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回到家里后,柴雪平时里除了喂下孩子外,其他的时间里,正如乔瑞所说的,孩子不饿,果真是不会抱到她面前来的。
刚开始时,柴雪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旦日子清闲下来后,柴雪心里就涌起了一股不舒坦的滋味。
那么多堪称专业的人士围绕在孩子的身边,柴雪还真不好意思争抢着活过来干,大到给孩子洗澡,小到换纸尿裤的,柴雪一样都没亲身上阵过,俨然一副诸事不沾手的少NaiNai了。
但天地良心,柴雪真的有过要求亲自去为孩子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的,但奈何这是有与人家抢饭碗的嫌疑,试了几次遭拒后,柴雪也就干脆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清闲的日子了。
都说早产的小孩难照料,柴雪是真的半点经验也没有的,幸好乔家没嫌弃这个小女娃,反而照料起来更加用心的,所以柴雪有时也会不由自主地暗自感激一番。
当然,这些她都没在任何人面前透露过,有时候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好了,说出来只会徒添麻烦罢了。
日子说平静也不尽然,柴雪待在别墅里不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只因乔瑞对她们下足了保护周全的功夫,却也因此惹恼了某些人,比如此刻站在乔瑞面前的人。
在乔氏,偌大的会客厅里,乔瑞持着一成不变的面无表情,冷淡地看着对面端坐着的江成伟。
而坐在江成伟左下手位置上的江幼菱,乔瑞几乎连眼角都不扫一下,完全将江幼菱当空气了。
江幼菱心中憋屈,却不敢在自己父亲面前失态而遭到嫌弃,所以从头到尾,她都装得相当淡定,那模样如果能当真,乔瑞还真会以为她已将自己放弃,不再如狗皮膏药地贴连上来了。
然而事实上,江幼菱还真甘愿当那块狗皮膏的,似乎粘不住乔瑞就周身不舒服一样。
可她舒服了,并不代表别人家也是这种体验的,如果可以乔瑞定会对她避恐不及的,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想甩也甩不掉了。
相对于乔瑞的冷然,对面的江成伟就扯着嘴角露出一抹不屑,“你说不能让乔家的骨肉流落在外,所以我对你接回前妻在家待产的事,我半点意见也不曾提过。但现在孩子都已出来,并听说还活地生龙活虎的。所以我现在想来问问乔先生,到底什么时候才将家里那个毫无干系的女人赶走?再与我家幼菱举行订婚礼的?”
这话说得平静,却透露着无限的信息,再看江成伟,眼含怒意,脸上去不显山不露水的,仿佛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父母在逼迫着准女婿来迎取自己的闺女那样。
却不知,这平静的背后,乔瑞要顶着多大的压力。
但乔瑞也不是吃素大的,这点口头上的威胁并不能压倒他,反而将他反击的决心闹腾得愈加强烈起来。
乔瑞抬起眼皮,不冷不淡地道:“我想江董事长也应该查得很清楚的,定会知道我的孩子现在身体是真的虚弱,且得靠母Ru才能见长的,所以还是先缓一缓吧!一切等孩子戒了Nai瘾再说。”
闻言,江氏父女不约而同地对看一眼,以江幼菱的脸色骤变,不由自主地拔高了音量:“不行,不能再缓了!”
江幼菱对上乔瑞那双冷淡的眸子,心里不由得倒吸了口气,但一想到自己梦想已久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后推迟着,她就无法忍受下去。
遂江幼菱接着道:“阿瑞,既然孩子已有了一大堆专业的人士饲候着,我想柴雪根本也没多大作用的了。她不是最喜欢外面海阔天高的世界的吗?那就给她一笔钱,让她爱干嘛就干嘛去,这不是一举两的吗?何必非要藕断丝连地阻碍着身旁的人呢?”
一丝凛冽的冷气从乔瑞的眼口一闪而逝,他暗自握了下拳头,依然声色不改的:“我说过,孩子还需要她的母Ru,所以并不是没作用的说,我之前也说过,一切以孩子为重,你们别太过咄咄逼人了。”
“哼!”江成伟冷哼一声,“当初我女儿死心踏地地跟在你身边里,到底为此消磨了多少青Chun?你能计算得了吗?乔瑞,别逼一个父亲出手,他为了儿女的终身幸福,可是什么事情都作得出来的?”
“哦,我到想看看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作不出来的?”乔瑞却满不在乎地丢回了一句。
“你……”江成伟气急了,却手指着乔瑞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幼菱眼中不期然地浮起一股子阴狠的神色,但对上乔瑞时,又换了另一逼委委婉婉的神情,几乎抽噎着道:“阿瑞,你果真如此草率地处理这些事情的吗?为什么就不能认真地看下我呢?除了个孩子我哪一点比那个女人差了?而且我也不相信将来会生不出个大胖子,难道我的青Chun就真的不值得一提吗?”
乔瑞愣怔了一会,才抬眼正式看向江幼菱,缓缓地道:“她只是我孩子的母亲,仅此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