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湛还是顶着一张冷冰冰的扑克脸,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不知赢湛为了突然生气,但惹他生气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
不是我高估自己,而是陪在这只鬼身边久了,潜移默化的就摸透了他的脾气。
我也有些畏惧的看了眼身边的大冰山,只一眼就看得我浑身一颤,像是被西北风刮了一遍!
“阿嚏!”我没出息的打了个喷嚏!
赢湛依旧面无表情,却大手一览,把我圈在怀里,似乎是在为我取暖。
我怨念的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冻成了这样,现在装什么好人,不,是好鬼。
“继续说。”
“好。”
毛胡子感觉到包厢中的冷气缓和了一些,声音才敢放大几分。
“那晚,我和龙虾仔悄悄潜入那个富翁家里,本以为有钱人的家一定有什么保安系统,可进去之后才发现那房子虽然装修的非常奢华,却是一个没有人居住的空屋!而且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被固定在房子里,一点都不能移动。这时,我发现客厅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心想能在富翁家里挂着画的一定是出自名家的手笔。所以我就动了点心思,寻思着就算画框被钉死在了墙上,也可以敲碎画框上的玻璃,把里面那幅画拿出来。反正值钱的是那幅画又不是画框。”
“是不是你们敲玻璃的时候被警察发现了?”
“这倒没有!敲碎画框后发生了一件更加离奇的事情!我刚把那张水墨画从画框里取出来,那张画就变成了一堆粉末,被风吹散了!”说到这里,毛胡子叹了口气,懊恼的又想抬手打自己耳光。
我赶紧阻止他,“别磨蹭,后面呢?”
毛胡子这才放下手,双手撑着地面跪在我们面前,“我们原本就觉得那栋房子很奇怪,发生了这么离奇的事情之后我们更加害怕了,哪里还敢停留,匆忙就逃跑了。后来警察厅就贴出了我们的画像要缉拿我们,说是我们偷走的是一副古画,还是出自于明代画圣唐寅之手,市价不少于9位数!”
“九位数?”我扳着手指数着,赢湛沉静开口,“是亿。”
“那幅画市价一亿那么多?!”
我的天哪,区区三十万就把我压得喘不过气了,毛胡子更牛叉,出手就毁了一张上亿的古画。
“这个唐寅就是你在高中语文课上学过的那位唐伯虎。”赢湛好心提醒我。
“你怎么知道?”我差异。
赢湛这才有了扑克脸之外的表情,淡然回答:“我把你压箱底的那些书,都看过了。”
“就是,主人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毛胡子不忘拍马屁。
“之后你为了逃避警察追捕所以就跑去新疆避难,可你在新疆还是要用到钱,所以就勾结了一众狐朋狗友去淘金,然后就遇到了我们,重新回到了秦岭,最后在机场被警察带走。”我接着他的话分析。
“对!夫人英明!”毛胡子咧嘴一笑,嘴角流出一行鲜血,看来他刚才自抽耳光的时候真的下了狠手了。
“可你还是没说你是怎么从警察局逃出来的,不会是越狱吧?”
“监狱里三层外三层铁栅栏焊的死死的,我想越狱也没那个本事。是那个丢了古画的富翁主动撤销控诉,放我出来的。应该是主人和那个富翁达成了某种协议,不然那富翁发现他密封保存的古画遇到氧气风化之后,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毛胡子说着又感动的潸然泪下,随着我们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主人对我的大恩大德,毛胡子一辈子也还不清!”
我更加好奇了,一把抱住赢湛的手臂,满心期待的看着他。
“别装酷了,快剧透一下!”
赢湛捏了捏我的鼻尖,言简意赅,“这家夜店和古画都属于同一个主人——罗密欧。几天前,他让零来找我,把毛胡子当做见面礼送还给我,目的是想要和我交个朋友。”
“你答应了?”我瞪大了眼睛!
“没有。”赢湛不屑的勾起嘴角,“一个连接交朋友都需要属下代劳的人,不值得信任。为夫拒绝与罗密欧结交,但出于礼尚往来,我同意罗密欧的另一个提议,就是在这家店里喝一个月花酒。”
“怪不得零经理这几天,天天数钱数到笑,大家都说营业额翻了十几倍,其实都是主人的魅力!”毛胡子一拍脑袋,斩钉截铁的说。
我忍不住消遣道:“谁说不是呢,今天还有国民女神为见夫先生,一掷千万~”
赢湛不怒反笑,抬起我的下巴,邪魅的晲着我,“吃醋了?”
“想得美!”我别过脸,感觉脸颊开始发烫。
赢湛的话,让我这几天积郁在心中的结终于解开了。
“那辆劳斯莱斯也是罗密欧先生的?”
“嗯哼~~”
赢湛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脸上的风霜仿若渐渐染上了一片和煦的暖色。
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