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园庄本就是个天然的山庄,路的两旁种了许多农稼物,向导和他们解释,如果他们是秋收时节来,能看到一大片金灿灿的稻谷,像一大片的金子一样闪闪发光的。
他们都是在大城市长大的,这些这么新奇的东西他们也就在电视上看过而,那有亲眼见过。
“这就可惜了啊。”同事甲惋惜的说。
现在是初冬,稻谷早已收成了,田地里只有空荒的一片,有些还好,剩下一些稻杆,这些城市孩子也觉得新鲜,不管田地的泥巴会弄脏他们鲜亮的衣裳,鞋子一脱跃身跳进田里。
程音看到他们竟然还在捉青蛙,眼睛都睁大了,也想下去,但今天她穿了双白色的小皮鞋,是新买的,她也舍不得过去弄脏了。
程瀚找了个地方坐下,他有些累了,小圆紧跟着他,在他不远处也坐下了,楚然在一旁站着,觉得他们太可爱了。
平时在办公室里一个个看着古板无趣的,也没多娱乐,没想到现在聚在田头边,为了追逐一只青蛙跑得泥巴溅起,西装裤角上全是棕黑色的泥巴,连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都乱了,还染上了泥块。
女同事也玩起了泥巴战,接着男同事也加入了,嬉笑声,惊叫声不断,不一会都玩疯了,让一旁的向导都惊呆了。
“小圆,我们也下去玩吧。”程音看着心也痒,把脚上的小白鞋一脱,放在草地上。
小圆犹豫的看了一眼程瀚,咬了咬唇,想了一会,才站起来走向他,“程瀚,我们也去玩吧。”说完期待的望着他。
程瀚抬头,小圆只觉自己闯进入了墨天星空,一闪一闪的像个漩涡,将她吸了进去。
“我不想去,有点累呢,你们去吧。”
小圆点头,有些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无论是什么,只要是她邀请他,他都不会答应。
她习惯了,却习惯得很苦涩。
楚然也不想去玩泥巴,当年在英国时,为了不挨饿,她和李西去偷别人的农作物,还被蛇咬过,幸好那条蛇是无毒的,但她也害怕了,不怎么敢靠近草丛了。
“楚然,你也来吧。”程音奔着人多好热闹去。
“不了,你们去玩吧。”她怕有蛇。
“别那么懒吧,都来到这里了,当然要入乡随俗沾染一些土气了啊。”
“我真不想去啊。”
“来嘛,难得可以来到这么接近大自然的地方,你确定要像我哥一样坐在一堆草里睡觉么?”程音拉着她,想拉她进田间。
楚然看了一眼在草地上的程瀚,同事们都下田去玩了,如果她也不去,那不就只剩她和程瀚两个人在那里了,楚然想都不想就拒绝这样的安排,直接迈开脚步走向田间。
“走,让我们来一场疯狂的派对吧。”楚然煞有其事的说,还握起拳头放在凶前。
冬天了,应该不会有蛇出现吧,如果有,那这一切都怪程音。
在脚踩在那软松还稠稠的的泥土上时楚然只剩一个想法:冬天的蛇是要冬眠的。
程音原本还在拉她走的,在她都打算放弃时,没想到楚然喊出这么一句话后就走进田间了,她愣在原地好一会才惊醒。拉着同样一脸懵的小圆走进去。
不远处的程瀚扬起嘴角,她真真是太可爱了。他的视线不自觉的放在她的身上,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在另一个方向的城市里,1933精神病院里,一个卷发的女人身着白色的衣服,被人绑在床上,眼神很空洞,黑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嘴唇蠕动着,不知道她在碎念着什么。
她的脸色很苍白,白得不似我们正常人的脸色,那种死白死白,就像是被人放在水里浸泡了很久很久,她的脸颊很削瘦,显得下巴尖得有些怪异。
男人站在门前,抖着双手不敢踏进房间半步,他神情很激动,双眼都发红了,眼框里还聚集着水珠。
“璃茉…”他轻声唤,可床上的女人毫无反应,“璃茉,爸爸来看你了,璃茉…”江前然连着唤了她好几声,却得不到回应,一想到她可能一辈子都会这样过,江前然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璃茉…”他往前走,想过去抱抱他亲爱的女儿,旁边年轻的医生却拉住了他。
“江伯,你不能过去了。”旁边年轻的医生就是张晓生,他和以前一样,身着白色的衣袍,那是医生专用的衣服。
“晓生,为什么要绑住她,为什么要隔离她?”江前然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用力握着他的双肩,不停的发问,眼里却全是绝望。
张晓生不忍看他,转开了头,“江伯,璃茉她有暴力倾向,会攻击其他病人,我们只能将她隔离起来,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晓生,她今年才二十五岁,还那么年轻,真的没办法救她么。”
张晓生摇头,江璃茉是被人注射药物导致神经系统受损而疯的,现在的医学还没发达到可以治疗神经柩,所以他也很无奈。
“我连带她回家都不行么?”
张晓生还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