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麻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头住的破瓦房堪称最烂没有更烂,陈超无力的叹了口气,和衣而睡,摸摸这两百块买来的狐皮大氅,还真的是物超所值,只不过,穿出去肯定被人给打死。
自古王麻山这一带各路大仙、游魂、鬼煞出没,村里人也对这些东西有了点抵抗力,虽然见怪不怪,但也是心有忌惮,可是谁也不去主动招惹麻烦,所以老头这狐皮大氅,始终没有上身,给他留个全新也算不错。
躺在床上,陈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刚刚睡了一天一夜,这个时候能睡着才怪,倒是肚子饿的咕咕响,无奈陈超挣扎摸索着,在床边柜子上摸到油灯碗火柴,点亮油灯,借助一丝丝光亮心情也变得顺畅很多。
“老头!牛头马面拿来诱惑人的东西是什么?能够变成你的样子是怎么回事?牛头马面再厉害也不至于能洞察人心吧?”其实这疑问就是问女神出现的事情,但是陈超却故意隐瞒,不让老头知道还出现女神的事。
“咳咳,只不过是虚幻而已,兔肉就是冬眠的蛤蟆,大衣就是荒草,至于金银只不过是普通的石头,能够变化样子,是因为人心中的执念,是你自己心里想见到谁,就会看到谁!”老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说话的空档老头撩开布帘子,手里拿着一块馕饼丢了过来,老呕吐不忘扫了他一眼,神色幽怨好似发现陈超什么秘密一样。
这眼神分明就是在说陈超心里想着的人是老头,不过当时陈超的确非常希望见到老头,但是直接说出来多么丢脸。
“我去,老头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我只不过……”陈超故作逞强的说道,话到一半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既然是心里最想见到谁,就会变化成谁的样子,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想知道牛头马面为什么来勾你小子么?”
“想,但我更想知道老头子,你师傅到底是问牛头马面要了什么东西死的!”
……
如果此刻有一把刀给老头,那绝对毫不犹豫要上去给陈超捅一刀,这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引起人的伤心事。
“怎么?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太方便说?”陈超故意在不方便三个字上加重口音,冷不丁用激将法刺激老头。
“哎,我的师傅是个奇人,他能算出,他的临终大限是四十三岁的春分,而他真的就死在四十三春分这一天,奇人无福命啊!”老头一脸惆怅的说道,这话也是在感叹,洞察天机泄露天道,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好像回忆起一段往事,老头慢慢打开话匣子,陈超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在等待着,从小到大最喜欢听老头讲奇人异事,尤其是那些离奇到令人发指的故事。
“那年格外寒冷,已经过了惊蛰,可是依然冷得厉害,大雪覆盖千里,就在春分这一天他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老头叹息的说道,仿佛回到了那一天,陈超不知不觉也被带入意境当中。
“阴阳五行遵循天理,他命中缺土……当我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冻僵在雪地中,脸上却带着笑容,手里拿着半只冻僵的死老鼠。”老头神色恍惚,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勾起心里那深深隐藏的往事。
“为什么是半只冻死的死老鼠呢?”陈超焦急的问道,嘴里还啃着馕饼,他并没有在意五行缺土是什么意思,更没有半点兴趣,只是认为那就是些老黄历。
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陈超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顿时馕饼全都吐出来,恶心的苦胆都快吐出来,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老头故意来恶心他。
“臭老头,你说事就说事,干嘛提死老鼠,我擦!”陈超一脸无语样子质问道。
“是你问的,咳咳,其实我知道,风马夜铃声早晚会找他。”老头冷不丁的说道,没头没尾让的一句话听的陈超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没有来的一阵冷风吹过,煤油灯闪烁几下熄灭,屋子中顿时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火炉留有一丝丝的缝隙,能够看到微弱的火苗,好似没有结尾的终结这一次的故事。
夜鬼吹灯莫开口,一觉睡到大天明,陈超脑海中突然闪过这句话,话到嘴边又生生生咽回去。
“呼呼,呼呼。”已经响起老头微微打鼾声,陈超叹了口气只能作罢,深更半夜却是不太适合听鬼故事,还是等天亮再问个究竟。
其实老头还有话藏着没有说出来,这风马夜铃只会诱惑命格缺命的人,五行天道早已注定,五行缺土的人,早晚都会经历这一劫,陈超也不能幸免,阎王殿生死簿上早已除名,牛头马面认为陈超已死才会出现。
老头不说只是不想让陈超担心,因为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机。
但是老头知道,陈超既然能够碰到牛头马面,就说明他已经在生死簿上除名,命格出现异象会招来更多的麻烦,怕是陈超还会碰到更多的大仙鬼煞,陈超不知道,这些东西就是奔着他来的。
自古以来轮回渡劫一切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