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动的风铃,染血的墙壁,萧悦醒来看到这些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那人没死。
出门看了看,她笑了下,原来,她与这个地方是那么的有缘,这不,又来了。
天子隐从转角处过来,头上缠了一圈绷带,萧悦敏感的察觉到什么。
“醒了?快喝点粥吧。”他说。
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却也再对他笑不出来。
喝完了粥,天子隐告诉萧悦,十锦曾给她写过一封信,但他担心父亲看到,记住了后就烧掉了。
十锦说:好好照顾自己,我逃出去是因为他们要杀我,我从未放弃过你,只是想等待时机救你出来,但我的家族不允许,我似乎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的是非洲人,我的家庭很富有,但也很自私,他们或许会为了救我而来,但绝不会为了救你而搭上任何一条人命,你别生气,我不是那样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欢喜,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一定要救你出来。
你可能不知道,我得过自闭症,但因为你,我愿意走出来。我已经计划好了,我先偷偷溜出来,然后在深林里守着,你不要觉得我傻,我有想过报警,但我族人曾说,那伙人的头头来头很大,如果他不死,谁也动不了这个地方。
我看到他们将你带出来,我知道机会来了,也许我会死,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知道,你对什么都变的敏感起来,出去后你可以去当谈判师,去学舞蹈,你还小,不应该被揠苗助长。
偷偷告诉你,其实我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我在家中是独子,我爷爷将我看的很重,他说的话在家里很有分量,即便我救不出你,你也不要害怕,因为他们会来替我报仇,到时候你要跑快点,这个团伙的名声在黑白两道都很不好,我怕你明着被救出去后没有名声嫁不出去了。我聪明吧。
如果,我说如果,我们俩都活着,你一定要记得来非洲找我,因为我肯定会被软禁的。我的女孩,我想看着你长大。
看完了信,萧悦哭了一场,待哭完了见天子隐还在,就忍不住问他,“我们计划的是你父亲,你就不担心吗?”
天子隐别过脸,努力忽视那张哭脸,说:“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他也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个普通的农民,哪怕家里穷点苦点,也不要这么可怕,或许,母亲的自杀就是因为知道的父亲的秘密。
***
到达元平郡的时候,萧悦撞上了一个人,此人是那次救了自己一命的大夫,她让人停下马车。
“老先生,您要去哪儿?”
老大夫一扭头看到是她,笑呵呵的回道:“是你啊,我要回家去呢,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萧悦请了人上车,笑眯眯道:“我去找郡守。”最重要的是打听十锦的消息,不知道他在不在。
“找他呀,他最近很忙的,抓住了天子易,正要带去京都呢!”
萧悦诧异了,“先生认识隐王爷?”
老大夫笑了笑,“认识。”随即自己倒了杯水喝下,“老夫是他干爹,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怎么样,你找他有什么事吗?要不要我替你引荐引荐?现在府里名堂是越来越大了,那些个看门的各个眼高手低,你见笑了。”
萧悦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有点儿私事要问问,不碍事的。”
“就是一路过来这元平郡的损失看起来颇为大啊。”
“可不是,幸好唐区那小子早就有所准备,将那些人引进来空城,来了个瓮中捉鳖!不得不说,这法子用的妙啊!”老先生笑的很得意。
“唐区?他出的主意?先生确定不是隐王爷出的吗?”
老先生一听,不高兴了,直说萧悦这是瞧不起他,说是哪个有点名气的人不知道这些年天平郡看似是天子隐在忙活,实际上都是唐区献计的,说来说去,仿佛他的干儿子是唐区似的。
萧悦听得一阵好笑之余不由得又想,难道唐区也是穿越来的?可是心下又难免失落,这么说来,十锦在的可能性就大大缩小了?
老先生看了萧悦一会,越看眼睛越亮,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卷纸,道:“不过说到我那干儿子的样貌,那可是顶好的!”
“我那干儿子啊,在唐朝排名这个。”他比了比大拇指,随即乐呵呵的说了一大堆天子隐的好处,最后才颇为不好意思的道:“就是有些好龙阳之风,你这么厉害,老夫相信你肯定有法子将他搬正咯。”
萧悦听着听着就失落了起来,如此看来,他真的不是他了,至于老先生后面说的那些,抱歉,她没听清楚,能不能再来一遍?
***
到达郡守府后,萧悦在书房等了片刻。
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打在书本上,她随手翻了翻,不由的又摇头,天子隐很喜欢看奇闻妙谈,他这一看就大相径庭。
门口传来脚步声,萧悦一抬眼愣了下,道:“怎么是你?”又向来人身后看了看,却是半个人都未曾见到,不由得更加失落了,回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