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犟不过他,被堵在角落里,有些恼怒。
“有话就好好说,干嘛非要到这里,李珂看见又要闹了!”我推开他。
顾安拦住我,“就一分钟!这种事,当众不方便。”
我狐疑的停下脚步,什么事请是当众不方便的?
眼前,顾安麻利脱掉羊毛背心,正在解开衬衫扣子。
我顿时心中敲响了警报!
“你干嘛脱衣服!快点穿起来!”
顾安恍然大悟,“说得对,脱裤子更快!”
卧槽!少年,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好吧!!!
我逃不出顾安的包围,又不想看那些龌龊的东西,只能用力捂住眼睛。
“你滚开,我不要看!”
“元宵,你别紧张,我实在是身上溃烂的太厉害,才找你帮忙的!”顾安无辜又无奈的叹着气。
“溃烂?”我从指缝里偷看,顾安只是解开皮带把衬衫从裤子里拉了上来。
他的肚子上绑着厚厚的纱布,可即使绑了这么些纱布,鲜红的血液还是不断的往纱布外面印出来。
怪不得,这段时间不管天气再热他都把自己过得严严实实,原是为了遮住这一身的烂肉。。
“你生皮肤病啦?有病就应该看医生,找我这个没执照的实习医生干嘛?”
“我查过很多医书都没找到相似症状,我怀疑这可能不是病。”
“不是病,那就有可能是蛊!”
我见顾安没有轻薄我的意思,不再害怕,伸手翻开了一片他肚子上的纱布。
纱布底下是一大块血淋淋的肉,很新鲜,轻轻一按就会从毛孔里渗出血珠。
“看着不像溃烂,倒有些像是被剥皮的猪。”我实话实说。
顾安疼的直皱眉,“不止是肚子上,我除了这张脸,身上的其地方差不多都是这样,而且越来越严重。”
“行了,你快把衣服穿好,免得招人闲话。”
李珂嫉妒心很强,我还是把顾安往人多的地方带比较好。
“顾安,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个针状的吗?”一边走,我一边问。
无论中医西医,看病都不离开望、闻、问、切,看人有没有中蛊也差不多是这个步骤。
顾安尴尬的小声说,“我记得,就是从和李珂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后开始的。”
“活该!”我暗自偷笑。
顾安哭丧着脸,“我也后悔了!这种怪病原本是李珂身上的,那晚我见她只有腿上一小块没皮,还以为是哪里跌倒了受伤。没想到,第二天我腿上的同一块地方也少了一块皮。而且,以后我每次和李珂发生关系,身上的皮都会溃烂,现在我看见李珂就害怕,晚上都不敢见她。”
听完这一大堆话,我差点就笑岔气。
偷情的狗男女,得了脏病遭报应了吧!
我直往人群中间走,顾安急吼吼的跟着,“元宵,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会死的!”
“顾安,你们在干吗?”身后,李珂的娇喝传来。
顾安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跌倒,“我们、我们不正在找你吗?你去哪啦?”
他随手扯了个谎,李珂竟然也信了,亲密的勾着他的手,“上车吧,下午还有一台阑尾炎手术呢~”
“好。”顾安稍稍皱眉,把手臂从李珂丰满的胸前抽出来,大概是被压倒了手臂上的烂肉。
我恶心的直翻白眼,什么上车,根本就想说就是上(床吧!
下午公路上没啥人,一个多小时就开到了西山医院。
医院还是笼罩在西山脚下的阴影里,显得阴森而又诡异。
顾安和李珂赶着要去换衣服做手术,我则要去宿舍放行李。
分开前,顾安悄悄塞了一支试管给我,压低了声音,“这是我的皮肤组织样本,麻烦你帮我查查,或者让你外婆帮我查查!求你了!”
我这人恩怨分明,更加公私分明,谁叫我是圣洁的白衣天使呢~
“好!我试试。”我收下试管塞进口塞。
“谢谢。”顾安感动极了。
另一边,李珂催促着,顾安又忙不迭的跑过去。
我拍拍被他碰到的手,走去自己宿舍,推门就傻了眼。
房间里一片空荡,我的行李,枕头,就连床都被搬走了。
“王姐!”娇娇看见我,激动的跑过来。
“你可回来了,西山殡仪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院长下令空出所有挨着殡仪馆的宿舍,避避晦气。”
“我的行李呢?”我还保持着懵(逼姿势。
娇娇俏皮的对我勾勾手指,“在我房间里,姐,以后咱们就睡一屋了。”
“我能说不行吗?”我苦笑。
“不行!”娇娇笑的那叫一个璀璨。
“娇娇,有帅哥给你送花!”护士长八卦的抱着一束花屁颠屁颠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