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挤在祠堂门口,盯着那口悬棺,寒毛炸立。
娇娇是个胆小鬼,没进门就打起退堂鼓,“要不,咱还是下山去吧。”
护士长出生军人世家,素来崇尚科学的,虽被祠堂里的棺材吓了一跳,却很快镇定下来。
“天那么暗,雨又那么大,恐怕咱们再走两个小时都回不去。咱们就在祠堂里避雨,大家别感冒了。”
护士长说完,伸脚跨进门槛。
娇娇死死的挽着我的手臂,害怕的问护士长:“那你先看看那棺材里有没有……”
我知道娇娇想问的是棺材里有没有尸体。
护士长故作镇定,踮脚往棺材里瞄了一眼,噗嗤笑出来,“算不上有东西,你们看了就知道。”
我疑惑了,这算哪门子的回答。
不过,护士长既然能笑的那么轻松,估计棺材里应该不会有啥吓人的东西。
我也跨进祠堂,打量起悬棺,手腕上还粘着娇娇这个块巨型牛皮糖。
悬棺离地面大概半米的距离,是用上好的柏木制作,两头拴着麻绳,没有棺盖。
麻绳扣子打的都是死结,不问可知当时负责打结的人没想过再把这口棺材放回地上。
更为离奇的是,一般的棺材至少长度两米,而眼前这口棺材的长度只有一米左右,若没有猜错,应当是一口给小孩准备的棺材,也叫做元宝棺。
我探头往棺材里看,里面没有尸体却也不是空的。
棺材里铺着土黄色的褥子,放着一张与活人小孩差不多的人形纸片,面部还画上了眼睛鼻子。
“没事,我检查过了,里面没东西。”
我安慰娇娇,她很快的往棺材里看了一眼又躲回我身后,“棺材不吉利,咱们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
“你们快来看!”我们说话的功夫,护士长已经在祠堂大厅里晃了一圈,站在李家供奉现老祖宗的神龛前冲我们招手。
我们走过去一看,神龛上按照年远近摆放着李家历代祖先的牌位,最靠地面的位置单独摆了一张装在相框里的黑白照。
照片里是个胖嘟嘟的小女孩,大约十来岁,扎着羊角辫,系着红领巾。
右下角有一行日期,写着2000年7月,距今正好10周年。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护士长带头八卦起来,“奇怪,李校长不是只有李珂一个独生女嘛。”
“也许以前有两个,夭折了一个,就只剩下李珂一个了。”娇娇一侃起八卦,竟然忘了害怕。
两人说了几句,护士长突然挑起一侧眉峰,神秘的压低嗓音,“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女孩究竟是李家的什么人,不过我倒是听说过李家在十年前发生的一件大事。”
“什么事?”我和娇娇异口同声。
“十年前,李校长还只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他们家也不像现在这般富裕。一家三口租房子住,当时咱们这还流行用煤气桶,李校长经常给学生补课,早出晚归,李太太就在家带孩子做家务。有一天李校长的夫人在家里做饭,不知怎么的那煤气桶突然就爆炸了,引发了好大一场火灾。李夫人当场就被炸死了,年幼的李珂也被烧成重伤。这件事在当年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电视新闻都播放过。”
护士长是西山本地人,我对她的话毋庸置疑。
“李珂长得那蛮好看,不像经历过烧伤的样子。”娇娇说完,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这有啥好奇怪的,国外的植皮手术非常先进,听说李珂在加拿大治疗了三年才痊愈回国。”护士长双手抱胸,看样子也有点冷。
娇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就说她怎么能长那么好看,一定在植皮的时候顺便做了整容手术!”
“阿嚏!”我一哆嗦,喷了她们一脸。“不好意思啊~”
护士长想给校长打个电话,赫然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我和娇娇的手机也收不到信号。
我们等了半小时,雨势只大不小,哗哗的冲刷着地面。
偶尔穿过天际的惊雷更是震耳欲聋!
护士长推门看了眼,又恨恨的将门关上。
“没辙,今晚只能在祠堂里过夜了。”
“啥?这里又冷又湿,咱们一定会感冒的!”娇娇一百个不服。
“要不,咱们去找找看有没有能取暖的东西,只要把湿衣服烘干就不冷了。”
我指着厅堂后面黑幽幽的过道,打开手机照过去。
“元宵说得对,咱们快去找找。”
护士长说完便一马当先走进过道,娇娇坐在中间,我跟在最后。
走廊尽头是一个杂物间,里面放着高香和蜡烛和几个打火机。
我们拿了一些蜡烛和打火机,发现即使有了火,也没有可以持续燃烧的东西。
“咦,你们看,这里还有一个房间!”
护士长发现了一个向下的楼梯,带着我们怯怯的走下去。
楼梯非常窄短,七八步就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