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乔瑞都是柴恩恩的亲生父亲,现在她都得心脏病了,且还那么凶险,所以就算柴雪有多不愿再回到华市里来,她也不能拿柴恩恩的命来开玩笑。
所以,柴雪此时实在想听听乔瑞的打算。
而在这静默中,乔瑞似乎也有些明白柴雪的心情了,忍不住深深地呼出口浊气,乔瑞还坦然地开口道。
“那你还是听听我的吧!等我们的谈话结束后,就必须赶快送恩恩到医院里,因为我们当中谁也不是专业的,若在这时间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你我绝对是接受不了的。”
“并且我已与国际上心脑血管科最有权威的史蒂夫医生联系好了,只要一通电话,他可以马上飞的来到华市。所以这也可免除了送恩恩到国外去医治的麻烦,省时省力。”
“还有,有我在,这一切都会办得妥妥的。”
话说着,乔瑞的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柴雪,因为他也想知道柴雪在反应,对于他的这些安排,她可有什么异议么?
然柴雪自从听到国际最有权威的心脑血管科医生时,她整个人就心定了一半。没错,恩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样权威的医生,这样她的生命至少有一半的保障了。
好吧,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开力动手术的,几乎什么可能Xing都有,所以这一半的保障的说法,就当柴雪是自我安慰也好,但总算是为恩恩准备了好最好的治疗了。
柴雪抬眼感激地看向乔瑞,如果不是怕他不喜欢,柴雪起身鞠躬也行。
乔瑞却是摆了摆手,脸上显出一丝苦笑,“只是苦了这个孩子了,自小就不断地经历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磨难,是我太对不起她了,一直以来都没好好地照顾到她,那怕只是一天的时间。”
话从乔瑞的口中说出,却听在柴雪的耳疼在她的心里。
“别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恩恩的健康才是我们该上心的事情。”柴雪只得如此说道。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柴恩恩才睡醒过来,不知是因为今天与乔瑞玩累了,还是因为身体的虚弱,柴恩恩比以往要睡的时间多了许多。
不能再耽误多少时间了,在柴恩恩吃过些东西后,乔瑞就安排人连夜安排柴恩恩到医院里住院去。
当然这住院又免不了一系列的检查的,所以当他们终于忙完坐下来时,天差不多快亮了。
看着柴雪那越来越重的黑眼圈,乔瑞心疼无比,但好在已为柴恩恩安排好一切了。
乔瑞走到柴雪的身旁坐下,而柴雪此时还极不放心地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即使是睡着了也紧皱着眉头的柴恩恩。
无言地,乔瑞轻轻地揽住柴雪的肩膀,让她轻靠在自己的怀里,自己也两眼注视着柴恩恩。
当晨光照进窗户时,柴雪已在乔瑞的怀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这下,终于有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揽住,柴雪不用再一个人去承受这一切了。
而奔波了一夜的乔瑞,却始终不曾合过眼,在柴雪睡着后,他依然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一会是病床上的柴恩恩,一会是怀里柴雪,这母女俩,无论哪个,此时此刻,都揪紧着他的心。
在另一头,因昨天一天都没见乔瑞来过的乔老夫人,带着一夜不安的睡意睁开眼来。
这种不安有些熟悉,似乎与她突发病情的那天晚上也经历过,遂乔老夫人在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反复地思忖一会后,就更觉一阵后怕,甚至都感觉到后有股凉凉的汗意令她整个人都觉得凉意十足的。
当江幼菱拎着早饭来到病房时,乔老夫人也没注意到她几天一直坚持一大早拎早饭来的事情,一见面就辟头辟脸问道:“阿瑞呢?他还没过来吗?”
江幼菱的脸色一僵,心里立即就填满了不悦的绪,但为了做戏就要作十足的,她不得不堆起一脸笑意,状似安慰着乔老夫人道。
“阿姨,阿瑞这几天可能太忙了,一时抽不过身来也不是不可能。但有我在这里,并且阿瑞也特意交待过我的,所以,他不没来,有事你可以跟我说呀!”
却不想乔老夫人一口就打住了江幼菱的话:“谁说是我有事找他的?我只是躺得久闷了,就想要见见他。而一天见不到他,我这心就总觉得不自在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阿姨,你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了,不仅医生交待过,阿瑞也特意跟我嘱咐过,就是让你安生养病,病好了就回家去。这样你自然就可以天天见到阿瑞了。”
这江幼菱真是可以的,安慰的话在她这里简直就是信手捻来的,听起来就是那么地轻车熟路,仿佛还专训练过的那样,令人听得滴水不漏的。
但不得不说,这段时间还真是多亏了江幼菱的照顾,乔老夫人的病也渐显起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