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脸,依然肿的厉害,心里更加烦躁,我背过身有些不耐烦的喊道,“程斐,把他轰出去!”
江南扯着嗓子冲我喊着,“浅浅,你不能这样对我!浅浅,你听我说,听我说!”
我依然背对着他,哑了哑嗓子对他说,“江南,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了,你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程斐,交给你了。”说罢我便毫不犹豫的了进来。
院里江南的哀求声,喊叫声,程斐暴怒的声音久久没有停歇,我扯过被子蒙在头上不愿再听到烦人的吵闹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吵闹声终于停息了,我将头伸出被子,大口的呼吸了几口,心里只有烦躁,连疼痛感都没有了。
一点也没有力气去思考江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想将自己放空,暂且逃避所有。
不知不觉我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感觉时时刻刻都有什么东西勒着我的脖子,不住的冒着虚汗,意识清晰的与醒着无二,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中我终于很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汗水已经淋湿了我鬓角的碎发,我捏着脖颈使劲的喘了几口气才觉得稍微好受些。
“浅夏,浅夏,你没事吧?”程斐焦急的声音伴着一刻不停的敲门声吵的我心跳加速。
我挣扎了下了床,走过去打开了房间门。
程斐焦急的面孔瞬间闯入我的眼帘。
“怎么了?程斐。”一开口便是沙哑的很是难听。
我急急得咳了几声。
程斐看见我松了一口气,“你都睡了一天了,刚刚我过来想叫你吃点东西时,只听见你大声喊着什么,我便知道你做噩梦了,就有点担心。”
程斐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刚刚是睡得有点不安稳,但是至于大声喊叫我却什么印象都没有,更别说做了什么梦了。
我冲着他摇了摇头,“可能就是做噩梦了吧,现在没事了,你去准备点吃的吧,我稍后就来。”
程斐点着头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我挠了挠头发,虚脱了似得坐倒在床上,手已经软到想握都握不住了。
脑海里对刚刚的梦回忆不起什么,或许是因为自己太累了吧。
缓了好长时间才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
洗了把脸便下了楼,程斐也刚好将饭菜端上了桌。
虽然没有任何胃口,但我知道我再这样下去,最基本的健康都没有了,其他的,还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索然无味,我硬逼着自己将其咽下,程斐正安静的现在旁边玩着手机。
我戳了戳碗里的米饭问他,“今天江南来想要做什么?”
程斐放下手机看着我,“我也不太清楚,与他纠缠了半天只听见他重复的说什么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他说你必须要对他负责。”
因为我么?真是可笑。
现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不可理喻。
吃了一点实在咽不下去了,我索性也就不再逼自己了。
我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随意按了一个台便心不在焉的看着。
我这个老板做的倒是清闲,时不时的赖在家里,不管公司是否有事。
程斐不知何时站在我的旁边。
我听到动静抬头看向他,漫不经心的问他,“程斐,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苏瑞的?”
程斐转了转眼珠,想了好一会才对我说,“算起来很长了吧,被他调来做你的管家我一直都在照顾他,差不多有两年了吧。”
“你了解苏瑞吗?”我两眼无神的盯着电视屏幕,却丝毫不清楚自己在看什么。
程斐再次考虑了一会儿,“了解也算不上吧,除了一些必要的吩咐,他几乎都不与我说什么。”
程斐认识了苏瑞有两年多了都不曾了解他,而我却认识他只是短短两个月而已。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我累到极致,甚至比与江南相恋了七年都累。
“浅夏,”程斐沉默了很久忽然开口。
“什么?”我下意识的看着他。
他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对我说,“你昨天晚上怎么哭的那么伤心?”
哭的伤心?也是,不伤心就不会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了。
可是我要如何对他说苏瑞做了那样不堪的事。
最终,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