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
解忧公主烦恼的叹了口气,放下茶杯。
阿莱插嘴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恃救过我们公主,就想着当我大燕京的驸马,做他的春秋大梦。”
秦玉郎搭救解忧时,并不知道她公主的身份,阿莱的话未免有些刻薄。
解忧公主见我不语,继续道:“本公主可以给你时间回去考虑。公孙起那边本公主自会交代,这段时间本公主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住处,就在公子高的王府附近。本公主给你留了面子,你也要顾虑本公主的颜面,撕破了脸,对大家都不好。你说是么?”
好一个有容乃大,深谋远虑的女人。
她处心积虑的从公孙起手中保护我,目的就是为了让赢湛欠她一个人情。
用行动告诉赢湛,虽然之前赢湛想要杀她,但她没有怀恨在心,并且爱屋及乌,连同赢湛喜欢的女人一同爱护。
这份胸襟就连男人都不见得能有,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我礼貌的牵起嘴角,这个动作是附身在我身上的青婴做出的,她可不会给解忧留什么面子。
“就算不撕破脸,你以为还配得上公子高?”
喂!青婴,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啊!
我的魂魄被青婴的魂魄压制着,只能委屈的在自己的身体里抗议,无法将思绪传达出去。
青婴嗤之以鼻:你别误会,我对你还是一丁点好感都没有,比起让一个残花败柳做我的女主人,还是你来当好一点。
闻言,解忧的脸瞬间绿了,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修养,沉住了气,“配与不配,不是你说的,也不是公子高说的,而是秦国与燕京过的皇帝的决定。”
“别以为我家公主温柔善良,你们就觉得她好欺负。”阿莱气不过,卷起袖子上前。
附在我身上的阿莱白了她一眼,伸脚一绊,就让冲动的阿莱在我们面前摔了个五体投地。
“善良?我还真没看出来,秦玉郎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却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这种冷血的地方,我也待不下去,就此告辞。”青婴潇洒的说完,抬脚从地上摆着大字型姿势的阿莱身上跨过去。
“你太过分了,怎么能用我的口说出这些话?!”
青婴离开我的身体,我气的直跺脚。
阿莱无辜的耸耸肩,“你要是表现的软弱,公子才会生气。我这是在保护你,不用谢啦。”
却,不被解忧欺负,不还是要被你欺负?
“你碎碎念些什么?”青婴凑近我,那张青色的鬼脸尤为恐怖。
我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摇摇头。
驿站门口,秦玉郎还在不死心的喊着解忧的名字,他的脸上身上多有伤口,应该是想要硬闯被侍卫殴打出的。
“你来的正好,快带我去见乐儿!”秦玉郎看见我好似看见了黎明的曙光,激动的一把拉住我。
青婴眉头一皱,抬脚就将他踹开。
秦玉郎却义无反顾的继续拉着我的衣袖,“见不到乐儿,我快要疯了!不,是快要死了,帮我,帮帮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驿站中传来,阿莱捧着一小盒黄金走到门口,塞进秦玉郎怀里,“喏,这是公主给你的,拿了金子就快点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秦玉郎愣住了两秒,猛地将箱子推开,金灿灿的黄金洒了一地。
“不,我不要金子,让乐儿出来见我!我与乐儿早就私定终生,结为夫妇了!你把乐儿还给我,把我的娘子还给我!”
“够了!警告你别再这里信口开河,解忧公主是不会见你的。解忧公主还让我转告,不杀你已经是开恩了,往后不想再看见你!”阿莱一口气说完就想要甩袖回去,秦玉郎却一把拽住了她的领子。
“不可能,我不信!骗子,你一定是骗子!乐儿!乐儿!”
“岂有此理,侍卫,给我狠狠打,打到这个男人永远不敢出现在这里!”阿莱尖叫道。
“是!”几个守门的侍卫听令,立刻围了上来,对着秦玉郎拳打脚踢。
青花认得秦玉郎是赢湛的弟弟,只怕闹出人命便使了一些手段吓跑了侍卫。
秦玉郎本就身心俱惫,挨了几十下全拳脚被凑成猪头,此时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将秦玉郎背会解忧公主为我安排的客栈,收到消息的北冥鲲和绯虞也速速来到客栈。
北冥鲲为秦玉郎治疗,说这几天他是不可能下床了。
大约傍晚,秦玉郎睁开了眼睛,但他不说话,不吃饭也不动,只是如木头人一般望着天花板。
又过了一会儿,他默默握紧了拳头,我从他的眼中看见了一丝恨意。
“主人今晚不会来了,让你早点睡。”青婴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
这女鬼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却总能在危急关头力挽狂澜。
“他去哪了?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我忐忑的问。
“主人今晚要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