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四皇子府中,秦笑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回来,倒了一口茶喝下,见着负手站在窗户前的暮白,惊讶的说道:“你居然真的这般做了。”
暮白淡淡的看了一眼秦笑,那嫌弃的神情分明是在说秦笑太过于大惊小怪了,淡淡的说道:“这一切不是都在我们的计划中么,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是……可是燕菱歌如今心都向着你,也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为何还要这般做将她放置在危险的境地呢。”
听了秦笑的话之后,却见暮白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笑容,神色未明的说道:“她的心是在我这里的,可是燕相能不能帮我都不一定,我这样做,只能逼的燕相不得不答应我……这样,才能更有胜算!”
秦笑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些时日,你跟着燕菱歌,我还以为,终究她对于你而言是不一样的呢……”可是没想到,暮白还是毫不犹豫的是在利用着燕菱歌。
“有什么不一样的,紫陌死了之后,我的心中,再也不会容不下任何人了。”暮白冷冷的说道,语气冰冷,可是眼中却透露出了一丝迷茫之意。
暮白啊暮白,你若是心中无她的话,为何要一直强调呢,是因为害怕么,害怕在燕菱歌身上失心,而对不起紫陌么。
秦笑微微的一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暮白,你若是再看不清自己的话,怕是又要错过一段属于你的情缘啊……
皇上寿宴晚膳摆设在御花园,朝中的文武大臣们都纷纷来此,寿宴的一切事宜都是皇后亲自操办的,其规模自然是无比的奢侈豪华。
宫中处处都悬挂着大红色的八角宫灯,将九重宫阙内照耀的是亮如白昼,御花园中,紫檀木做的桌椅一字排开,有侍奉的宫娥之中穿梭在其中。
燕菱歌到的时候,朝中的官员已经到了一大半,有小太监引着燕相与燕菱歌坐下。
燕菱歌落座之后,方才打量起了周围的布置。
在最前面的作为自然是皇上和皇后所坐的,在皇后和皇后左侧的第一个位置,自然就是太子与如今的四皇子,而端王,却在暮白的下端坐着。
端王的脸色自然是十分的不好看了,当初他将暮白带到京城里面来,原本想着利用他来牵制太子,却没有想到,居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暮白在京城中的势力,居然将他打压了下去,一切算起来,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而已。这让端王不由得怀疑,景熙毓的回京,是早就预谋好的,而他不过是他回京路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燕菱歌一到这里之后,目光便就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暮白的身上,却见他今日穿着的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器宇轩昂,举止投足之间风华无双了;再看他对面的太子,穿着紫色的锦袍,畏畏缩缩的,眼睛一直盯着燕菱歌看,兄弟两个人,一对比简直是高下立明。有些老臣不由得叹气。
而在太子的下首,坐着的便就是国舅爷王显,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小缝一般的眼睛带着精光。如今是权倾朝野的人物,自然是不少的大臣们都围绕在了王显的身边,谄媚的讨好着王显。
而在王显对面的燕相相比较而言就冷清多了,只有朝中少数交好的几位大臣坐在燕相的旁边。不过燕相倒是乐得清闲,眼睛见着燕菱歌一直在盯着暮白,不由得叹了口气。
随着内侍的一句“皇上驾到。”
原本有些喧闹的宴会上瞬间的就鸦雀无声了,所有人都匍匐在地上,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燕菱歌也跟着在后面行礼,眼神偷偷的打量着传言中的皇帝。
皇帝仁宗如今算起来不过是五十多岁的年级,可是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让他看起来比实际上的年纪要大一些。
头发已经花白,走路走需要皇后搀扶着,相比较皇帝的瘦弱而言,皇后那边就显得精神多了。
皇上看起来十分随和,丝毫看不出当年能够将暮白母子弃之不顾的冷漠的模样,见着众臣,便就说道:“大家都起来吧,不必拘礼。”
众人连忙的落座,燕菱歌的眼神偷偷的落在了暮白的身上,想知道,暮白见着皇上,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可是暮白的脸色,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悲喜,对着皇上如是,对着皇后也是如此。
随着皇上的落座,歌舞重新的起转,丝竹声声,觥筹交错之间好不热闹,在这个时候,皇后笑着说道:“听闻燕家女儿琴艺出众,今日皇上寿宴,不如让燕家女儿奏乐一曲。”
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皇后拿主意的,如今见着皇后这般一说,皇上那边自然也是没有反对,笑着说好。
原本在圣旨上就是以燕菱歌进宫献乐为名义的,如今见着皇后这般一说,自然丝毫的也不觉得意外,早就有伶俐的宫人们备好了琴,所有人琴师舞姬都退了下去。
燕菱歌也没有做推辞,脸上带着得宜的笑容,到了瑶琴琴,先是略试了几下音,紧接着,泠泠琴音从她的指尖泻出。
也不知道燕菱歌究竟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所弹奏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