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故意的呢?从江南到现在,我布下了这么大的一场局,眼看着就要收网了,如何的会故意的放她离开呢?”暮白低声说道,语气淡淡,却带着不明的意味。
秦笑何时见过这般模样的暮白呢,分明是一心一意的将心思都放在了燕菱歌的身上,见着暮白死不承认,秦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暮白,就算是你找出千万个理由欺骗别人,可是依旧骗不了自己,你对燕菱歌,心软了……”
素来心硬如石的暮白,何时对谁心软过呢,可是偏偏,燕菱歌是个例外。
暮白扶着栏杆没有说话,只是指尖微微的有些泛白,秦笑知道暮白的性格,也没有再逼问下去,这个人一旦认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的。
两个人正这般沉默着呢,外面有侍从说道:“四皇子,宫中传来的圣旨宣你入宫。”暮白连忙回神,收起了脸上的疲惫之意,出了门,却见那侍从在耳边低声的说道:“据宫中的人说,太子醒了。”
太子醒了,意味着他的麻烦来了……
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燕菱月一再的追问着燕菱歌,可是燕菱歌依旧是不松口。燕菱歌回来之后,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一天一夜,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才出门。
似乎是在那一天晚上,燕菱歌便就想通了一般,依旧是在京城之中该玩玩,该吃吃,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却让见过之前燕菱歌一幅死样子的清玄看的心惊胆战,觉得燕菱歌这般的模样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燕菱歌回来之后,燕相也问了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晚宴上,燕菱歌与四皇子莫名其妙失踪,太子被打重伤自然是再不宫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燕相在燕菱歌回来之后,虽然急于知道寿宴的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考虑到燕菱歌虽然素日里表现出来的时候十分的彪悍,但是也是个女孩子,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自然是不方便去问,便让燕夫人去安抚燕菱歌。
燕夫人见着燕菱歌这般憔悴的模样,未语泪先流,倒是让燕菱歌一脸的黑线的先安慰起了燕夫人。
后面燕夫人犹犹豫豫的,想要拐弯抹角的问燕菱歌发生了什么事情,燕菱歌最是见不得别人这般的模样的,不等燕夫人问,便就将寿宴晚上的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
只说是皇后设计想要毁了她的清白,最终被暮白所救。
不过三言两语便将寿宴晚上的事情说完了,虽然燕菱歌说的风轻云淡的,但是脖子上的那一道刻意被遮掩的伤疤足以见得那天晚上的惊心动魄。
只是燕夫人怕燕菱歌难堪,很贴心的没有继续再追问了下去。至于之后被暮白救了之后,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见着燕菱歌一脸怏怏的模样,燕夫人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而燕夫人也捡着重点告诉了燕相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燕相自然是怒不可遏,王皇后所做之事实在是太过于歹毒,也幸好没有被她得逞,可是这也意味着燕家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彻底的决裂。
不管燕家如何的想避免这一段夺嫡之争,可是似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王皇后这是逼着燕相在做决定。
而那天的寿宴,看似平常,却悄无声息的改变了京城之中所有的大局,太子在皇上寿宴的当天莫名其妙的被打伤,而在太子醒来之后,将矛头直接的指向了四皇子景熙毓。
之后皇上迫于王氏一族的压力,便就派人调查了下来,调查之后,种种的认证物证都是指向太子那边。谋害储君是死罪,王皇后便就长跪在勤政殿的门口,求皇上治罪。
一场风波实在来的太过于突然了,原本在京城之中,毫不起眼的四皇子,这下子便就因为这件事情被推到了所有人的视线前。
在皇上迫于王氏一族的压力之下,准备治四皇子罪名的时候,却不曾想到,以燕相、端王为首的百官们居然纷纷上书要求皇上重新调查这件事情,说所有的所谓的铁证不过是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一面之词而已,四皇子身为皇室血脉,不能轻易的被定罪。
局面翻转的太快,太子那边没想到景熙毓居然在回到京城之后的短短数月的时间内在朝中居然有了这么多的人手,燕相会帮助景熙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端王却偏偏的投向了景熙毓这边,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对于京城之中的风云,燕菱歌自然是没有在意,不知道燕相何时的与暮白达成了协议,似乎是要与四皇子联姻。谁曾想到,之前费尽心机想要嫁给暮白的燕菱歌,居然含含糊糊的说要再考虑,倒是让燕相十分不解,只是想到之前燕菱歌所受的惊吓,也不敢逼的太紧。
深知燕菱歌性格的清玄,自然是察觉到了燕菱歌的不对劲,于是清玄挑选了一个天气不错、燕菱歌睡饱之后心情也十分不错的下午,拎了一壶梨花白,二人对饮半醉的时候,清玄十分含蓄的问到那天晚上暮白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才导致她态度这般的大变。
谁知道,燕菱歌只是淡淡的看了清玄一眼,嘴角挑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你觉得暮白能对我做什么?”
清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