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厕所里的柴雪,听声音呕得激烈,实际上除了呕些黄水却没见能呕出什么东西来,可呕起来了又停不下来一样,直到泪水都出来了,柴雪还在一阵接着一阵地干呕着。
同样的画面似乎也出现过,柴雪突然记起了一次乘坐飞机时,自己也是呕成这副模样,可为什么要乘飞机,又要去哪儿?柴雪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不知何时,乔瑞也走进来了,看着眼前的柴雪,乔瑞也少不了吃惊的样子,但也知道这时候不宜多问的,只得上前递过一杯温水,不着痕迹地道:“漱漱口,也许会舒服些。”
柴雪二话不说就接过水杯来漱了口,又附身掬起水来洗了把脸,自然而然拿过一边挂着的毛巾擦试了脸上的水渍。过后她才吃惊地发现,不觉尴尬地看向乔瑞:“不好意思,我用了你的毛巾了。”
那本来就是她用的好不好!乔瑞还是一言不发,只是心中的疑虑又多了一层,倒是希望陈医生快点到来。
厕所门外,菊嫂手拿着抹布不停地搓着双手,欲言又止地不时探头想要看向门内,却想到乔瑞也在里面,一时也不敢太放肆,只是渐渐地有点着急起来。
柴雪好不容易从里边出来了,菊嫂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前。
已折腾得身子虚软的柴雪,毫无防备地被菊嫂突然凑上前的笑脸吓了一跳,但见菊嫂裂着嘴露出神秘的笑意只管盯着柴雪的腹部。
柴雪心下一紧,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子,微微挡住了菊嫂的视线后,略显局促不安地道:“菊嫂,你吓我一跳了,站在这里干嘛?”
哪知菊嫂听了柴雪的话后,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居然呵呵地笑出声来。
紧跟着柴雪走出来的乔瑞也孤疑地问道:“菊嫂,你有事?”
好了,这下菊嫂又对向乔瑞开心地笑了起来,甚至还眯起了一双带着皱眉的眼,笑着对乔瑞道:“少爷,少夫人可能是有了。”
“啊?”乔瑞不解,但柴雪的脸色却僵了一下。
不知为何,柴雪突然很紧张乔瑞知道这件事后的态度,另一方面又好像并不希望乔瑞知道,好矛盾的心理,一时间柴雪也紧盯向菊嫂。
看着他俩的表情,菊嫂不禁笑地更加开心了,抚着掌解释道:“意思是说,少夫人呕成这样子,八成是怀孕了,少爷恭喜你,恭喜你快要当爸爸了。”
这显然是好事,乔瑞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唇角,双眸瞬间晶亮地盛满了喜色,本能地回头看向柴雪。
却意外地发现,柴雪一脸震惊的神色,微张着嘴,似乎高兴到呆住了。
可不想,柴雪竟将头摇地像波浪鼓,不敢相信地往后退了一步,直退到厕所的门边,才道出声来:“你是孩子的爸爸,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
闻言,乔瑞的脸瞬间一片黑寒,一个转身,手就准确无误地掐住了柴雪的脖子,将她完全地抵在了墙壁上,若得菊嫂惊叫一声,并试图上前来拉开乔瑞的手,惊道:“少爷,你不能这样子做,不然会惊到肚子里的孩子的。”
却不想,乔瑞一手就将她甩到了一边,并冷声斥道:“滚开!”
菊嫂呆了一秒,果真不敢再向前一步了,只是担忧地看了柴雪一眼,就无限不忍地走开了。
可才走了两步,又听到乔瑞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许向任何说起,包括乔老爷与夫人。”
菊嫂脚下一踉跄,忙心惊地应了,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而柴雪趁着这空挡,试图想要扯开掐在脖子上乔瑞的手,却不见动过分毫,只惹得乔瑞一下子又将脸凑近到她的眼前,眼含怒意地咬牙问向她:“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乔瑞的,而是另有其人。”
柴雪动弹不得,又惊惧于乔瑞眼中的怒意,一时连挣扎都忘记了。更何况被掐得太紧了,脸都红了,柴雪想出声反驳也做不到,只得求救地看向乔瑞。
乔瑞再次紧咬起牙,忽地松开了手,柴雪得以通畅地呼吸,却忍不住猛然咳了起来,可见乔瑞这一掐到底是多用力的。
事实上,乔瑞见柴雪咳成这样,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刚才还真没注意到力度,真不敢想像,若是再掐一会,柴雪还能呼吸吗?
但眼下柴雪已无事,乔瑞也不再住心里去,只是他想要的答案,柴雪还迟迟不予回答,不免有点急了起来。
柴雪还在咳着,就觉身边的气息渐显不对劲,本能地转身就想要远离这个男人。
可她快,乔瑞更快,竟先柴雪一步地挡在柴雪欲退出的方向,一张俊脸依然冷寒着。
柴雪猛香了口唾液,事到如今,再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更何况,柴雪也极度地想弄清事情的原由,遂哑着声音试探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