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花可是我大师哥的得意之作,曾经有个洋人吃过,说味道有点像是一种叫做血腥玛丽的鸡尾酒。况且这尸花是唯一能祛除妖砂印的灵药,你吃一口试试,百利而无一害。”景千夏也劝我尝试。
我根本不知道血腥玛丽是什么味道,面前的二人盛情难劝,我只好对着那只断臂舔了一口。
“我呸!原来血腥玛丽就是血液的味道!”
太恶心了,虽然颜色长得跟个猕猴桃似得,吃在嘴里却和生吃猪肉没啥区别。
我吐了半天,孔张一脸无辜的递给我一张纸巾,捡起被我让在地上的半条尸花手臂,感伤的走到墙角。
景千夏把我拉到一边,有些嗔怪:“你就不能给大师兄几分面子嘛?再说,要是没这些尸花你身上的妖砂能那么快洗干净?”
我擦干净嘴巴,勾住景千夏的肩膀,“扶我一把,吐得没力气了。”
孔张的听力似乎很好,听见我们的悄悄话,背影看起来更加感伤。
景千夏直接把我送出了三千世界结界的外面,一副要送客的模样。
我想起文化大厦里发生的案件,死皮赖脸的拉住她。
“你等等,文化大厦出人命了你知道吗?”
“知道,新闻里都跟播了几天了。”
“那你还那么淡定!你老实告诉我,从下水道里捞出的那些尸体是不是你们用黑匣子喂养的那个东西做的?”
“一定不是。”
“你凭啥肯定?”
景千夏被我问烦了,索性把话说开了,“我们在文化公司喂养的那是一只不食荤腥的妖精,抓住它之前咱们谁也不能叫它的名字,更加不能说它坏话。这是我师父的生意,你还是别问那么多了。”
“可是文化公司发生了那么多命案,你们也不管?”
“一来,师傅闭关已经够咱们忙的了,没空。二来,文化公司的那个林社长并没有委托过我们处理人命案。不扯了,这段时间舍下不留客,你和小深快走吧!”
景千夏对厨房吆喝了一声,吃的肚皮滚圆的小深一脸满足的游出来。
她把我们推到别墅门外,干脆的关上门。
“娘亲,嗝~~”小深打了个饱嗝。
我对这只小吃货简直没想法了,估计景千夏的冰箱应该全被吃空了。
“没车了,只能走路回家。”顶着一轮下玄月,我和小深往回家的方向走。
大约凌晨两点多钟,马路上除了我再无旁人,我就由着小深游在我身边。
小深又打了个饱嗝,不知从身体的那个部位掏出一根香蕉用尾巴递给我,“这是小深特意留给娘亲的,最粗最大最好看的一根!”
这话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我咋越听越怪呢?
“娘亲不饿。”
“好吧。”小深又把香蕉藏进鳞片下。
我发现在月光下,小深墨色的鳞片似乎折射出一些微微发亮的暗红色反光,看上去尤为妖异。
小深用尾巴挠了挠额头,“娘亲,是不是小深长大了,没小时候可爱,娘亲不喜欢小深了?”
我抬手在小深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不许瞎说,就算小深长的比喜马拉雅山还要大,娘亲也喜欢!”
刚才敲的那下,我发现小深的额头中似乎长出了一个硬硬的凸起物,有点像是犀牛头上的尖角。
而且小深自己也不断的用尾巴去挠尖角长出来的位置,似乎非常痒。
“喜马拉雅山是什么呀?”
“它是世界上最高大最雄伟的山脉……”
听我唠叨了半天地理知识,小深从最初的兴奋好奇转变为昏昏欲睡,最后扯开话题道:“娘亲,不如让小蛇载着你飞回去吧?”
“差点忘了我家小深是一条会飞的蛇!”我正好走的脚酸,想着以后要是出门有小深那么帅一条大蛇托着我,那是多么拉风的一件事情。
“我变!我变!我变变变……怎么变不出了?”小深试了好久,圆滚滚的身子都没能离开地面,沮丧的就要哇哇大哭。
我赶紧安慰:“别担心,可能是你刚才吃的太多了,没准消化一下就能飞了。”
没错,我就是在哄小孩,现在咱们可是走在大街上,要是小深这么破喉咙的一哭,左邻右舍一定打着灯笼来看这条百来米长还会说人话的蛇精!
哄了一路,才把小深劝好,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家里的灯全暗着,赢湛似乎还没回来,我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低落。
小深在外婆的房间卷成一团,没一会就睡熟了,我苦笑了一下,这才几天小深就养成了在外婆房间睡觉的习惯了。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行为,或许我比自己以为的更加依赖某个妖孽。
身上的药水味道还没洗干净,我用肥皂把自己从头到脚搓了两遍,才跨进放满温水的浴缸里。
平静后的水面映照出我一脸堪比怨妇的表情,让我莫名的恼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