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白出征的那天天气不是十分的好,点将台上,皇上率领文武百官正在送行,十万军马乌压压的一片,暮白穿着银白色的盔甲,长身玉立,温雅的眉目也带了一丝冷冽的杀气,整个人如同刚刚出鞘的剑一般。
韩凌亲自的敲响了出征的擂鼓,祁国很多年都没有听过战鼓声,声音里未免带着几分沧桑悲凉之意。
这里的将士们,也有经历过战役的老兵,也有从未见识过什么叫做战争的新兵,他们有的迷茫这一场战争对于他们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也有人悲凉,知道这一场战争的胜负,直接的注定着他们的生死,祁国的存亡。
在这样的局势下,主帅却是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年轻皇子,让所有的人如何的能够相信这一场战役能够胜利呢?从从一开始,士气便就很低,将台上,燕相见着低沉的士气,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祁国何时的沦落到了这般的地步,原本属于京城的精锐皇城军,已经失去了当年的精锐。这一场战役,景熙毓,是否能够真正的力挽狂澜呢?
等着擂鼓声结束之后,该是韩凌将主帅的旗从城楼上接过的,可是却见暮白阻止了韩凌的动作,不等着韩凌上城楼,自己如同一只大鸟一般,踏过了马匹,直接的上了城楼将祁国的旗帜拿了下来,站在城楼上,锐利的眼神看着众位将士说道:“此去青城,平定寒国方才还!”
声音之中夹杂着内力清晰的传到了所有的士兵们的耳中,声音着带着自信和睥睨天下的不可一世,让底下将士们不由得抬头看着那城楼上的人。
此时恰好一缕阳光划破了云层,照耀在了暮白的身上,白色的盔甲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清俊的侧脸如同天神一般,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所有人在那一刻沸然,跟着暮白喊道:“此去青城,平定寒国方才还。”
声音响彻九天,那一刻,一直挂在王皇后嘴角的笑意终于是满满的淡去,王皇后的脸色苍白如纸,似乎从这一刻开始,太子便注定是输了……
清玄也在城楼上看着暮白一行军队出行,叹口气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暮白比太子优秀多了,想必未来必定是个好的君主。只是菱歌,能成为一个好的皇上但是并不一定会是你的良人,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吗?”
燕菱歌见着暮白远去的身影,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师兄你知道的,我认定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轻易的改变的。”
清玄见着燕菱歌这般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中盘算着在暮白回来之前,将燕菱歌嫁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回到燕家的时候,燕相安慰了燕菱歌几句,说虽然此次出征危险重重,但是依照暮白的本事,必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可是出乎众人的意料,燕菱歌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担心和不安,轻松的反常,十分了解燕菱歌的燕菱月有种不好的预感……
晚膳的时候燕菱歌并没有来用,让丫鬟去叫的时候,只说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舒服,所以便就不来用的。燕夫人还担心着因为是暮白的出征的原因影响了燕菱歌的情绪了呢,便吩咐厨房那边将今日做的银耳莲子羹留着,晚些时候送到燕菱歌的房间里面。但是燕菱月却觉得眼皮子一跳,连忙的吩咐道:“去马鞍看看菱歌的马还在吗?”
一边往着燕菱歌的房间走去,等着到了燕菱歌的房间,果然是空无一人,燕菱歌常用的衣物和佩剑都带走了,桌子上留下龙飞凤舞的一段字“去青城找暮白去了。”
燕菱月的脸色立即的黑了下来,而这个时候,从马鞍回来的下人也来报,说回风也不见,燕菱月将手中的纸条捏的粉碎。
此次青城的局势危急,所以大军连夜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路上停歇的时间都很少。大军行驶到连岚山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暮白见着人马都已经有了疲惫之色,便下令原地休整。
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却见在连岚山山谷边上,已经有一人一马在那里等着了。那人一身碧衣在阳光下浅浅的勾勒出一层金黄色,身后背着一把佩剑,剑鞘上系着紫色的流苏,在风中吹动着。
暮白微微的一愣,一边的秦笑见着暮白这般的模样,嘴角挑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人家可是千里追夫来了。”
暮白瞪了秦笑一眼,让韩凌去安顿好所有人军队,自己骑马到前面,在燕菱歌面前停住,皱眉问道:“不是让你在京城中等着我么。”
燕菱歌见着那人穿着银白色的盔甲,比起素日里的白衣如雪的翩翩公子的模样,如今细细看来,暮白剑眉星目,刀削似的侧脸,锋利的如同一把出鞘的剑一般。
暮白的身高本身就比燕菱歌要高,战马也比回风高上几分,燕菱歌仰头看着暮白,欣赏了一会儿暮白的美色之后,笑了笑,说道:“不放心你,我便就跟来了。”
暮白无奈的笑了笑,知道燕菱歌的性格,这个姑娘一旦认定的事情必然不会改变,见着她挂在马背上的包袱,叹气说道:“外面风大,到营帐里来再说吧。”
燕菱歌跟着暮白一起到了驻扎的营帐里去,看着暮白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