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魏洪岩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所以不光是薛家厢房内的人能够听到,其他厢房里的修士同样听得清楚。
而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聚的七家一府之人,因为拍卖会的原因,刚好是齐聚一堂,消磨时间等待着拍卖的开始。
所以一时间,许多家族的厢房都打开了房门,众多家族的修士淡笑着站在门口,显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严琦眉头一皱,对魏洪岩的行为很是反感,他看得出来,这魏洪岩趁着众多家族齐聚此处,想让薛家当众出糗。
若单纯的为难薛家也就罢了,可却是拿严琦为引子发起责难,这就让严琦不得不进行反驳了,因为这已经不单单是薛家的麻烦。
薛天贵和药老自然要出来维护严琦,药老此刻已经是中年人的模样,尽管魏洪岩已经有所耳闻,但真正看到后,还是忍不住错愕了一下。
薛天贵沉着脸看向魏洪岩,寒声道:“我薛家之事,你是如何知晓的?莫非,安排了眼线不成?”
魏洪岩耸耸肩,这样的动作令身后花瓣抖落一地:“眼线是自然要安排的,不过就这样承认的话,你薛家是不是特没面子啊?那我还是摇头好了,省得你这薛家少主无地自容。”
或许真是顽疾在身一样,这魏洪岩说话柔柔弱弱,慢慢吞吞,让人听着会生出一种不耐之感。
然而薛天贵闻言却是淡淡一笑:“看来魏家也不全都是畜生,至少魏少主还能顾虑到我薛家的颜面。既然如此,药老,带医尊入座吧!我薛家是要脸的,可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
如今薛龙中毒沉睡,身为薛家未来家主的继承者,薛天贵知道不能感情用事了,虽然魏洪岩的言行让他忍不住心中怒火,但只能强行将其压制下去。
否则两家在如今的情势下相争,后果不堪设想,因为薛家已经在秦家的打压下,实力大损了。
药老闻言对严琦示意了一下,便要带他回到厢房,谁知却在这时,那魏洪岩猛地一甩手,一道元气竟化作尖锥一般的波动朝严琦袭来。
谁都无法料到,身为魏家少主,魏洪岩竟不顾地位身份,直接对严琦施以暗算。
不过严琦的元魂却是猛地一阵鼓荡,熟识的感觉源自灵魂深处,虽然这元气攻击看起来毫无异样,但凭借这种感觉,严琦知道其中定然含有剧毒。
“莫非魏家便是那毒圣的后裔?”
心中如此寻思了一声,身体便陡然踏前一步,右手潇洒无比地朝前一抓一震,而且身体挺得笔直,左手背在身后,看此架势完全是一代宗师。
此时薛虎几人也感觉到了隐约的危机,强者对于危机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应,他们不像严琦一样,能立即知道这偷袭的元气中包含毒性,却能够断定,这道攻击不能以正常方式迎接。
可惜还来不及阻止,严琦已经极为潇洒地迎了上去,轰地一声,便将那攻击成功化解。
“哈哈,看来你薛家果然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什么狗屁医尊,不堪一击。”
魏洪岩见严琦潇洒地抵消攻击,不但不觉得棘手,反而嘲讽起来。其他那些围观之人也都是各个家族的强者,闻言也是暗暗叹息。
他们都能够察觉到,这偷袭之术并不简单,严琦看似张狂的回击,其实是最不明智的。
果然,随着魏洪岩话音刚落,严琦的面色突然变得惨白,随后一道道绿芒浮现在体表,逼得严琦吐出一口血来。
“卑鄙,有……有毒。”严琦虚弱地喘息着,面露极度的痛苦之色。
“魏洪岩。”薛天贵见状怒不可解,气息一放,灵元境三重天的修为一览无遗。
却被薛虎一把拍在肩上,低喝道:“此时不宜动武,先救医尊要紧。”说完一把扶起严琦,率先进入厢房。
药老和薛天贵面色阴沉,不过正如薛虎所说,先救医尊要紧,于是冷哼一声,愤愤冲入厢房。
“嘭。”房门被狠狠关闭,一股强大意念将厢房内完全封锁,这是担心被人探查秘密,许多强者都能够使用的手段。
“唉,看来薛家真的是不行了啊!”见薛家如此忍气吞声,那些围观的家族有人如是说道。
旁边传来一声叹息:“没错,的确是不行了,毕竟薛龙已经危在旦夕,一旦薛龙身死,整个薛家将会彻底破灭。”
“唉,那也是自找的,我们这些家族哪家没有千金被秦大公子看上?攀上秦家那是福分,不但不知感恩,竟然还敢拒绝?那不是找死吗?”
说话之人显然是为了讨好秦家,一边说还一边朝秦家厢房的位置看上两眼,可惜秦家厢房的门从未开启过,也不知秦家到底有没有人来过。
魏洪岩不屑地撇撇嘴,摇晃着身子走回魏家的房间,同样以意念将房间笼罩之后,才对主位上一个青年阴笑起来。
“公子放心,已经试探过了,此人如此不堪一击,绝对解不开诅巫之毒。想必那传言只是薛家的虚张声势,为了掩盖薛家即将没落的事实而已。”
难怪秦家的厢房始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