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我拉下抽水的绳,假装淡定,“听到了,冲马桶的声音嘛。好了,别多想,我陪你去预见台。”
“那……好吧。”娇娇一脸无奈的被我推出女厕。
要说我真的什么怪声音都没听见那一定是骗人的,手机显示已是凌晨一点,每当到了这个时间医院里都会传来诡异的撞墙声和抓墙的声音。
“王姐,你真的没听到其他什么声音?”
“没听到。”
我不想正视这个问题,就怕应征了那句古语,说曹操曹操就到。
如果我们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恐怕也会陷入某种奇怪的事情。
从女厕去预检台要路过实习生宿舍,宿舍外的走廊临窗,黑夜里叶影斑驳仿佛枯槁的鬼爪攀附窗台,偶尔有一阵风吹动枝叶,那鬼爪般的影子又好像更爬进来了些。
在路过我隔壁宿舍的时候,娇娇放满了脚步。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我隔壁的空宿舍已经撞上了一扇崭新的装保险大门,门上还挂着一块牌子,写着:有事请敲门。
“这里什么时候也住人了?”我狐疑的问。
娇娇惊讶起来,“你不知道?这可是那个新来的大帅哥顾安的房间。”
“你说啥?顾安住在我隔壁,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不只是顾安,校花李珂几天前也住进了这排宿舍,不然西山医院怎么会突然有资金重新装修。”娇娇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怪不得这几天我两只眼皮都使劲跳,原来是隔壁住了两大瘟神,我痛苦的扶住额头,突然有些明白什么是蛋疼!
“王姐,你脸色好难看。”
“没事,我送你去预见台。”
我继续往预见台走,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娇娇惊惧的尖叫,双脚一软,抱着头蹲在地上。
“咚!”又一声回荡在昏暗的走廊里。
我也心慌了,还有些不敢置信!
因为我们此时距离顾安住着的那间宿舍非常近,能够清晰的分辨出刚才各种撞墙的声音就是从那扇双保险的大门里传来的。
“王姐,声音好像是从那个门里……”娇娇连声音都发颤了。
我把娇娇从地上拽起来,说出一句连我自己都觉得胆大的话,“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啊?”娇娇一听惨白的小脸上差点就要哭出来,身体又像烂泥一样往地上掉,“万一房间里有、有……”
“有鬼?”
“嘘!”娇娇捂住我的嘴,“不好说的,它们能听见。”
“要是今天不弄清楚隔壁到底有什么,我以后都没办法好好睡觉了!”
我举起黑伞挡在身前,做好随时打开的准备,然后屏住呼吸在顾安的房门上敲了三下。
“哆哆哆!”我一敲门,房门内的噪音立刻戛然而止。
同时听见房间里想起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非常轻微的木板床被用力按压发出的吱嘎声。
靠近走廊那面的门把手向下转动,房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开门的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高挺的雪峰在门缝内若隐若现,黑色的长发挡住了左边的眼睛,而露出的另外半边眼睛的眼底透露出某种意犹未尽的疯狂和被人打扰后的愠怒!
我和娇娇紧张的对视一眼,被吓白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站在顾安房间里的光着身子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把我当做死对头的校花李珂!
她竟然在顾安房间,还发出了那种声音,是不是说明刚才他们正在做那种让人羞羞的事情?
靠!要不要那么过分!
违反住宿条例男女同宿已经够劲爆了,还天天晚上都可以搞到撞墙这么激烈?!
娇娇想要拖走几乎石化的我,“姐,我们快走吧……”
李珂带着几分得意扬起嘴角,用力关上房门,片刻后他们的房间里又传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知道鬼撞墙的真相后,娇娇哭笑不得,主动要求我回房间休息,又有了一个人值夜班的勇气。
回到宿舍,我重新躺回床上,郁闷的睡不着。
第N次翻身时,我发现床边多了一个人影。
“你怎么会来?”
“想你了。”
赢湛解开领口的两粒纽扣,露出凸起的喉结和完美的锁骨。
我舔了舔唇,莫名有些口渴。
“赢湛……”
“嗯?”
“你一定很恨我外婆把你封印在人偶里。”
想到外婆用桃木针封锁了赢湛周身穴位只是因为惧怕他身怀的力量,又产生了一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愧疚之情。
赢湛侧身霸占外侧的半张床,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温柔的看着我。
“我恨的是你,答应她的那句话。”赢湛如深潭般的眼底,波动涟漪,漾出一抹幽怨。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