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我才意识到我现在正在以一种很难堪的姿势被他抱着。
我条件反射的瞬间弹了起来,然后几乎在同时站在离他两步远。
他看着我这么大的反应微不可察的皱眉说道,“浅浅,你这是在干嘛?”
我咬唇摇摇头,“苏总,会开完了吧?那我先走了。”
说罢我几乎是用跑的逃出了苏瑞的视线。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逃,其实我大可以质问他,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我问了又如何,如果他亲口告诉我,事情就是我想的那般,那我又该如何?
有时候逃避是最好的方式,知道的越多,痛苦越多,看的越透,失去的越多。
我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又跑了多久,耳边一直是汽车的鸣笛声。
直到我跑的很累了,双腿已经没有了感觉,似乎已经不足以撑死我时我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一丝风吹过,脸上冰凉冰凉的,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我的脸,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打湿了我的脸颊。
分不清是泪还是汗,不停的流着,划过锁骨,留下一条冰冷。
鸣笛声再次响起,我才缓缓转头,原来程斐一直都跟着我。
我抹了抹脸,对程斐说,“你先回家吧,我想一个人走一会,这次你不用等我了。”
程斐露出难为的表情,“浅夏,还是上车吧,你这样我不放心,出了事苏总会怪我的。”
听到他提到了苏瑞,刚刚忘却的难受再次浮上心头,我更加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会没事的。”
程斐犹豫了一下还想说什么,我轻轻摇了摇头。
他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终于启动了车子。
看着越来越远的车,我的心忽然就空了。
我抱住胳膊有些盲目的向前走着,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我只是自顾自的走着,这种方式真的让我能轻松不少。
不知不觉天已经暗了下来,我却走到了一处很是热闹的大排档。
看着各种小吃我才发现肚子已经很饿了。
随便走到一个烧烤摊上点了些烧烤,看见旁边的啤酒,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过来了几瓶。
烧烤很快就被端了上来,想了想,我吃过烧烤的次数似乎屈指可数,因为吃的次数少,所以烧烤在我记忆里一直都是美味的存在。
可是,这一次吃到嘴里却索然无味,就连我平时极讨厌的啤酒的那种苦涩味都变得淡了下来,不知不觉我居然喝完了一瓶。
看着空空的啤酒瓶,就像我现在的心一样,空的,更是脆弱的。
天已经黑了下来,冰冷的夜却在热气腾腾的大排档前融化开来。
肚子里撑撑的,尽是些啤酒的不实在的泡沫。
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手中紧紧抓着一瓶啤酒,白天金莉莉眼中的挑衅历历在目,已将我硬撑起来的坚强渐渐瓦解。
就像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一样我一直不知道苏瑞在想什么,对他我只有猜测。
可是每次遇见让我难受的我都选择逃避,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
头已经有些昏昏沉沉,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我摸索着接通了电话。
“林浅夏,你在哪?”苏瑞略显焦急的声音穿透了我的耳膜。
我有些干涩的笑了笑,“我没在哪啊,就随便走走,嗝……”一不小心便发了一个酒嗝。
苏瑞似乎听出了端锐,语气中带着愤怒在电话那头吼道,“林浅夏,你能耐了?居然一个人跑去喝酒?”
“我没有。”我嘴硬道。
“在哪,地址发过来!”苏瑞听起来更加恼怒了。
听着他焦急的声音,我忽然有种恍惚,他在为我着急吗?
徒然笑了笑,怎么可能,他只是不习惯有人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他的掌控。
我继续笑着,很久了没这么放肆的笑着,几乎是笑出了声,也不顾旁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苏瑞,”我又打了一个酒嗝,然后缓缓说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不?”
这句话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一直不敢说,我害怕苏瑞会鄙夷的看着我然后用冰冷的声音给我说一个否定的答案。
从上次苏瑞救了我之后,我便认清了对他的感情,一直,一直,一直都想对他说,也一直想问他。
可是始终不敢啊。
金莉莉今天的表情始终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我怕再没了机会。
说完后我假装还在笑,心却悬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