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架势,怕是从早晨起来就开始喝,一直喝到现在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看这个样子还要喝下去,陈超无奈了叹了口气,这两个老酒鬼当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从小张老四一旦来到破瓦房,那就必定会和老头一起喝酒,这两个老酒鬼就算是没有什么酒肴,也能喝个昏天暗地,就像是老头每次去棺材铺喝酒都会喝醉一样,这两个老酒晕子,每次碰到一起就有喝不完的酒一样。
“有人在家吗?”突然一声呼喊传来,三个人听的真切,顿时陈超有些浑身发抖,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可能是被吓怕了,碰到一点点事情就能起鸡皮疙瘩。
“是李瘸子家的小女,问问什么事,是不是李瘸子走了?”老头若无其事的问道,倒是旁边的张老四神色一变,好似是有生意上门一般,可是很快就耷拉着脸,陈超知道,李瘸子家里家徒四壁穷的什么都没有,肯定没有棺材本。
好像多年来,李瘸子就从来没有富足过,倒是在王麻山赌当经常看见出入,王麻山赌当这地方,平时压根就没什么人,只有大雪封山之后,没事人会去耍两把热闹热闹打发时间,可李瘸子就像是职业选手一样。
一出门,果然是李雨晴,看一双眼睛哭红像是小兔子一样,陈超没有来的叹了口气,李雨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几年不见更是漂亮许多,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一点也不错,只是可惜跟着李瘸子一起生活。
“来了,快家里坐坐。”陈超招呼道。
“我就不进去了,金老爷子在家吗?能不能请金老爷子回去一趟?”李雨晴轻声说道,话里有些难为情的意思,陈超一听就明白过来,李瘸子看样还没死,这是又来找老头子蹭药,毕竟老头一直都是赤脚医生而且不收分文。
“好的,你等着我去喊老头!”陈超转身进了屋,要是别人他才不愿意搭理,可唯独碰到李雨晴,他的心里总是有些别扭,感觉李雨晴命苦,跟着李瘸子这样的老赌棍,饥寒交迫不说,更没有留下一分钱的嫁妆。
在王麻山这里,没有遮头瓦片的汉子只能打光棍,没有嫁妆的姑娘更凄凉,就算是嫁到哪家去,也是抬不起头,也只能终日在家里做苦工,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婆家人肯定看不起不带嫁妆的姑娘。
“老头,赶紧的去李瘸子家看一眼,那老神棍还有口气。”陈超面色不善的说道,这倒是让老头有些暗暗吃惊,不知道陈超没有来的邪火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心里疼爱李雨晴这个姑娘?
张老四和老头对视一眼没做声,老头慢吞吞站起身,还不忘抽干杯中最后一口小酒,张老四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两个人东倒西歪的走出去,就这两个醉醺醺的老头,怎么看陈超都觉得恨的牙疼。
不过陈超已经有了抵抗力,从小就看着老头喝成醉猫一样,也不理解为什么老头这样嗜酒如命还不得酒精肝,看来还是王麻山的环境所铸造,吃喝的东西也都是自家酿造,没有掺杂乱七八糟的东西。
人走干净,顿时清静了许多,陈超抽着烟发愣,不知道老头要多久时间才回来,他一个人在这破瓦房里待着,还不得无聊死。
王麻山地处偏远,就连电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娱乐项目,每天也就是大眼瞪小眼的混天撩日,再不然就是去刘长山的赌当玩两把,可是陈超一向不喜欢耍钱,倒是进山比较符合他的口味,
一想起进山,陈超立刻想到麻生,想到从小到大两个人没少进山去逮野味,看看天色还早,与其坐在这里当愣头发呆还不如去找麻生,陈超穿上狐皮大氅,外边套上破烂棉袄,抽干一口黄酒就出了门。
抬头看看天气不错,灰蒙蒙的没有下雪,也没有刺骨寒风,在王麻山绝对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山里的野味一定会出来觅食,绝对是进山的好时机,陈超不仅加快了脚步,直奔猎户家。
猎户家的石头房子前,挂满各种各样的皮毛,只是隔了几天时间来,陈超就发现这些皮毛都已经换了,还有一张黑乎乎巨大的皮毛,看起来像是黑瞎子,个头还很不错,可见猎户收获不小啊!
“麻生在不在家?我是陈超!”陈超站在门口喊道,一边打量旁边黑乎乎的皮毛,摸起来无比厚实,只不过是有些扎手,这皮毛太过于生硬,看样子还没有经过处理,如果这皮毛处理处理,扑在床上一定无比暖和。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陈超来了,麻生!”猎户笑着喊道,一身彪悍的肌肉,肩膀上有张老虎皮做成的坎肩,脸色微红一看就是山里淳朴汉子,而且是绝对一等一的好手,王麻山这一带第一猎手。
猎户盯着身上看,看的陈超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猎户在看什么,难道是因为太久时间没有见到的缘故?猎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超领口,并没有说什么,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是一件狐皮大氅。
王麻山的人绝对不会穿狐皮或者
闻讯麻生跑出来,神情有些激动,脚步飞快脸上带着同样质朴的笑容,陈超忍不住笑了,麻生跟猎户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就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