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尘迷幻的药效居多,只是添加了一点有让女子动情的作用,暮白见了燕菱歌醒了之后便将清露化成了水给燕菱歌喂了下去。虽然药效不会是太过于重,但是燕菱歌却是分外的粘人,一直抱着暮白不肯撒手,暮白碍于燕菱歌的伤势又不敢强行的将燕菱歌的手给扒开,只能尴尬的由着像无尾熊一般紧紧的缠着自己,温热的身躯贴着自己,暮白好不难受。
暮白晚间的时候一共喂了燕菱歌两次清露,燕菱歌意识虽然渐渐的醒了些,还是拉着他的衣角不肯撒手,只能抱着燕菱歌和衣睡去,一灯如豆,分外的安宁。
而此时的京城驿馆之中,晚间依旧是灯火通明,赤炎站在那里不发一言,一边的黑风低声说道:“王子,如今祁国皇帝的寿宴已经结束,王子该回寒国了。”
黑风的话说完,一边的赤炎看着烛火没有说话,黑风是从小见着赤炎长大的,便就问道:“王子可是在想着燕家小姐……“
黑风显然对于赤炎十分了解,他这般一说,赤炎将刚刚密探打探来的纸条放在了烛火上,烛火如同蛇一般很快将纸条给吞噬干净,赤炎冷着脸,方才说道:“十七年前后宫的那一场大火起的十分的突然,都说宁姬丧生在了那一场大火之中,可是这些年来,父皇表面上虽然是当做她死了,可是还是没有放弃过暗地里寻找她。偏偏恰好,十七年后,出现一个与宁姬一模一样的女子,年岁相当,模样相似……“
“而且,根据密探曾说过,宁姬与燕相的夫人,曾是师出同门的师姐师妹……”黑风听了赤炎的话之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世间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赤炎是个聪明人,早就联想到了这一层关系,见着赤炎的眼中带着浓重的杀气,一边的黑风犹豫了片刻,还是劝解道:“王子,无论她身份是不是真的是宁姬的……还是要三思啊。毕竟如今是在祁国,她的身份又是燕相的女儿,王子可不能因为一时的恨意而冲动。”
“难道我不知道么。”赤炎冷笑了一声说道,“若是只是一个女子也就算了,我必然不会因为母妃的旧恨去冒险的,可是世人皆知,燕相是有一双儿女。若是让父王知道了这一双儿女在世,寒国,可还能有我的容身之处。”
当年信陵君对宁姬的爱已经几乎到了病态的痴迷程度了,能为宁姬一人,而斩杀了王后满门。就算如今宁姬死了,可是若是知道还有骨血留在世间,尤其还有一子的话,那他必定会想方设法的认回这一对儿女,到时候,寒国储君的位置,怎么会有他赤炎的份呢。
“王子的意思是……”黑风低声问道。
“燕家人,必除之。”赤炎想到方才打探到的消息,冷冷的说道。
晚间的时候,燕菱歌迷迷糊糊的就着暮白的手喝了几口清露,颈上的伤口被暮白悉心的上了药,倒是也不觉得太疼,迷迷糊糊间,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脖子上,说道:“为什么这么傻,可知道我会担心,我若是再晚来一刻的话……”
似乎是想到了当年之事,最为重要的人,消逝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从心底由生的无能为力的感觉,暮白在时隔多年以后再一次体会到。
究竟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就不一样了……
那清朗的声音带着几分伤感之意,身上散发着悲凉就算是昏睡中的燕菱歌也感觉到了,下意识的安慰眼前的人,说道:“不会的。”
暮白原本以为燕菱歌昏迷丝毫没有意识,却见那个女子闭着眼睛说道:“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会等到你,不会让自己受伤……”
燕菱歌迷迷糊糊之间说的话,让暮白心中一震,各种滋味蔓延上了心间,许久之后,方才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将她的头发拢了拢,暮白的嘴角挑起了一抹无奈的笑容,紧接着听见门外有护卫传话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去,盖好了还在沉睡女子的被子,便离去。
此时的书房内,早就有红衣女子等在那里,见着暮白出来之后,脸上带着惴惴不安的神色收敛了去,向暮白行礼道:“门主。”
暮白的神情依旧清冷,红尘在暮白的注视下,那一双黑色的冰冷的眼眸,似乎是能看穿一切一般,红尘原本就心虚,如今在那一双眼神之中,似乎是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无可逃避。
“你可知罪。”暮白沉着脸,见着红尘的第一句话便就是如此。
迫于暮白的威严压力,红尘不得不跪下,对着暮白依旧是倔强的说道:“属下何罪之有。”
“你安插在皇后身边那么多的探子,今日王皇后所做之事,又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泄露出来。”
红尘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见暮白一个手势,一个粉衣宫女已经被带到了紫陌的面前,这个宫女不是别人,正是碧落门安插在凤仪宫的宫女,凤仪宫若是有任何的变动,她第一个禀报的便就是红尘这边。
红尘见着人都已经被带到了面前,让她根本就无从抵赖。不由得将拳头捏紧了一点,看着那一张清冷的脸庞,眼中闪过了多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