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湛足足在我那张干净柔软的大床上赖了两天,才肯回到他的王府。
理由是,陛下传圣旨召见!
摆脱了这只特大号的520强力胶,我又开始烦恼如何把自己从一条鱼转变成人。
阎王殿我是再也不敢去了,要是再被抓到,我可就真的要去枉死城安家了。
月老那边也是一筹莫展,我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去做那些个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再说了,大巫是整个驿站里对我最好的人,我怎么能打他的注意?
思来想去,我的小脑袋都快要爆炸了,都还是没有思绪。
阿莱端着一盘子洗干净的水蜜桃屁颠屁颠的摆在我面前,“公主,这是环姬送来的贡果,说是给你尝尝鲜。”
我一看见桃子就想起月老的那对长着毛的大屁股,胃里直冒酸水,拧眉扶额,“别让我看见桃子,端去给大巫和库尔班吃吧。”
这几天,我已经开始适应去做成为解忧公主的角色,有大巫撑腰,在驿站里也是混的如鱼得水。
阿莱有些惋惜,还是点了点头,跑去了库尔班的房间。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女大不中留几个字从我脑中蹦了出来。
我不由仰天长叹,为啥别人的爱情都顺风顺水,偏偏只有我和赢湛的爱情要婉转千回,历尽磨难,还凶吉难料?
或许是我又开始思念赢湛,住在我肚子里那条蛊虫也开始躁动不安,一会儿打滚,一会儿钻洞,疼得我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阿莱送完桃子来找我,看见我面色发青的在地上打滚,立刻把大巫找来。
“公主,你怎么了?”
“虫子,咬我!”
看见大巫,我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死死拽住他的袖子。
大巫在我的肚子上按了两下,疼得我冷汗都冒了出来,感觉大肠小肠盲肠十二指肠都被打成了一个中国结,这滋味比爬刀山还难熬。
“库尔班,快把公主抬到床上。”
“哦,好!”
库尔班抱起我冲进房间,嘴里还叨念着:“公主和公子高上午才分开,怎么下午蛊虫就作祟了,莫非是印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闭嘴!”我咬牙切齿的骂道。
库尔班乖乖闭上嘴,将我放到床上,将床前的位置让给大巫。
大巫掀开我的衣摆,看见我平坦的小腹上不断冒出紫色的恐怖青筋,充满睿智的眼睛立刻沉了下来。
他快速从黑瓦罐里拿出了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瓶子,倒出里面的粉末参烈酒搅拌成泥状物涂抹在一片粽子叶上贴在我的肚脐上。
我记得上次大巫给我的粽子叶上也有麝香,但这一次明显麝香的气味更重了。
大约过了几分钟,药泥渗透进我的皮肤,在我肚子里折腾如拆迁队一般的蛊虫终于安分下来。
我虚弱的喘着大气,郁闷的问:“到底怎么回事?赢湛说过必须要与他分离12个时辰,蛊毒才会发作。”
大巫面色阴沉,不假思索的回答:“你肚子里的不是情蛊,而是母子蛊。母蛊只有一条,但子蛊却有千千万万条。这母蛊就像是蚂蚁窝里的蚁后一样,可以远距离控制在外辛勤工作的工蚁们,也就是你体内的子蛊。且这种蛊毒凶险异常,属于黑苗疆的产物,你一定是做了什么惹怒对你下蛊的人,才会受到惩罚。”
我诧异的嘴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对我下蛊的人就是赢湛,他干嘛要惩罚我?”
“公子高既不是苗人,更不是蛊女,他怎会用使得这些?”
“情蛊是千岁翁给的,赢湛也中了蛊毒,如此说来,赢湛的身体里也有一条子蛊?”
我大惊失色的捂住嘴巴,只觉得事情一下变得超级棘手。
大巫又把那些瓶瓶罐罐收进瓦罐里,“公主是如何得罪了千岁翁的?”
“没有啊!我都不认识那千岁翁,怎么可能得罪他?”我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大巫摆摆手,“行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大巫有办法救你,不怕。”
“什么办法?”我捂着肚子上的粽子叶,心有余悸。
“办法就是,你拜大巫为师,大巫就教你如何控制肚子里的小虫。前不久,你答应暂时假扮解忧公主时,大巫也这样答应过你,大巫不打妄语,公主行拜师礼吧。”
大巫知道我没得选择,从瓦罐里扯出一只枕头,扔在地上想要给我垫膝盖。
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我合算,当了大巫的徒弟不仅能控制蛊毒,还能继承他那些五花八门的法术。
以后勾勾手指就能隔空取物,抬抬脖子就能预测星象,我半点不犹豫,跪在枕头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徒儿给师父敬茶!”
大巫接过我的送上的茶杯,喝个碗底朝天,似乎对我这个徒弟满意的很。
“乖,乖!师父这就把催眠你肚子里那条小毛虫的药方写给你。”
说着,大巫抓起毛笔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