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先生为何不出去?去万仞城中也可以行医救人。”无极问道。
“万仞城并不是我的故土,只有这里是我的故乡。年少时我离开西域,往中原去,我见过不少药草,看过许多病人,尝过众多风霜,但是心理的挂念还是这个西域的小城。但是当我回来的时候,旧城已经成了废墟。黄沙滚滚淹没了曾经的繁花与记忆。你看见外面的断壁残垣,瘴气遍天了么?哪里便是我长大的地方。”药王喝了口茶,眼睛在遥远的地方。
“当你回到故乡看到一片狼藉的时候,心情该是怎样的?物是人非?乡土变迁?我站在废墟上,不知道自己追寻了这么多年,牵挂这么多年,赖以生存长大的地方竟然是一处废墟。我昏倒字啊那片瓦砾中,但是最后还是自己救自己,故园不再,以前的城民搬到了新的高处,那里能躲避风霜。可是我不想离开,真的不想离开。就算这里只是我一个人,我都不想回到年少时孜孜以求的江湖。”药王先生的故事说的无极内心翻动着莫名的感伤。
“出去之后跟那落丫头说一声,南国的莲子熟了的时候,带一麻袋送到我这里来。这把小梳子,还给花生婆婆。”花生婆婆的梳子被药王先生放在桌子上,他自己慢慢的走开,消失在烟雾迷蒙的园子里。桌子上的茶碗中还有袅袅的茶香。
无极自己在药王先生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张开手心,是碧绿的一块玉,晶莹剔透。浮现着落姑娘的笑脸。
无极推开门,看着眼前明亮的一片。心情也明朗起来。
无极点水飞过河岸,刘大龙看到无极恢复功力,也甚是赞叹药王先生的医术。倒是落姑娘嘟起嘴,揣着手:“哼,好了就好了,呐~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咯。”
落姑娘以为无极会跟她斤斤计较。
无极我这掌心的玉,有了身体的温度。没有作声。三人离开药王谷后,药王独自干完活回到茅草屋,屋子里剩下无极留下的水草,没有其他的痕迹,一切干干净净的,也像从没有发生什么。屋子里,神机子设计的乐盒在天黑的时候开始传出鼓瑟吹笙的乐声,一切繁华涌来,又像什么都不曾失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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