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破瓦房,陈超把老头朝着床上一扔,终于松了口气,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一样,没想到老头子这么沉,也不知道这把年纪怎么搞的,老头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呼呼大睡一脸满足的样子。
破瓦房里冰凉如同冰窖一样,炉火早就熄灭,陈超浑身冻的哆嗦,收拾起炉火,陈超摸出一根香烟的点燃,靠在炉火旁边打瞌睡,心里回想那白皮子的样子,又白又胖老头脸,胡子发白眉毛发白……
不知不觉中陈超迷糊过去,微微打着呼噜,一切都是如此安静,窗外渐渐飘起雪花,安静无声的下着,整个王麻山都透露出一股别样的宁静,在这雪花纷飞当中,显示着一片安静与祥和。
命格异象被假死之身掩盖过去后,就再也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会被陈超吸引而来,陈超也算是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面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总是让人提心吊胆,这可谓是陈超睡的嘴踏实的一个囫囵觉。
王麻山的安静与祥和,却没有让所有人都入睡,黑漆漆的夜晚有一丝光亮,微微照耀着黑暗,几米之外就被黑暗所吞噬。
此时此刻,李老二家煤油灯点的很亮,七八盏煤油灯都汇聚在西屋,照亮这个曾经是一家人的希望所在,现在又是一片狼藉的地方,十几只黄皮子来过折腾的地方,要多么凌乱就有多么凌乱。
一家人黑着脸在西屋收拾,虽然黄皮子离开但是没有人能够高兴的起来,到处都是被折腾的粮食,这一群黄皮子来到这里闹腾,心里都对黄皮子恨的牙痒痒,尤其是李老二,心里的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这年还怎么过,一家老小还吃什么!”李老二咬牙切齿的说道,看看空空如也的米缸,地上的粮食被黄皮子糟蹋过,人是不可能再吃,让人看着就心疼。
“哎,这样也好,就算是买个教训,以后这些皮子之类的千万别往家捡。”李老二的老婆一脸忌讳的样子,想起白天的黄鼠狼就觉得心里不痛快,而且还很是危险,这话让李老二的眼里放了光。
“这该死的金老头,早来一天还至于这样么!”李老二说完低头开始收拾西屋,越收拾心里的火气就越大。
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是,李老二心里还恨金老头,让他竟然跪拜黄鼠狼的皮子,现在更是怒不可遏,心里恨不能扒了黄鼠狼的皮,让他再供奉七天七夜的时间,那根本就不可能,就连一次,李老二也不肯供奉。
“老二,这金老头也真是的,好端端的让你供奉黄皮子,这不是故意让人难堪么!”李老二的老婆埋怨道,跪在大门口摆供桌供奉黄皮子的事情,早就被四邻看个清楚,以后肯定会拿来笑话。
“我也没办法,都知道金老头的厉害,碰到这种事情只能找金老头帮忙。”李老二无奈的说道,心里对金老头颇有微词,心里总是觉得别扭,因为一张黄鼠狼的皮子,让家里蒙受这样的损失,放在谁的心里也不好受。
米缸已经见了底,根本没有什么余粮,两大水缸的粮食都被糟蹋的干干净净,临近年关过年的粮食都没有,还得抓紧时间去筹备过年的粮食,原本可以过个丰足的年,这一切都因为黄皮子而被改变。
“老二,早点去睡觉,明天收拾收拾去换点粮食回来,金老头安排的香蜡纸马,能少买点就少买一点。”李老二的老婆一脸肉疼的说道,慢慢两大水缸粮食是积攒很久准备过年的,可是现在被折腾干净,心里肯定心疼。
“好,我去换粮食,那条黄鼠狼的皮烧了,别说香蜡纸马,一片黄纸我也不烧,这该死的黄皮子,让我再见到非得扒了他们的皮!”李老二眼睛通红的说道,样子与刚开始焦急上火的时候完全不同,这是被逼入绝境。
在王麻山粮食就是一家人的性命支撑,没有粮食就得饿肚子,李老二辛苦积攒这么多的粮食都被折腾干净,直接眼睛都红了,人一旦被逼入绝境,就什么都不会害怕,就算是忌惮的黄皮子,此刻也只想扒了黄鼠狼的皮。
如果李老二心里不是对粮食那么疼惜,如果能够庆幸家里人没有受到伤害的话,也许事情不会发生,也许黄皮子也就不会来折腾,冥冥之中仿佛已经注定,李老二心里的想法会给他种下恶果。
俗话说,心中恶念埋苦果,但凡是有一丝恶念,总会让人走上极端,也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是冥冥之中仿佛注定,一场看不见的危险正在靠近,暗中隐藏的一双耳朵会听到。
谁也没想到,李老二的这一番话,不偏不倚就被故意留下藏起来的黄皮子听了个清楚,但是却没有做声,直到天亮时分李老二一家都睡下,才溜出去朝着王麻山深处而去。
天亮时分,一切都还在朦胧睡梦当中,还都沉浸在温暖的被窝当中,李老二早早就起了床,谁也不知道李老二起床这么早是干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李老二绝对不是早早准备供奉黄皮子。
昨晚黄鼠狼的皮子都已经放进火炉中烧了个干干净净,李老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