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从新疆偷到秦岭,你丢不丢人?”罗飞训斥道。
“是这样吗?”墨白不安的问我。
我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得,“对,对!”
“我们收队了,你自己保重。”墨白和罗飞拷着毛胡子离开。
毛胡子被逮捕,龙虾仔一个弱智儿无人照顾,我想带他一起回家,这时才发现龙虾仔早就没了身影。
“那孩子不会有事。”赢湛笃定的向我保证。
从机场回到家,太阳已然西下,黄昏的余晖照的家门口的两个枣子树上的叶子金灿灿的。
美景在前,我却没有多少回家的喜悦,外婆变成了冰冻的泥人,这种事情我甚至没地方诉苦。
在赢湛的帮助下,我把外婆抬进她的房间。
我发现那尊放在她床头破碎的神像也奇迹般拼凑起来,并且冻结上一层坚硬的薄冰。
“看来只要一方不死,同命符就会一直持续下去,这点与你我阴亲的红线有点相似。我有预感,外婆会醒过来的!”
听着我的呢喃,赢湛拉过我的手腕,好似正在摩挲着隐藏在我手腕上肉眼不可窥视的红线。
“我去做饭。”他手上逐渐上升的温度让我有些心慌,我走出外婆的房间,去厨房下了两碗面。
赢湛没有动筷子,安静的看着我吃。
他一瞬不瞬的目光,注视的我有些变扭,但饭总归要吃的,我只能尽量去习惯。
“你不吃?”
“我是鬼,你应该给我上一炷香。”
“我能吃你的面吗?”
“可以。”
赢湛把他面前的碗推到我面前,我也去神龛前恭恭敬敬的点燃三支清香。
我发现赢湛薄薄的比翼微动,好似在吸食香火,顷刻之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我微微一笑,忽然觉得等外婆醒来后,日子若还能如此安稳,倒也不错。
“嘀嘀!”我的手机先后跳出两条短信。
第一条是罗飞的,写着:你家的事情我听说了,遇到危险就报警,我会第一时间来帮你!
另一条是墨白的,写着:他没为难你吧?有事就打这个电话,我24小时开机,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商量。
我比较在意的是罗飞的短信,他说我家的事情他听说了,他究竟听说了什么?
在蛇坑发生的事情,我可是什么都没对人说过,外婆的遭遇更是一个字都不敢泄露,难道是毛胡子经不住警局里的严刑拷打,把蛇坑中的所见所闻全盘托出了?
可他分明就对赢湛忠心耿耿,都快把他当神供起来了,应该不会出卖我们。
若罗飞说的不是蛇坑中的事情,我们家到还出了什么事让他这么紧张呢?
我思考的太认真,赢湛见我盯着手机发呆,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屋子里瞬间降温,我才想起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快速回了两个“多谢。”之后,我又拿起筷子往嘴里塞面。
赢湛单手支颌,斜挑着眉梢,“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忘了告诉我?”
“咳咳!我没交男朋友,不信你自己看。”
我被着突如其来的审问惊的咳嗽不止,把手机扔给他。
清者自清,遮遮掩掩的反而更加惹人怀疑。
“我不是问这个。”赢湛的脸上出现几分淡淡的落寞表情。
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诶?”
赢湛危险的眯起眼睛,身旁的气温又降低了一些。
“有话能不能直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胃虫,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好心提醒你一下,下午在机场,那个姓墨的小白脸说的话。”
“关于墨白?”绞尽脑汁又想了半天,我郁闷的保证:“好吧,如果你真的很在意,我就说吧。”
“快说。”赢湛这才舒展眉头,嘴角绽开一抹胜似蔷薇的笑意,很是期待。
“大不了以后我不再和男生交朋友,我只交女朋友,这总可以了吧?”
我以为赢湛听了我的话会开心一些,没想到反倒把他惹恼了,屋子里顿时冷的就要结冰。
“王元宵,你可以再笨一点!”
赢湛板着一张脸,化作一道青烟飘进了位于我家神龛第七层的那个骨灰盒里。
我郁闷的撇撇嘴,“说错了,你再给我一点提示嘛!又不是小孩子,生什么气?”
骨灰盒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赢湛应该被我气得不轻。
到底墨白说了什么,让赢湛那么在意?
“元宵丫头,你过来一下!”
院门外传来邻居獐子叔的声音,他是个专业猎獐子的猎人,赚的钱本就不多,嗜酒如命,五十来岁了还打着光棍。
“来了!”我打开院门。
獐子叔的腰上挂着两只獐子,一看就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