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爱满脑子浆糊一般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楚中间那一段到底斥诸了什么罪名,但是圣旨一出,众人得知她的身份,立即怕惹祸上身一般,纷纷退后两步,不敢近前。
同时只见老太监宣旨之后,一个小太监将一张皇榜贴在了宫门门口,正是刚才的圣旨里面的内容,不少人一哄而上的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小爱躺在地上,反而无人再理会。
而那老太监则走到宋小爱面前,冷冷的将圣旨扔到宋小爱身上,阴阳怪气的道,“皇后……不,宋小爱,接旨吧。”随后扬长而去。
那些民众看完圣旨,又见到有人对宋小爱大不敬,一个个胆子都大了起来,再度围了过来,像是看猴耍一般的议论道。
“原来她就是皇后娘娘宋小爱啊,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事,会惹得皇上如此愤怒,你看看她,满身是血,还能活得了吗?”
“啧啧,没看到圣旨上的内容吗?说是行为不检……哟,这一说还提醒我了,她以前不是三番五次的想要出宫吗?嘿嘿,谁知道想做什么好事呢?皇上英明啊。”
“听说皇后很漂亮的啊,皇上也真是舍得。”有人掀开宋小爱额前的头发想看看她是什么样子,宋小爱动弹不得,也不能反抗,但是那些人看到她满脸的血污,一个个失望的很。
接着又有人悄声议论道,“我听说啊,这皇后就是以前害死林贵妃和李贵妃的,而兰贵妃怀了孕,这皇后该不会是用动了什么歹意,被皇上发现了才赶出来的吧,要知道,皇上对兰贵妃,可是宠爱的很啊。”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言语之间,越来越不堪,将什么罪责都推到了宋小爱的头上。
宋小爱面朝着地面,虽然很努力的装作不在乎,但是泪水,还是悄无声息的横流着。
她恨啊,为什么杀不了轩辕宸,为什么,不甘心啊……
……
远远的,一棵大树底下,风暝满脸痛苦的站在那里,他多么想上前将宋小爱给带走啊,可是他不能啊。
他深知,如果他过去将宋小爱带走的话,不但救不了宋小爱,反而会加速宋小爱的死亡。
他自己死可以,但是宋小爱,却是绝对不能死的。
拳头紧紧的握着,一拳一拳的砸在树干上,大树树干发出“砰砰”的闷响,他的右手拳头,血肉模糊。他的眼睛通红一片,似乎要流下血来。
……
“让让,麻烦请让让。”
一个清癯的老人,低声哀求着,分开众人,走到宋小爱面前,看到宋小爱血肉模糊的模样,立即老泪横流,他弯下身,颤抖着将宋小爱抱起,佝偻着背脊,费力的朝外走去。
很快,有人认出他来,惊呼道,“是宋太傅啊,是宋太傅。”
老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照旧走着,可是他真的是老了,使不上力气,没走几步就一个踉跄,差点和宋小爱一起摔倒在地上。
然后,又有两个人小跑了过来,立马又有人叫道,“柳大人和舒学士来了,柳大人和舒学士来了。”
正是柳慕白和舒若愚,柳慕白从宋辛柏手中接过宋小爱,他虽然是书生,但是胜在年轻,这么点力气还是有的,抱着宋小爱健步如飞,跑到远处的马车旁,将宋小爱放了上去。然后三个人一起上了马车,马车车夫驱动马车,朝着宋府而去。
众人没了热闹可瞧,可是嘴里却没有闲着,三三两两议论着散去,而大树底下的风暝,也是悄无声息的,寻着马车的方向,朝宋府而去。
……
……
“大夫,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看到大夫从房间内出来,宋辛柏赶紧上前问道,而柳慕白和舒若愚,也是上前,满脸的焦急。
大夫拿出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宋大人,宋小姐的身体没有大碍,但是她的左臂臂骨,粉碎性骨折,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以后,恐怕左手都不能用了。”
“什么,你说什么?”宋辛柏不敢置信的望着大夫,连连问道。
大夫叹息一声,一脸的惋惜。宋辛柏追问道,“大夫,求求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我女儿给治好,不管用什么药,你开出单子来就是,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弄过来的。”
大夫摇了摇头,“宋大人,不是我不救,而是真的无能为力。实在不行,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宋辛柏关心则乱,理智尽失,抓着大夫的手不放。柳慕白还算理智,歉意的将他的手掰开,放大夫离开,然后将宋辛柏安置在座位上,很快,宋氏过来,听到诊断的结果,亦是涕泪横流。
柳慕白低低的叹了口气,对舒若愚道,“舒先生,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舒若愚皱眉道,“刚才离开的李老大夫,乃是陵城最好的骨科大夫,他曾经替一位士卿刮骨疗伤过,在这方面有着很深刻的见解,可是他都说没办法医治,或许……”话说到这里,戛然二止,可是话语里包含的含义,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很。
柳慕白低头看了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