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弄吧,只要能够消除掉生人气,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找我,我就算是烧了高香!”陈超痛快的答应道,压根就没往心里去,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烧点纸意味的是什么,毕竟烧纸是烧给死人的。
解开心里的疑惑,眼前又有解决的办法,陈超心里开朗很多,像是突然堵在胸口的一团东西被解除,肚子开始咕咕叫,立刻就开始猛吃野兔肉,老头在旁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心里暗暗感叹。
正在吃肉喝酒的时候,院子里突然有点动静,陈超停下手中的筷子,老头也是一愣神,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无奈的笑了。
好似已经习惯外边的动静一样,陈超心里也以为,是他身上有生人气所以才会招引来这么多的东西,压根就不去管它,也不想去管,反正坐在这里喝酒吃肉总不会有东西进来要了他的命。
“小子不错呀,我以为你会吓的大惊小怪。”老头赞许道,对于陈超淡定冷静的表现倒是有些惊讶,果然他没有看错,这小子的确就是天生的奇才,绝对可以培养成为麻衣神相的传人。
“习惯了啊,心里都麻木,赶紧贴上两张黄纸,让外边那些东西闹腾吧,吃饱喝足去睡觉。”陈超不以为然的说道,几杯黄酒下肚之后,身体火热胆子也大了很多,对于那些能把他吓出一声冷汗的玩意,根本就不愿意去理会。
一回到破瓦房看到满地的五谷杂粮和糯米,陈超其实就已经明白,老头准备肯定是要对付不干净的东西,但凡能够有所准备,能够算到有东西要来,那说明老头肯定是有对策,要不然能够坐在这里喝酒吃肉?
老头摸出几张黄纸符,飞速用朱砂制作几张镇宅符,随手丢过来,眼皮翻了翻说道:“去贴在门上,一会去睡觉,懒得理会这些东西,闹腾去吧。”
陈超二话没说就把黄纸符贴在屋门上,贴完都没有往外看一眼,继续坐在火炉前边喝酒吃肉,一脸悠哉的表情,一老一少就这么吃着喝着,院子里已经乒乒乓乓到处闹动静,陈超和老头就像是完全听不到一样,仿佛什么也不能打扰两个人喝酒。
阴风阵阵夹杂着呼啸风声,鹅毛大雪不期而至,纷纷洒落在王麻山中,夜晚的温度也在急速下降,院子里的动静已经越闹越厉害,仿佛就是在提醒屋里的人,外边来东西了,但是陈超和老头都没有任何反应。
地上铺着杂粮糯米,不干净的东西踩到糯米一定会被阳气烧伤,地上厚厚一层糯米,足够让一群不干净的东西在院子里跳舞,糯米可谓是民间防鬼的必用物品,只要把糯米铺洒在地上,任何阴间之物都会留下痕迹。
“吃饱喝足我去睡觉!”陈超站起身伸伸懒腰,若无其事瞄了一眼窗户,厚厚积雪已经快要把窗口封住,这样也好,挡住窗户眼不见心不烦。
“晚上肯定会有动静,机灵着点!”老头缓缓说道,说完继续喝酒,一口一口像是喝不够一般,锅里滚烂的野兔肉越发的香气扑鼻,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好像院子里的锅碗瓢盆都被掀翻一样。
听着院子里的动静,陈超无奈的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知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知道是因为生人的缘故后,心里平坦很多,但他还是和衣而睡,省的半夜起来冻成光屁股。
“老头你少喝点酒,省的半夜爬不起来。”陈超调侃道,对于老头这个嗜酒如命,真的是很无语,从小就这样喜欢喝酒,明知道外边闹动静还喝酒,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只能说是艺高人胆大。
“没事。”老头随口回答道,晃晃悠悠追过来,把陈超身上的香烟摸出来,二话没说点上一根,直接连烟也给拿走。
躺在床上,陈超蜷缩成一团,被窝里像是冰窖一样,要多么冷就有多么冷,每个冬天都是无比寒冷,没有一时半会根本就暖和不过身子,倒是心里一团火热,是温热的黄酒在起作用,酒也是山里人最好的朋友。
半响过后,陈超还能够听到老头滋溜滋溜喝着小酒,他就知道刚才说的话等于没说,直接被老头当成一个屁给过滤掉,老头遇见酒之后根本停不下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明知道外边闹腾厉害,还喝这么多酒……
老头的嗜酒如命,让陈超不禁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情,那时候他才十岁,那一次也是有东西闹腾,老头喝的不省人事。
记得多年前的一个寒冬,也是大雪纷飞冰天雪地的寒冷,半夜十点钟有人来敲门,是王麻山最北端的一个山头,有一户人家闹黄皮子,闹的非常厉害,连夜来找老头,可是老头喝的烂醉,根本就扶不起来。
一群前来求助的人着急上火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如果不是闹腾的要出人命,也不会有人连夜走山路冒着危险前来,王麻山的夜路无比崎岖湿滑,不过外边的世界冰天雪地,把老头弄出去睡着,一会功夫就得冻僵。
山里人都知道要把老头弄醒,可是老头怎么也醒不过来,睡觉的人抬出去,肯定会冻僵,没办法就给老头灌黄酒,借助黄酒的酒劲撑着,可是山路也不能够抬着老头赶路,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把老头放在毛驴上。
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