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被大巫识破情蛊和母子蛊的区别,千岁翁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
只是,我依旧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我根据大巫的方子,调配了一些草药抹在粽子叶上贴在赢湛的肚脐眼上,以防万一。
赢湛小腹上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让我在配药的时候失败了两次,后来我索性背过身才成功了一回。
他懒洋洋的躺在我的床上,任由我的小手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腹肌上移动,嘴角微翘。
“你是用什么和千岁翁换来情蛊的?”
气氛有些暧昧,我下意识的转移话题。
赢湛回忆道:“是本王的血。当日本王以为千岁翁是想要研究为何本王的血可以控制鬼魂,现在想来,千岁翁似乎别有居心。”
“那么千岁翁用你的血写的符咒,岂不是也能召唤出鬼?”
“拿着本王的血符只可将鬼魂召唤出来,但想要命令它们却没那么简单。”
赢湛强而有力的臂弯勾住我的侧腰,稍稍用力就将我揽入他那温暖的健硕的胸怀。
我躲避着他下巴的磨蹭,几日没有修剪的胡渣每次触碰到我娇嫩的颈窝都能打乱我呼吸的频率。
而赢湛特别喜欢欣赏我被在他怀中脸红心跳却又拿他没办法的窘迫样子,故而乐此不疲。
“别闹了,我们的小命都被别人捏在手心里,能不能正紧一点?”
“本王哪里不正紧了?”
“哪里都不正紧!”
此刻,我“被迫”大字型的趴在他的身上,发热的躯体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着对方逐渐升高的体温。
“公子高,你不用将这件事天~~大的事情禀告你亲爱的父皇嘛?”
我尝试了几次从他胸口爬起来,都被‘无情’的按了回去,反复几次过后,就只能认命的趴在他胸口细数那猛烈的心跳。
“千岁翁此刻正受宠,父皇已然允许千岁翁随意在宫中,甚至后宫中自由走动,就说明父皇信任千岁翁更胜于信任他的子嗣。父皇生性多疑,你我若贸然禀告,只会适得其反,引来杀身之祸。”
我早就清楚赢湛并不受到陛下待见,但听他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这个事实,心中还是有些唏嘘。
赢湛的生母婉美人恨他怨他,而父亲又忌讳他与生俱来的才能,明明出生在帝皇世家,却从小到大都鲜少感受到温暖和关怀。
我抱住他修长的脖子,仰望着那张令我魂牵梦绕的面孔,亲吻了他的嘴唇。
被偷袭后,赢湛短暂失神,似乎有点吃惊。
但很快他又不肯吃亏的吻回我,轻咬我的耳廓,“到底是谁不正紧?”
“咳咳!”我心虚的咳嗽了两声,给自己找借口,“不小心碰到的不算。”
赢湛的宽大的手掌覆盖在我单薄的背脊上,长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我细腻的肌肤,意味深长的继续道:“这件事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就连公子扶苏面前也不要提起,本王会全权处理。”
我变着花样的问了好几次,赢湛想要如何处理此事都被他各种调戏,扯开了话题。
之后一连三天,赢湛都没有再来找我。
外界传闻,素来冷漠的公子高不知为何忽然对政局有了兴趣,积极参加各种朝廷研讨,出谋划策。
还在几位三代元老面前因意见不合与公子扶苏争执,然而恼羞成怒一把火烧了公子扶苏数十亩的梁田。
公子扶苏连夜赶到高王府兴师问罪,赢湛非但没有悔意还恶言相向,最终兄弟二人彻底闹翻割袍断义。
在此期间,公子扶苏来找过我一次,问我赢湛为何变了。
我悄悄怀疑赢湛可能是正在独自施行一个很危险的计划,又怕连累公子扶苏,才会制造矛盾与公子扶苏且清关系,独自刺杀千岁翁。
但我不能将这个真正的理由告诉公子扶苏,只能闭口不谈,让公子扶苏以为赢湛真的变了,失望透顶的离开。
事情进展到这里,我更加心疼赢湛了。
他看似冷若冰霜的外表下,实则封藏着对身边人无微不至的保护,我,扶苏,陛下,婉美人,秦玉郎甚至还包括那些孤魂野鬼。
就算那些人对他并不友善,他也没有推卸过一丝一毫的责任!
所谓的大丈夫便指的是这样的男人吧,整个世界,只有我懂他。
与他来说,也就够了。
次日,有传闻说,赢湛收了赵姬送来的礼物,同意加入拥护公子胡亥继位的队伍,彻底背叛扶苏。
再次日,我收到了一封来自皇宫的请柬,乃是陛下四十八岁寿宴的邀请。
回顾历史书,秦始皇只活到了五十岁!
也就是说,再过两年陛下就会驾崩,公子胡亥就会谋朝篡位杀死包括公子扶苏在内的二十余位皇子公主,最后逼迫赢湛殉葬。
我的胸口砰砰乱跳,来到秦朝之后很多谜团都解开了。
但最关键的几个谜团还如镜花水月一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