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江幼菱刚给乔老夫人喂过午饭后,眼见乔老夫人的气色比吃饭前好了许多,禁不住心里一喜。
她很快就收拾好柜台上餐盒,但她并没将剩下的倒入到病房中的垃圾桶里,而是拿出个袋子,看来是事先准备好的,只倒在袋子里,然后又和餐盒放在一起,看来是找算连这剩菜也一连带走。
这很奇怪,只是垃圾,有必要这样吗?还舍近求远的。
等完了这一切,江幼菱就一屁股坐到病床前,见乔老夫人正拿眼看着自己,她先皱了下眉头,不经意地回看向放餐盒的地方,等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后,才又回过头向着乔老夫人微微地勾起了唇角。
只听江幼菱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这个平时只有她俩时显得很安静的病房里,响起来了,显得有些突兀。
“阿姨,看你气色不错,不如我带你到外面走走。总在这里躺了这长时间,其实你早该出去透透气了。”
这是个尽职的看护该说的话,而乔老夫人也早就在这个病房里待腻了,一听江幼菱的话,正中下怀,连连点头应允了。
随即江幼菱心里暗自冷笑,但脸上不显,依然保持着刚才的笑意,转身说要找张轮椅来,好轻松地推乔老夫人下楼去晒太阳。
这一天乔瑞还没来过,直到了快到晚饭时间,一直不曾露脸的汪正阳突然出现在乔老夫人的病房里。
同时他的手里还Cao拎着一个保温瓶,说是乔瑞忙,让他把这拿来给乔瑞夫人喝的。
乔老夫人一见当然欢喜,立马就推开了江幼菱给她准备的饭菜,招呼着汪正阳将汤水倒出来,她现在就要喝。
而已经将餐盒摆开放在柜台上的江幼菱立即不悦地拐了汪正阳一眼,弄得他莫名其妙,但后来一想也就明白了,也许是自己抢了江幼菱的头功了,才会让她如此看待自己。
但汪正阳没在意太多,听从乔老夫人的话,向江幼菱要来个汤碗,然后自己动手给乔老夫人盛出一碗。
然而接着发生的事情却令汪正阳面思不得其解的。
明明一开始时,乔老夫人对于他拎来的汤表现出很期待的样子,但当汪正阳真正地将汤递到乔老夫的嘴边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在勺汤的汤匙刚递到乔老夫人的嘴边时,原本兴致勃勃的乔老夫人竟然紧皱起眉头,紧接着头一扭,盛满汤水的碗就突然被她一手拂掉。
“哐当”清脆的一声,好好的碗就应声掉得粉碎,可想而知乔老夫人这一拂用了多大的力。
而这一莫过后,乔老夫人显然也惊讶了,只见她微张着嘴,有些呆然地侧眼想看向地面,但奈何她一直躺着,根本什么也没看到。
汪正阳在一愣过后,就试图缓解尴尬地解释道:“老夫人对不起,刚才是我手滑了,我再盛一碗来。”
“不必了!”却不想乔老夫人一口阻住了。
汪正阳再次诧异,但见乔老夫人的现在的神色也显得很古怪,但具体古怪在哪里了,汪正阳一时也说不上来,只得将还拿在手里的汤匙放回到柜台上。
“我找人来打扫打扫。”江幼菱不失时机地说道,但没人回应她。可江幼菱也不在意,径自转身就出去了。
“老夫人,你,你……”汪正阳本想问乔老夫人现在身子感觉如何了,但想起刚才怪异的举动,一时又不知这样问到底好不好,连你了几下硬是说出不句完整的话。
乔老夫人摇了摇头,神色一片黯然,没有说什么。
汪正阳只得干站着,心想着江幼菱快点回来,好让人缓解下这尴尬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乔老夫人突然开口道:“正阳,刚才的事情绝不能跟阿瑞说,听明的没?他那么忙,这点小事就不要让他挂心了。”
汪正阳心里暗暗叫,心想着若有事情瞒着乔瑞面,其实对他并没有好处,若乔瑞最终还是知道,那乔瑞可是有一百种惩罚他的方法,还不管他汪正阳是不是因为应承了乔老夫人的话。
但也别无他法,乔老夫人的态度也生硬,再加上汪正阳此时也不敢违逆她,所以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可奇怪的是,那个江幼菱到底去哪里叫人来打扫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孰不知江幼菱根本就没却叫什么人,临出门时,她连带着那些餐盒一起离开了,只是汪正阳当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乔老夫人的身上,所以并没发现什么。
那江幼菱没去叫人那去到底这么赶着要去哪里呢?
不得而知,汪正阳见等了好一会也没人来,只得自己出去叫人来。
等汪正阳终于带着人来打扫时,只见躺在病床上的乔老夫人已然显出一副昏昏入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