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难道命格异象已经提前到来?”老头暗自嘀咕着,其实除了老头外谁也不知道,陈超的命格之中带有一煞,这一煞可谓无药可救,最重要的是,陈超会吸引四周不干净的东西前来,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老头收拾完一切后,蹲在门口抽着旱烟等待着,他知道陈超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身体内的阴气还需要慢慢调理,陈超回来的突然,受的伤也诡异,只等待陈超醒来之后问个清楚,望着蒙蒙亮的天空,老头陷入沉思当中。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陈超想要清醒过来,但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睡衣席卷全身,从来都没有如此困顿的感觉,此刻浑然不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陈超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屋外寒冬腊月,窗户已经结出一层厚厚的窗花,炉火摇曳映照窗花上,反射出一点光线,正巧照在陈超脸上,一股微微的暖意很是舒服。
突然,一直冰凉粗糙的手按在脸上,粗暴扒开他的眼皮,一张苍老如同树皮的脸出现在面前,黑黝黝的皮肤直勾勾的眼神,陈超吓得差点跳起来,不过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陈超才松了一口气。
一路艰辛进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陈超眼前一热,打量破瓦房中的一切,全部都是那么的熟悉,摆台、香炉、墨盒、破烂桌椅板凳,混乱程度丝毫不减当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入垃圾站,唯一的变化,就是屋内蜘蛛网又多了不少。
“老头你干什么啊?让我再睡一会!扰人清梦要折寿的!”陈超翻翻眼皮没好声好气的说道,虽然嘴上逞强,但是陈超心里一片暖意,看到老头之后全身都无比放松,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证明他已经安全回到破瓦房。
回想那经历的一切,陈超甚至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老头淡淡的吐出一句话,转身该干什么干什么,可是陈超一脸的黑线,一丝丝的睡意也被驱赶干干净净,有这句话还让他怎么睡?躺着都觉得浑身别扭。
老头的嘴巴依旧是如此犀利,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绝对是老头的性格,陈超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以前的时光,好似从来不曾离开过王麻山一样,这里有他太多太多的回忆。
不情愿的起身,陈超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混合着烧过黄纸的焦糊味,好像就是他身上的味道,猛然发现身上凉飕飕的,瞬间感觉到一阵冰凉,更让他抓狂的是身上光溜溜的,就只有一条内裤在身上,这寒冬腊月光着屁股,不冻坏了命根子才怪啊!
“我去!老头你到底要闹哪样啊?”陈超一脸黑线的嚎啕着,猛然缩回被子中,四处打量找衣服,可是屋子里压根就没有他衣服的踪影。
“不用找,都烧了。”老头一脸没事人的样子,抽着旱烟吧嗒嘴,一点也没有要心怀内疚的意思,反倒还像是帮了陈超大忙,一丝黑线划过陈超心底,此时此刻内心犹如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留下一地创伤。
烧了衣服穿什么啊?总不会是那些破布缠在身上吧!?
“那个,我总要穿点什么吧?难不成就整天光着屁股?”陈超强忍着心里的激动问道,心里暗暗泛着嘀咕,看老头这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老头也从来不会开玩笑,但是为什么要烧他的衣服?
老头定了定神,想想也是这么回事,起身到旁边衣柜中扒拉出几件旧衣服,陈超一看就认出,这些破布是他以前的衣服,可是分明记得都当过擦桌布的啊!
“臭小子,你那些破烂留着没用就给烧了,还是这些衣服穿着舒服!”老头煞有其事的说着,一堆破衣服就丢过来,陈超嘴角不停的抽搐,看着这些破布浑身就不舒坦,打死他,他也绝对不会穿……
就在这时,老头若无其事的扒拉着火盆子,陈超定睛一看,火盆周围还有点羽绒,保暖的半只袖子,火盆里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怎么看都是他的衣服,竟然真的烧了!
卧槽!陈超心里大声嚎啕欲哭无泪,羽绒服保暖内衣烧了,只能穿这些看不出原样的破布,此刻他的心在流血。
“老头,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为什么烧我衣服,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陈超怒吼道,其实陈超不知道老头的真实用意,看陈超这架势,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
“沾阴晦衣莫留惜,野鬼邪煞来缠身。”老头嘴里嘀嘀咕咕,一句话就让陈超彻底闭上嘴巴,不用说他就知道老头是什么意思,从小到大老头的歪理就一大堆,可是却总能让陈超心服口服。
但凡沾染晦气的衣服鞋帽都不能留,不但有阴气残留,更多的是会被不干净的东西记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次缠上,老头也是为了陈超好,其实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让陈超更像王麻山的人。
如果陈超穿着独一无二的衣服在王麻山溜达,一看就知道是生人,搞不好就会招惹麻烦上身,尤其是在王麻山这种地方,保平安是最重要的,其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