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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两个月,宋小爱体表的伤势,除了绷带一直没有解开的左手之外,完全好了。
她能够下床走动了,宋氏夫妇心里高兴,就叫舒若愚和柳慕白一起过来吃饭。
饭席间,觥筹交错,流了两个月泪水的宋氏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宋辛柏对舒若愚和柳慕白道,“这段时间以来,多谢舒先生和柳大人的照顾了,两位的大恩,我宋某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舒若愚笑着道,“小女和我有缘,谈什么恩不恩的,能够好起来就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事情。来,宋大人,喝一杯。”
而柳慕白也道,“宋大人,之前一直没机会告诉你们,我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全部是宋小姐所赐予的。所以宋大人说感恩,完全是折杀我也。”说着,将自己和宋小爱的一番机缘说了一番,让在座众人,唏嘘不已。
而在隔壁房间内的宋小爱,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思绪不知不觉间,就飘飞的很远很远。
只是这般想起来,开心的事情还是太少,唯一无忧无虑的日子,就是和云卿在崖底度过的那几个月的时间。但是现在,云卿死了,那段时光一去不复返。想到这里,泪水又静静的流了下来。
进来给她添饭夹菜的婢女看到她这模样,顿时焦急不已,出门喊宋氏,宋氏放下筷子,急匆匆的过来,宋辛柏舒若愚和柳慕白跟在后面。
推开房门,看到宋小爱坐在桌子旁发呆,因为她习惯安静的缘故,所以吃饭的时候,都给她辟一个单间的。她此时眼角挂着泪水,看上去娇弱如一朵暴雨风中的小白花。
宋氏心痛的上前,拿出手巾仔细的擦干净宋小爱眼角的泪水,心疼的道,“爱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傻女儿,现在在爹娘身边,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温馨的话语,拳拳的关心,让宋小爱本就敏感脆弱的心思崩溃的一塌糊涂,她一把将宋氏抱住,将头埋进了她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宋氏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跟着一起流泪。哭够了,眼泪哭干了,宋小爱抬起头来,对着宋辛柏和宋氏道,“父亲,母亲,放心吧,我已经好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操心了。”
宋辛柏和宋氏呆愕了一会,随即宋辛柏一张老脸,也是激动不已,都快忘记有多久没听到宋小爱的声音了,宋小爱忽然说话了,如何能让他不开心,宋辛柏当即拉着舒若愚和柳慕白去喝酒,向来节制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而舒若愚和柳慕白也是喝高了,一个个唏嘘感慨不已,到最后还是府里的仆人将两个人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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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爱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会带来这么强烈的震动,她的日子依旧过的很平静。
受伤的左手,绷带就那么一直系着,原本白色的纱布微微发黄,可是一直没有解开,甚至,她都很努力的忘记自己还有左手这么回事,很努力的用右手去解决一切问题,吃饭穿衣或者是看书写字。
而宋氏夫妇,也是担心宋小爱接受不了现实,一直没有跟她说左手的情况,那用来遮掩的绷带,虽然有欲盖弥彰的意味,但是心思一动,自然不敢拆下来。
如此,日子就这么快,进入秋天之后,天气一日胜过一日凉快,听说不久就要收割粮食了,北狄朝和轩辕朝的秋季攻势,也即将打响,关心则乱,陵城文武百官,为这事一个个头疼不已。舒若愚和柳慕白虽然没有处于政治核心中,但是还是多多少少被牵扯进去,来宋府的次数,越来越少。接下来的一个月,仅仅来了一次。
当然,这事宋小爱是丝毫不关心,她的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隐隐有着超然的味道,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她的心情一般。当然,一旦想起云卿的事,内心的结还是没办法解开。
这天宋小爱正在书房里临摹字帖,这是她近来养成的一个习惯,书法是个精细活,沉浸于其中的话可以凝神养气,她一开始是强迫自己保持内心安静,不知不觉,现在却变成了每日必做的功课。
贴身婢女烧好了热水,过来请她去洗澡,宋小爱放下毛笔,满意的看着字体锋棱的字帖,轻声一笑,随着婢女去了浴室。
裙带解开,曼妙的身躯展露,虽然随身伺候着,婢女小青已经很多次见过她的身体,但是每一次见到,都会忍不住发出惊叹的声音,她敢保证,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像宋小爱这么完美。
“小姐,你真漂亮,看得小青都心动了。”小青惊叹道。
“是吗?小青也很漂亮。”宋小爱淡淡的道,容貌这回事,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自动忽略了。
小青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和宋小爱比较起来,勉强算是清秀,和漂亮半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宋小爱这般说,她内心深处还是很开心的。
麻利的将宋小爱的罗裙一件一件解开,主仆之间,没有丝毫的顾忌,洁净无瑕的躯体,凝脂般的肌肤,不小心碰了一下,就像是摸到脂玉一样,滑腻细嫩,让人砰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