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湛如寒潭般不可窥测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却还是没有松开那双如牢笼般的臂弯。
我拧着眉头,又在他微翘的双唇上亲了一下。
亲完,我羞羞答答的咬着嘴唇,“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噗嗤!”赢湛突然低笑出来,松开双臂,慵懒的仰面倒在我的床上。
终于恢复了自由,我赶紧抓了一件衣服穿上,在点燃了一支蜡烛。
烛光顷刻之间就照亮了我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我披着睡衣的身子也若隐若现的倒影在白色的窗纸上。
只看到,门外库尔班如小山般的巨大身影凑进了窗户,“大巫,里面只有公主一人。”
“恩,大巫也觉得那个鬼已经走了,应该没事了。”大巫摇头晃脑的说。
“你们都休息去吧,本公主累了。”我打发了门外的人,看见优雅的靠在我的床上的邪魅男人,整个人又都不好了。
赢湛侧卧着,单手支颌,另一只手拍了拍他身前的位置,妩媚的浅笑让万物都为之失色,“过来。”
我磨磨蹭蹭的走过去,认命的爬上床,缩进他的怀里。
感受着背脊上传来的久违的体温,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以前在王家祖屋里,每个晚上赢湛也是这样抱着我睡觉的。
他的手是我的枕头,他的体温是我的棉被,他的存在是我幸福的意义。
身后一双大手用力圈住我,优美的下颌抵在我的肩膀上,与我耳鬓厮磨。
我转过身,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隐藏着眼角的泪光。
赢湛,我应该何去何从,又应该拿你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回去?”
“……”
“你要在这里过夜?”
“……”
“对了,公孙环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
“本王没兴趣。”
“手别乱动……”
这一夜,我不知被吃了多少次豆腐,但他都是点到为止,没有真的强迫我。
这一夜,也是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年代里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刻被心爱之人守护的年代。
清晨,初春的百灵鸟将我从睡梦中唤醒,床上还残留着赢湛的体温,但他已经离开了。
“本王说过,会等你主动献身。”
照镜子时,我的额头上多出了一行用毛笔写的小字,不用问也知道是赢湛的杰作。
“臭赢湛!”我抓起毛巾,用力搓着额头。
阿莱端着水盆推门进来,看见我发黑的额头大吃一惊,“不好了公主,您的额头好黑,大巫说过印堂发黑是厄运来临之前的预兆。”
“呸呸呸!胡说什么,这是墨汁!”
说着,我就用温水泼在脸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额头洗干净。
院子里,库尔班兴高采烈的嚷嚷着,好像是随便抓了一个驿站里的下人就要人家当导游,带他去咸阳城一日游。
那个下人本就胆小如鼠,被库尔班这么一喝,吓得屎尿迸流,膝盖一软就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你别吓唬他了,我也在驿站里闷得慌,不如让我带将军出去参观一下?”
大巫和库尔班一听我要出门,顿时都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不行,身为公主怎能轻易抛头露面。”
我微微一笑,带着阿莱回房间换上了一套英姿飒爽的男装,“这样不就行了!”
大巫还是不赞同,将脑袋缩进瓦罐里闷闷不乐。
库尔班却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英俊少年,那就有劳这位公子了!”
“走吧!”我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有库尔班这个长着疤痕的绿叶来衬托,更加显得我容貌出众,惹得路上的女子都对我投来羞涩的视线。
大概是昨晚睡得好,我从起床心情就不错,哪个姑娘对我笑,我就礼尚往来的冲她们回笑。
“公主,哦不,公子,这些女子怎么只对你一个人笑?”库尔班一头雾水外加一脸羡慕嫉妒。
我咳嗽了两下,“大概是这条街上的女人都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吧,再往前走走,或许吓一条街的女子就喜欢将军这种身材魁梧的类型。”
库尔班想了想,点头道:“说的有理,我们快走吧!”
阿莱捂着嘴偷笑,我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手拉手快步跟上库尔班的脚步。
又逛了一番,我和阿莱都被一个贩卖红线的小摊吸引住。
曾几何时,我的手腕上也有一条红线,红线也叫做姻缘线,是在结发时捆绑夫妻二人头发时用的。
“嘿嘿,公子,被你说中了,这条街上的女人果真都喜欢本将军!”
一回头,库尔班已经被六七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围在中间,左拥右抱不亦乐乎。
“这些漂亮女子邀请本将军喝酒,你们也一同进来吧!”话音未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