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柴雪没坐多久时,乔瑞就踏着饭点回来了。
只是脸然不甚好看,进门就随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靠坐到沙发上一副没事请勿打扰的架式。
柴雪等了一会,不见乔瑞的身影踏进饭厅来,只得孤疑地起身去看个究竟。
当看到沙发上那个疲惫的身影,柴雪的心莫名地一紧,仿佛心疼看到他这个样子。
但柴雪心里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问乔瑞,所以并没有过多地去探究这种一闪而过的感觉,她走到沙发前,坐到能清楚看到乔瑞正脸的沙发位置上,就假装轻咳一声,以引起乔瑞的注意力。
事实上,乔瑞早就感觉到她的靠近,心思回转间,想到柴雪这段时间来对待自己的淡然态度,如今首次主动靠近来,不是献殷勤就是有事要说了。
果然,连开场白也这么蹩足,乔瑞半掀眼皮,几乎连个眼神都没递给柴雪,又若无其事地闭上眼,跟着变换了种坐姿,让自己靠得沙发更加舒服些。
眼看着乔瑞的动作,柴雪连最初的淡定也耗没了,眉一挑,也不用开场白的,直接单刀直入地道:“乔瑞,我真心地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到底喜欢玩什么游戏?也搞不清楚你们所作的事意义何在?我只问你一句,既然你说我是你的妻子的,那在你有家室的情况下,你到底以何种身份与人订婚?或者说你要把我如何处置?”
柴雪虽然记不得一些事情,但从种种迹象中,她发现乔瑞也在故意地避开了以前的事情,仿佛他也是极不愿提及的。
而柴雪时不时涌上心头来的苦涩与每次自己接触乔瑞的东西时,那种仿佛从心底里透出来的抵触感,让柴雪不得不多想的。
倘若不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柴雪她自己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受伤失忆,而乔瑞也不会在有些时候,会反应地如此犹豫。
在看到那篇报道后,柴雪也意识到自己刻寻找下答案了,总不能一想抓住脑海里蹦出来的模糊景象就头痛欲裂的感受。
总而言之,也可以这样说,就算不为别的,只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有个清白的身份,而不被人总以他的妈妈不记爸爸的事而伤心难过一辈子的。
所以柴雪开始决定正视这些问题,从而去面对它,于是她向乔瑞开门见山起来。
但见乔瑞睁开眼来,幽深的黑眸深邃得让柴雪仿佛有种坠入深渊的错觉。冷淡的声音传入耳:“我没否定地公布与你的关系之前,其他人都不值一提,你不用太再意这些报道上的事情,有时候大多都是不真实的。”
“不必再意?”柴雪勾起一抹冷笑,继续道:“说得倒是轻巧,也不知这世上到底有谁能做到如此地大度?乔瑞,请别把女人不当一回事的,有时候,有些事,看着不经意,但也能一瞬间摧毁一个人的真心的,请你别再自以是地看待每件事情每一个人的。”
乔瑞脸上神色一凛,稍微坐正身子,终于正经地看向柴雪,眯着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柴雪再次冷笑道:“你的身份的确很吸引人,但请你尊重下别人的自尊,别以为万事都能掌握在你手中,齐人之福不是说想就能拥有的。”
“齐人之福?你想说的就是这些?”突地,乔瑞的脸上显出一些突起的青筋。
很好,柴雪总是有办法激起他心中的怒火的。
可柴雪仿佛看不见一样,接着无畏地道:“别以为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你就可以肆无忌惮起来,我不管你以前到底如何对待我的,但从这一刻起,就别作出对不起那红本子上的两个字,在它还没变成其它的字之前,我不希望有人踩到我的头上来。”
好一个霸气的柴雪,乔瑞在听完了她这段话后,明显地愣了一下,显然料不到这些话会从柴雪的嘴中说出来,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乔瑞一时也说不清现在的感觉,似喜又似悲。喜柴雪终于不再唯唯诺诺,而是大胆而有见地地说出心中的想法了。同时悲哀的是柴雪将他忘了个干干净净,几乎半点影子都没有。
真的,以前只要乔瑞一出现在柴雪的眼前,总能感觉到她那磁铁般的眼神粘在身上,热乎乎的。以前乔瑞还不屑一顾,如今看到柴雪那淡然地毫无感情的眼眸,他就觉得扼腕。
这就是所谓的错把珍珠当鱼目,当终于看到她的好时,人家已不再将眼光放在你身上。
乔瑞不无复杂地看了柴雪一眼,声音也不自觉地沉下来:“你真这样想的。”
“当然,不然当真等人家踩到头上来?”柴雪也干脆,直接了当地表明态度的样子,真让人耳目一新的。
乔瑞点点头,拍着双膝径直站起身来,答非所问地道:“好了,我们该去吃饭了吧!”
柴雪机不可察地皱下眉,难道自己所说的话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