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带着把刀呢。”柳馨说,她似乎记起来什么,“诶,你今天去有没有看到老蔡?”
现在说起这个名字,我就浑身冒汗,老蔡这两字跟哈利波特里的伏地魔有一样的威力,恐怖得让旁人不敢直呼他的名字。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见到了。”
“没发生什么?”柳馨追问的话刚说出口,忽然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那边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柳馨,你还在吴兴那守着呢?”
“对啊,孙队。”
“赶快回来,这案子已经不归我们管了。”
“啊?”
“啊什么啊?”孙队的声音有些烦躁,但他还是跟柳馨解释道:“有更高级的部门接管了这个案子,说明这个案子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刑警能解决的事情了。哎呀,你快回来就是。”
说完孙队那边挂断了电话,我笑着说,“快回去吧,以你的饭量我可养不起你。”
柳馨一脸失落地耷拉着脑袋,“啊……好不容易才拿到这个比较有趣的任务就这么没了心好痛。”
我刚才居然还有一瞬间觉得你是因为是舍不得我才如此哀怨的?
我真是被变成血面人的老蔡给撞到脑袋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幻想。
带着一脸悲伤,柳馨愤愤不平地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都能看到蒸腾的黑气。
为你默哀了,孙队。你打扰了一个没长大孩子的游戏啊。
好吧,现在两个小姐姐都走了,就留下我孤家寡人一个,绮梦说这家医院我会非常安全,我也乐得静下心,刷刷微博了。
我在医院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准备付账的时候护士告诉我,你属于二类患者不需要付费。
我带着求学般的好奇心问:“啥是二类患者啊?”
护士小姐带着八颗牙齿的标准服务笑容回答我:“就是被特殊事件波及而受伤的患者。”
哦……这样啊。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好,省下一笔,刚好我丢掉了工作,以后花钱要精细点的花了。
我准备离开医院,绮梦却在医院门口好像在等着我。
“能走路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很诧异,至于身体,本来就没有受太大的伤。
“那好,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我的手就被绮梦抓住,还后带着我飞奔起来,坐到一辆车里面。
绮梦的车开的飞快,在早晨还没密集的车流里左躲右闪。好几次我看到都是惊险的擦车而过。
我咽了一口心有余悸的口水问:“去哪?”
“一个地方。”
“做什么?”
“帮你找回你丢失的记忆。”
“啊?”
“我查了一些东西,但现在不能告诉你,你跟我来,到时候一切你会自己知道的。”
我一头雾水,刚向多问一句,绮梦就开始流利的拉手刹,松油门,方向盘猛打,再放下手刹,油门轰了上去,来了一个极限漂移,幸好我绑了安全带,不然我不知道飞到哪去了,但想问的话也来不及问了。
玩儿这么刺激?
绮梦一脸冰冷的目视前方,说:“必须得快点,不然赶不上那一班车。”
赶车?我们这是要去哪?
绮梦沉默不语。算了,既然已经上了这贼船,没办法,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绮梦开车在道路上飞速穿梭,我紧紧抓住车顶的握把,但身体还是因为惯性被甩得左倾右倒。
当终于到了车站后,我觉得全身都快要散架般的疼,胃里面翻江倒海的,我此时的脸色一定如同菜色吧。
“怎么是个公交车站啊。”
“就是公交车站。”
绮梦看了看手表,“还好,还有三分钟才发车。”
“知道375路公交车吗?”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绮梦是在跟我说话,“啊知道啊,首都的灵异公交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