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凉风一阵一阵,窗外茂密的树叶被吹的“哗哗”作响,不过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点儿便哗啦啦的滴落了下来。
郭剑拉着蝶衣在对面的屋内说着的悄悄话被雨珠淹没,只见蝶衣一身白衣,清秀白皙的脸颊处带了两抹嫣红,郭剑则是满眼的春风得意掩都掩不住,明眼人一看就忍不住笑道:这对人儿也太过甜蜜,竟是连窗户也未曾关上,就这么甜言蜜语了起来,当真是可爱得紧。
可不就是可爱的紧?萧悦看的失笑,竖起耳朵却是半点声响都听不到,说起来,对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她也没有经验可说,只是每每看到蝶衣的反应总是忍不住会想,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咳咳……想归想,某女坚决的认为,自己可是绝对做不到向蝶衣那般的。
凉风又起,伴随着泥土的气息飘进屋内,正在看好戏的萧悦顿时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对这种乡间的气味心下欢喜,遂迈开步子,走到了窗边,张开双臂,迎接着这凉爽的微风。
风声吹起了宽大的衣袖,萧悦双袖鼓鼓,侧脸看去,满脸的惬意让一旁的人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悦儿。”
桌前的男子一身锦袍,周身散发出自然而然的温润气质,他轻柔的唤了一声,明明是隐含着淡淡的警告,却生生被他轻柔的嗓音,宠溺的眼神给带得一丁点儿威胁都无。
萧悦自然是不怕他的,只是纵然眼前的凉风再过舒爽,她也不得不顾忌腹中的孩儿,心下也是清楚,如现下这种情况,这种带着些许凌厉的冷风,还是不吹为妙。
“哎呀呀,吹会子又有什么打紧,待会不是还要去一趟醉花楼么?”嘴里不依不饶的说着,萧悦却顺手关上了门窗。
转过身,但见眼前的男子单手举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眼神却是一眨不眨的看了自己一眼,见自己关上了窗户,眉眼一松,移开了目光,淡淡的落在窗外。
“如今这个情况,你是莫要想着出去了。”说起来,这醉花楼他一去不成,二去不成,莫非老天爷当真也不肯让他迎娶萧悦?
但是,即便是没有醉花楼他的那些精心安排,对他来说也不甚是打紧,因为经过过那些事,他对萧悦的心思,萧悦早已明白,而那醉花楼,也不过是个求娶萧悦的场面,真里里外外算起来,其实也不是非要去醉花楼。
心下这般一想,萧悦又有了他的孩儿,他自然是不会愿意再去折腾萧悦的。
现下,外面又下了雨点儿,如此,醉花楼却是万万去不得了。
萧悦撇了下嘴,心下偷笑,表面却是故意不依,道:“那你是打算奉子成婚呢?还是奉子成婚?”
十锦哪能不知道萧悦的想法,不过是宠溺的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尖,见她微微出汗,便卷起自己的衣袖,拉了她坐在身旁,轻轻扇了起来,而后不急不慢的喂她喝了口温水,这才开口道:“悦儿想怎样便怎样,总归这辈子,我是注定要当个赖皮之人了。”
这就是要一辈子跟着萧悦的意思了。
他说的风趣,萧悦差点就绷不住笑出声,就着他的手又喝了口水咽下润润嗓子,这才道:“人家都是女子这般做,到了这儿,你倒是有所不同。”
虽然强自忍着笑,但到底还是没有刻意,便是一开口,萧悦就已经是带笑的说出这番话来。
见她开心了,十锦也勾起了唇角,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义正言辞的严肃道:“我欢喜上的女子,自然是不同的。”
这就是变样的告白了,萧悦听了心下更是欢喜,这下,便是刻意也刻意不起来了,当下就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十锦摇了摇头,对萧悦的这种行为很是无奈,却也不得不说心下也是欢喜的。
十锦道:“前阵子我找了个媒婆,她说下月初二是个好日子。”
“哦?”萧悦诧异了一下,想到他说的前阵子,不由发笑,前阵子什么哟,前阵子她还在外边耍性子,而他则是担心的昏天地暗,哪里来的什么媒婆,分明就是他想迎娶她,却偏偏用了这个法子弯曲了一下,看着那张严肃的脸,萧悦更是可不思蜀,却是强自压下心头的好笑,故意不上套,只奇怪地问:“那又如何。”
十锦点了下她的鼻子,道:“又能如何?只是想到郭剑和蝶衣罢了。”
萧悦一愣,随即抬头,刚刚就要撞进一双黑眸里,却在刹那间被一只宽厚的大掌遮住了双眼,随即心下一愣,微微愣神的时候,唇上忽然一软,却是某个道貌岸然的男子亲了她一下。
萧悦双手落下男子的大掌,看着他戏虐的双眼,不高兴的嘟起嘴,道:“明明就是想与我成亲,却是非要气我。”
这回倒是十锦愣了,但是在下一刻却是异常开心加宠溺的笑了,搂着她的肩膀笑道:“是我的不是,悦儿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其实,他是想先让郭剑和蝶衣成亲,待他们成亲之后,再以这个借口来和萧悦说他们成亲的事情,另外一回事就是,虽然不能以唐区的身份,但是他最最希望的就是以两人本来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