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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概盏茶功夫,一些有胆气的士子纷纷上前,在棋桌上一步一步的开始解局,可是可惜的是,虽然很大一部分人一开始可以走几步,但是走到最后,就发现成了一个四不像,成了乱棋,之前的思路,被证明全部是错误的。
十数人冷汗涔涔离桌,又有一拨人上台,但是无一例外都自毁棋路。一直到最后无人上台的时候,舒若愚才和两位中书阁的官员到了棋桌前。
三个人的学识和见解自然不是旁人可以比拟的,但是三个人虽然棋路大开大合,却走的非常之慢,每走一步都要思索半天,不过一会,额头上均冒出冷汗来。
宋小爱暗叫一声乖乖,没料到这珍珑棋局居然有这么大的魔力。她早年迷恋金庸的小说,天龙八部更是爱不释手,有看过里面关于珍珑棋局的解法。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不过也开始在内心慢慢度量起来。
时间慢慢的往后推移,正午的阳光慢慢倾斜,不知不觉已近傍晚,宋小爱抬头去看,棋局已经了然。
舒若愚拿着一个白子,冥思苦想,宋小爱是外行,但是也已看出,棋局成了合龙之势,不管舒若愚怎么下,都必输无疑。相比较而言,一位中书阁的官员则胆气十足,一路纵横捭阖,层层推进,可惜的是,虽然斩断不少旁枝末节,自己手里却再也没有棋子。另外一位中书阁官员,下棋下的极为精巧,每走一步都独出机杼,可是到最后,形势难以自控,竟然双手一推,将棋局彻底推乱,吐出一口血来。
珍珑棋局变幻百端,穷究天人也难以彻底得其解,宋小爱看到舒若愚的身子在轻微颤抖,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趋势,赶紧上前一步,夺过他手里的白子,按照记忆的棋局格式,往下走了一部。
棋盘上的棋子马上变动,随后,她手指极快的拈着白子,一连走了三步,三步之后,白子已经先将自己挤死了一大块。
舒若愚一看形势不对劲,正要帮衬一手,哪里知道,随着棋路的推开,白子方居然隐隐有活路源源而生,走到最后,白子虽然被吃掉大半,但是黑子一方,已经被彻底逼入绝境。
宋小爱伸手摸了一把热汗,双腿有点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已经解局,内心却并无多少喜悦之意。
这珍珑棋局比她想象中的变态态多,她一开始并不了解,但是随着棋路的开合,才慢慢知道,舒若愚之败,在于爱心太重,不肯弃子。第一位中书阁官员之败,乃是执着权势,虽然勇于弃子,但是杀气过重,无论如何不肯失势。至于第二位中书阁官员,估计平常有研读过鬼谷子之类的书籍,棋路讲究而刁钻,但是终于难以回归正路,这才会在最后,被逼得吐出一口血来。
而她自己,本心散漫,对于胜败并不执着,加之有以前的记忆加成,这才侥幸解局。饶是如此,还是运气的成分居多,要知道珍珑棋局的变化实在是太快,就算是用高端计算机也一时难以计算其中的复杂程度。如果不是有一颗赤子之心,她现在估计也被逼得吐出血来。
舒若愚目光怔怔的看着棋盘,一开始是好奇,随后神情迷茫、不解,到最后,则变成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哈哈大笑两声,“解开了,解开了。”有若得了失心疯一般疯疯癫癫,他抓住宋小爱的肩膀,用力摇晃了几下。
宋小爱哪里有他的力气,差点被摇的骨头散架。一边的香雪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将舒若愚往一边推。
舒若愚在众人的心里,一直是温文儒雅,大智若愚,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如此疯癫的一面,两位中书阁的官员还以为他是被棋路逼疯了,不敢相信,凑过来一看,然后脸色就轰然一变。
喃喃道,“解开了,真的解开了。”
千年棋局,就这般轻易就被解开了,毫无花哨可言,甚至于每一步都太过朴实,正是因为如此,让会让人难以置信。可是最后将黑子死死的逼于一角,丝毫不得动弹的局面,却一再的给人带来惊人的视觉震撼。
一位中书阁的官员朝宋小爱拱手道,“这位公子,未知尊姓大名,好叫我们登名造册。”
“无心之功,不敢邀之。”宋小爱不敢太过出风头,摇了摇头道,“在下只是借了舒先生的东风,这局棋的结局者,算是舒先生。”
“不,宋公子,我看这局棋的解法,就算是再给我个三十年,我也未必解的出来。何必推诿功劳。”
又对两位中书阁的官员道,“两位同僚,不知道你们有何看法。”
其中一个道,“宋公子才思敏捷,出人意表,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另外一个道,“宋公子,这次悬赏的赏金乃是历年累积起来的,高达一千两黄金。宋公子如果不嫌麻烦的话,还烦跟随我们去一趟中书阁,办理一下手续。”
宋小爱哪里肯去,扯皮道,“奖金还是算了,我听说王朝境内不少地方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