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婉美人没控制住激动的情绪,打碎了一只杯子。
“臣妾知错。”婉美人也慌慌张张的跪地求饶。
陛下没有理会婉美人,在他眼中一个年老色衰的妻妾还不如一条战场上能咬人的狗,他只在意是这条狗够不够忠心,这个女人是不是完全属于他。
婉美人的惊慌失措,让陛下察觉了什么,喝道:“来人,把他的脸给我抬起来。”
“是!”收到命令,两个公公就上前,蛮狠的抓住秦玉郎的下巴,拨开他乱糟糟的头发,迫使他整张脸呈现在陛下的视线中。
“不可以!”就在陛下即将看清秦玉郎容貌之际,我竭尽全力的扑过去,想要捂住秦玉郎的脸。
但一个声音比我更快,似乎是有什么人向大殿里吐了一口痰,正好吐在秦玉郎的脸上。
“我呸!”
一个太监抬脚就将我踹开,让我一头栽在地上,连秦玉郎的衣服角都没有抓到。
而他已经被两个太监压着,对着陛下的龙椅抬起了头!
完了!历史又要重演了!
我懊恼的闭上眼睛,心死如灰。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高高在上的龙椅中,陛下的表情没有表露出的怒意,反而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我机械的爬到秦玉郎身旁,探头去看他的脸。
这一眼去,我的懵逼指数直冲天际!
什么情况,秦玉郎不应该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瘦瘦矮矮的少年吗?
什么时候那张脸上长满了出脓的豆包,大蒜鼻,眯眯眼,臭嘴唇,还有一圈小胡子?
我机械的转过身,往大殿中眺望,只见大门边上有一个太监,他的姿势站的特别突兀。
其他太监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鹌鹑样子,他倒好,站的歪歪扭扭,嘴角还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浅笑,看上去特别的吊儿郎当。
看清楚那太监的脸,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咽会肚子里,忍不住狂喜。
这太监名分就是北冥鲲乔装的假太监,刚才的那口谈不出意料也是他吐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变秦玉郎的容貌。
陛下看见秦玉郎的长相只觉得恶心,调转话头问我:“你方才何故阻止寡人见他?”
我心里一开心,连带着声音都愉悦起来,但我要尽力克制,人生就是一出戏,没完结之前还得接着装。
“启禀陛下,小女认识这个奴才,知道他相貌丑陋,怕他这幅鬼样子惊了陛下,才出面阻止。但事实证明,陛下勇猛过人,淡定自如,风度翩翩,无人能敌,就算这奴才长得再丑,在陛下眼中也如一个蝼蚁不足挂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拍马屁谁不会?
过了一这劫难,我瞬间就放轻松了,医学系高材生的智商又蹭蹭跳了回来,几句话就说的陛下龙颜大悦。
那头上的黄冕摇晃的就跟小狗的尾巴似得,但他也在忍,假装不受用我这套马屁。
我搓了搓手,之前那太监踢我那一脚用了七分力道,我一把倒下去两只手心都被大殿里的波斯地毯挫伤,之前不觉得痛,现在痛的我直皱眉头。
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就算只有一点点气味,普通人闻不到,久经沙场的人却能敏锐的察觉到。
比方说这位一同六国的陛下,“摔伤了?将寡人的金疮药取来。”
一个太监正准备去取药,肩膀上就被一只大手按住,按兵不动了许久的赢湛站起身,冷漠道:“有劳父皇牵挂,臣子自有灵药。”
赢湛一边说,一边向我这边走来,我知道他的眼睛上还沾着石灰不能睁开,等到他走到我身边时候,悄悄拉了他的衣摆一下。
赢湛这才跪下,准确无误的抓住我的手上的手心,掀开了半截青狐面具,露出轮廓优美的下巴曲线和那如工笔画勾勒出的精致嘴唇。
“你想干嘛?”他抓着我的手送到唇边我一下就紧张起来。
“舔舔。”赢湛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也出乎意料的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人所周知的常识。
我拗不过他的力气,两片柔软接触到我受伤的掌心,赢湛的舌似涂了蜂蜜一般,轻轻的舔舐着我的掌心,一下又一下,挑动着我的心跳。
公孙环和公孙起看得大跌眼镜,要不是碍于在陛下面前,公孙起一定会大发雷霆。
“没事的爹爹,女儿早就知道会知道。”公孙环按着公孙起的手臂,眉宇之间尽是委屈。
“咳咳咳!”公孙起用力咳嗽了两下,提醒赢湛,这里是公共场合。
“治疗完毕。”赢湛好不眷恋的送开我的手,跪倒与公孙环并肩的位置。
公孙环难看的表情才稍稍好转,悄声问道:“要是环环受伤,湛哥哥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
赢湛没有回答,也没有握住她送过去的手。
公孙环的眼睛转瞬暗下下来,像是被人洒了一把灰,赢湛这才幽幽开口,“公孙小姐是大良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