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城中,最为庞大的家族,首推王氏一族,王氏一族本就是簪缨世家,在朝中根基很深,到了这个时候,虽然王氏一族的男子没有什么太过于优秀的,可是王氏一族所出的皇后却是个手段了得的。
当今圣上懦弱无用,能够登基当年全部是仰仗着王氏一族的扶持才能够登基为帝。这些年来,因为王氏一族渐渐坐大,再加上太子也是出自于王氏一族,渐渐的,宫廷之中,出现了皇上健在,皇后却垂帘听政的荒唐局面,朝中王氏一族只手遮天,几乎除了燕家之外,没有哪个朝臣敢跟王氏一族较劲。
此时的凤仪宫中,皇后王氏将手中的奏折放下,低声说道:“江南那边如何了?”
“娘娘放心好了,太子身边带着夏子清,还有韩凌和燕然跟随左右,是不会出事情的。”跟着皇后说话的,正是当今皇后的哥哥,国舅爷王显。
“夏子清是我们的人,有他跟着年儿我自然是不会担心,只是那韩凌和燕然两个人,尤其是燕然……燕相那个老家伙,一直看着年儿不顺眼,和我们王家也是不对付,而韩凌与燕家又是交好……说起来都怪你,当初年儿去江南的时候,我说多派些身边的人去就行了,可是你偏偏提议让燕然和韩凌去。”王氏自然是护着景熙年的,说话的时候难免带着责备之意。
王显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意,面对着王氏的责备,王显笑着说道:“就算是燕相不喜欢太子那又如何呢,如今血脉正统,唯一能够继承皇位的,不就是只有太子一个么。燕家人,自幼家训便就是忠君为国,只要太子是储君一天,他们不敢不听太子的话。”
见着王显这般一说,皇后的脸色才慢慢的缓和了下来,紧接着,又想到什么一般,脸色凝重了起来,说道:“说起皇上正经的皇子,外面不是还有一位么,这些年虽然在外面,可是皇室族谱里面都记载着他的出身……”
皇后的声音变得冷冽了起来,似乎想到那个人,就想起了他的母亲,那个孩子的存在,一直是她心中的这颗刺拔不掉,膈应的难受,这些年来,虽然皇上那边对他不闻不问,可是只要她想起当年皇上对他母亲的那般维护,心中还是惊恐。
见着皇后这般,一边的王显说道:“那个孩子娘娘又何必的放在心上呢,纵然他是正经的皇子那又如何,在朝中没有根基,这些年来,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都过了弱冠之年了,可是皇上都没有想过接他到京城里来,怕是早就忘记了这个孩子了。”
“可是本宫还是担心啊,有人密报,这次的珠玑山中,他也参与了进来,若是他也参与了夺宝的事情之中,你还当他与世无争吗?依照他对本宫的怨恨,只怕着他一有机会翻身,可就是我们王氏一族的死期啊。”皇后忧心忡忡的说道,他出京的时候,那样一双怨恨的眼神,他还是记忆犹新,如同潜伏的小兽一般,隐忍,却又在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给仇人一个致命一击。
“呵,不过区区一个流放的皇子又和畏惧的,当年出了那般大的事情,皇上连问都没有问,由着娘娘逼着他出京了,皇上的心到底是偏在太子这里的,娘娘放心好了。”一边王显十分不屑的说道。
此时的远在万里之外的江南,偏僻的青云镇。
青云镇是位于珠玑山脚下,原本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偏僻小镇,可是最近却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什么样的都有,有佩戴刀剑的青衣剑客,也有手中拿着折扇的文弱书生,也有衣着华贵的富家子弟,青云镇原本的住户平明百姓们见着那些人都是来者不善,不是有必要,纷纷都闭门不出的,生怕惹祸上身。
燕菱歌与暮白几个人一起到青云镇的时候,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燕菱歌戴着面纱,依旧是一身天水碧,先不说露出的那双眼睛多么的好看,就单单传言上所说的机关图是由一个穿着绿衣姑娘抢走的,便就足以让人侧目了。
而一边的暮白,则是依旧是一身白衣如雪,戴着银白色的面具,根据传言,机关图是落在了碧落门的手中,而碧落门的门主则是总是以银白色的面具示人,两个人如今走在一起,两个人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一行人高调的走进了青云镇的一家院子里,这是暮白买在青云镇的一家别院,看样子,暮白早就有所准备了,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
一边的秦笑见着两个人丝毫没有想过要掩饰的样子,不由得一阵的扶额,这两个人绝对是故意的。碧落门这次的作风与以往的低调作风相反,一路十分的高调,到了院子里之后,便就有碧落门的弟子将整个院子团团的围住,除了碧落门里自己的人,甚至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
“朝中除了太子带了人来了之外,还有一股势力是端王,江湖来的人都是一些小门小派的,唯一能够值得放在心上的,便就只有青云派与断刀门了,青云派身后是端王的支持;断刀门则是有太子,端王与太子这些年在朝中一直水火不容,所以这次来的话两个人无论是为了皇上祝寿的青鸾花也好,还是为了天机阁中的宝藏也好,都是在明争暗斗。”一边的秦笑在一边汇报道,一边的暮白在快速的翻阅着手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