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萧悦又是满头大汗的醒过来,她心悸的摸着胸口,已经连续好几天了,她一直做着这个噩梦,老大夫说的大夫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来,萧悦也就一直被困在这个房里做恶梦。
这两天大汗留的多了,萧悦摸摸额头感觉自己又发烧了,浑浑噩噩中,房里似乎进来了什么人,可是那人也就看了她一眼,就快速的跑了出去,随后,萧悦得知,自己竟然被确诊得了天花。
这也太不专业了,萧悦不高兴的想了一下,每当感冒,大脑就接近瘫痪,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转不动。
勉强爬起来喝了杯水,萧悦刚刚清醒了一点,就见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眯着眼仔细一观察,原来是有人落了锁,可是落锁干什么?
若是完全清醒的萧悦肯定会闻到一股子油的味道,然后想办法逃走,可迷糊状态的她根本就没想到这点,还莫名的笑了下,歪着脑袋打量起那把复杂的锁了起来。
直到眼前被烟雾弥漫,她才恍然发现起火了,可全身无力的脱水状态导致她爬都爬不起来,不由泄气的看着那个窗户,待到忍受不住咳出声后,萧悦伸手一摸,竟然摸到自己的头发竖了起来,这是多么有趣的发现?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窗户一阵抖动,一袭白袍的男子从外面跳了进来,看到萧悦后一脸惊喜。
他正准备过去,却被房梁上突然倒塌的柱子挡住了脚步,连忙对萧悦挥挥手,着急的大喊,“萧悦,你快过来。”
萧悦迷迷糊糊的扭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顿时哭着脸摸摸自己的脸和手臂,嘟着嘴道:“肖逸,烫,烫。”
肖逸心慌之下难免哭笑不得,没法子,只有盯着大火冲了过去,这才发现萧悦很不对劲,想起这个客栈的人得了天花的说法,连忙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躲避着又爬出了窗户。
萧悦盯了他一会,忽然又“咯咯”的笑了下,道:“十锦,你在这啊,我找到你了,你别走了啊。”
肖逸脚步一顿,搂紧了萧悦,将脸贴在她脸上,轻轻的“嗯”了一声,而后快速的爬上窗户。
***
萧悦醒来的时候脑子还烧的厉害,肖逸便无奈的照顾了几天几夜,待她终于好了之后才戏虐道:“可算是好了,再不好我花的这么多银子可怎么办啊。”
萧悦本来还迷糊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这一听就耷拉下耳朵,无赖道:“不怎么办,你还欠我工钱呢!”
其实她是有些幽怨的,大病初愈的人一向还没回过味来,他作为她的男朋友,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啊!
肖逸看出她的不满,顿时笑了下,将她搂紧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道:“我的傻姑娘,你根本就没得天花啊!”
“那我也感冒了呢!”
她还有些不高兴。
肖逸勾起嘴角,“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感冒,没什么要紧的。”伸手梳理着她的长发。
萧悦不高兴了,闻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微微红了下脸,轻轻的拧了一下他的腰,道:“你对我不好,我要跳槽。”
他眯眯眼,问,“跳槽是什么?”
“就是换一个男子喜欢。”萧悦有些得意地道。
肖逸叹了口气,“换谁?换十锦?”
听到十锦两个字,萧悦僵了下,脸上的温情迅速退了下去,眼神也开始变的冷漠。
她不是第一次说出十锦两个字,他看起来就是贵族,知道这点事也不算什么。
“嗯。”
竟是承认了!
肖逸推开了她,俊脸阴沉了下去,抿着唇未说话。
萧悦见此,低下了头,道:“对不起。”
只有十锦,她是无法忘记的,那个少年,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朋友,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肖逸见不得萧悦难受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问,“那你还要找他吗?”
“找。”萧悦抬起头,“我一定要找到他。”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那样撕心裂肺都无法形容的苦楚,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执念。
肖逸的神情变的微妙起来,他道:“你爱他吗?”
“不爱。”萧悦毫不迟疑的看着肖逸,“我心悦你。”不等肖逸露出喜色,她又摇摇头,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她飘逸的声音响起,“但他比任何人都重要。”
肖逸怒极反笑,阴沉的看着她,乌压压的气息扑面而来,“比你自己还重要吗?”
萧悦迟疑了一下,点头。
夕阳渐渐落下,房内的气压很低,与外头大街上新年的气氛相去甚远,肖逸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自己吃醋,但他确定的是,他不希望萧悦永远记得那个懦弱的十锦,那样丑陋胆小无能的他,他该怎么说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那样呢?
萧悦则是在想,那样一个英雄的,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男孩,她怎么可能不去记一辈子,不去念一辈子,不去找他?她也是个女孩,更何况那时候的她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