤上了维二的候选人的位置,虽然已经准备辞职了,但如果混到了副主编,那就不能失业了,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上面说过,《诡案》一书肩负着我们杂志社复兴的重担,在谁手上红了,谁就是杂志社的功臣,到时候别说副主编了,总公司一高兴,主编都是有可能的。
最近真是走了霉运,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的。
我这么想着,此时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都陆陆续续准备离开了,只有我还面对着积压二天的稿子需要处理。
又得加班了。
“哟,还在忙啊。”
我抬头看,吕建平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晃悠到了我的办公桌前。
我有些烦,说道:“你自己不会看吗?”
他好像有些恼怒我还是如此嚣张,他哼了一声说道:“听说你之前手上的那本书跟命案扯上关系了?啧啧,主编还要我接手一个烫手山芋。”
说到这个我怒火更甚了,我不说话,因为不想应和吕建平小人得志的样子。
但吕建平好像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退让,更加得寸进尺了,“不瞒你说,主编今天找我,说他要调去另一个杂志社了,说《诡案》要是在我手上红了,主编的位置就是我的了。羡慕吗?”
我怒不可遏,抬起头看来看到他那欠抽的脸说道:“吕建平,你不用下班舔主编臭脚吗?也许他能把总编的位置都给你弄到手。”
吕建平的脸色铁青,“你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快滚开,别挡老子工作。”
此时我们的声音都有些大声了,还没有来得及下班的同事齐刷刷地看向我们。
我都能听到他们在叽叽喳喳地议论。
“你看他们两个,跟斗鸡一样又斗起来了。”
“没办法,谁他们两个抢副主编的位置啊。吕建平还把吴兴手里的一个潜力很好的作者个抢了,这两人见面不打起来算好的了。”
“可是我听说吴兴手里的小说和两单命案扯上关系了啦?”
“巧合吧。”
“谁知道呢……”
吕建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终究是现在主编的红人,立马找回了自信。
“吴兴咱们走着瞧”说完就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因为瘟神终于走了,这几天压抑的怨气也因为骂了一句那吕建平孙子得以释放。
我又能继续看稿子了。
至于走不走着瞧着事儿,现在不是考虑那么多的时候。
深夜十二点,我终于把两天的稿子全部看完了。一阵强烈的饥饿感向我袭来。
我连忙跑到写字楼下的便利店买了面包个和水,就坐在便利店里面吃起来。
便利店的灯很亮,而且是发出白色的光,让人觉得像在太阳下,很有安全感。
收银员有些昏昏欲睡,我也是,但一闭眼脑子里就出现那个血面人的恐怖面容,便会被惊醒。
现在外面车也少了,偶尔有几辆出租车和夜班公交车驶过。
突然电话响了,吓了我一跳,也把收银员吵醒了。
我默默走出便利店,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佳妮。
我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接了起来:“喂……”
“吴兴……听说你出事了,你还好吗?”
“你……怎么知道……?”
“是……张浩告诉我的……”
那小子,我的确把我这几天的遭遇告诉了他,没想到他转脸就把它给说了出去,还是告诉了张佳妮。
我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没什么……我还好。”
“你别骗我了,都跟命案扯上关系了还能好吗?”
“人又不是我杀的,再差也差不到那去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倔。”
听她说起以前我便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