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菱歌对暮白用美人计,但是暮白也是有原则的人,而且这件事情关系到燕菱歌的安全,所以暮白的态度十分坚决的说道:“军营之中的事情非同儿戏,你一个女子在军营之中成何体统。”
紧接着见燕菱歌嘟着嘴,似乎是不高兴,暮白便将声音放软了,安慰说道:“好了,这里是在军营之中,我还要打战,你若是在这里,我会担心你分神的。”
暮白有一把温润的好嗓子,平日的时候冷冰冰的倒是听不出来什么,如今将嗓音放低,好听的声音如同一只小猫一般在挠着燕菱歌的心,燕菱歌的脸红红的,不自觉的就答应了。
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冷面的暮白难得的有这么柔情的时候,秦笑心中赞叹了两声,心想着燕菱歌总算是万里长征终于成功了,暮白被她吃的死死的。不过暮白也不是吃素的,素来任性的燕菱歌能这般的听他的话,也是实属不易呀。
暮白成功的将被美色迷的晕乎乎的燕菱歌安顿好,便让人打好水,让燕菱歌先去洗漱休息了。
之前燕菱歌在碧落门里住过一段时日,凡是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私底下秦笑也跟暮白八卦过如果碧落门里若是要养个燕菱歌该要多费钱,据说单单就沐浴上来说的话,燕菱歌都要用锦帕上熏有香料,一次要用上十张呢。边境缺水,就算是这样,暮白也不太愿意太委屈了燕菱歌。
燕菱歌梳洗清爽换好了衣服之后,在城楼上看见了暮白。
暮白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黑色的衣服少了白衣的儒雅潇洒,多了几分肃杀,负手站立在城楼上面,下面上山河万里,那一刻,燕菱歌忽然有些明白了暮白为什么总是喜欢穿白衣,他是为了遮挡住,身上某种的属于王者的气息吧。
燕菱歌上前几步,站在了暮白身边,看着的方向却是城内,满目疮痍的青城,比划着说道:“记得我十四岁那年来过青城一次,那时边境繁华,来往通商十分频繁,我还记得,在街角那家的豌豆面做的是极好吃的呢。”
燕菱歌刚刚沐浴好,在军中穿着便就十分的随意,穿着青色的镶嵌着金丝的袍子,头发洗过后还是半干,只有一根发簪轻轻的束起来,平添了几分风情。
见着燕菱歌这般的模样,暮白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将大氅解开将燕菱歌盖在了大氅里,说道:“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大氅上还有暮白的体温,燕菱歌裹着暮白的大氅笑弯了眉眼,却见暮白柔声的说道:“若是你喜欢吃面的话,等有空闲了,我便带你去吃豌豆面去。”
被暮白搂在怀中,燕菱歌只觉得一切的幸福都这般的不真实,明明是战乱的时候,最危急的时候,燕菱歌却希望着这时光长点,再长点,就算是一场梦的话,她也宁愿在这一场美梦之中醉生梦死,不想醒来。
边关的将士都是最豪爽的,接风宴席上酒自然是少不了,而且拿的并非是一杯一杯的喝,而是一坛子的,晚间的时候,那些将士们都轮番的来敬暮白,似乎是有意将暮白给灌倒一般。
毕竟暮白虽然武艺惊人,但是长相属于儒雅文弱的,都存着要灌倒暮白的心思,暮白也很豪爽,来者不拒,几轮下来,谢朗与手下的几个副官都有了朦胧的醉意,暮白的脸色如常,没有丝毫的改变。
燕菱歌坐在暮白的身边,只觉得暮白的目光似乎比往日里要更加深邃,似乎是漫天的星星,镶嵌在了那黑色的眼眸之中,看着秦晚歌的眼神十分的温柔,似乎要让人沉溺到了里面去一般。
脸部的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的生硬,柔和的似乎要将燕菱歌沉醉到了心底去一般。秦笑见着阻止不了暮白喝酒,便偷偷在燕菱歌的耳边说道:“暮白的酒量很差,他现在已经醉了。”
果然,暮白的神色比之任何时候都要如何,分明是已经醉了状态,眼神如同小孩子一般清澈。燕菱歌见着暮白这样,心底的某个角落柔软的一塌糊涂,这个人,没想到喝醉了还这么孩子气。
暮白喝醉的时候与一般人不同,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暮白其实已经醉了,眼见着谢朗和手下的副官还想着一门心思灌暮白的酒呢,便帮暮白挡住了一杯,有了第一杯便就有第二杯,谢朗他们便动起了心思想灌燕菱歌,见着几个人找死竟然想灌燕菱歌的主意,秦笑便在那里笑着看好戏。
要知道,燕菱歌十分的好酒,昔日在碧落门的时候曾经将碧落门的人都给灌倒了。
暮白也笑吟吟的看着燕菱歌先是用杯子喝,紧接着与他们用酒坛喝了起来,那些将士们原先是三分醉意被燕菱歌一灌倒是有八成人都醉了。
军中的人的性格都豪爽,见着燕菱歌一个女流之辈都将他们喝趴下了,酒到兴处,便也就没大没小起来,拍着暮白的肩膀说道:“我谢朗这辈子没有服过谁,就服主帅和燕姑娘,主帅和燕姑娘真不愧是天作之合啊,这酒量都是一等一的好。”
燕菱歌的脸色微红,暮白此时的眼神明亮,唇边勾起了一抹微笑,丝毫的不介意的说道:“那是。”
见着二人这般的直白,倒是让燕菱歌闹了个大红脸,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