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尚梓宁还是选择直接走开,不回去,回去又会惹得两个人伤心难过,这又是何必呢。
已经三更天的时候,尚青城就没有心思再打坐了,此时的她已经不能够心如止水,再打坐下去做的也是无用功,所以她也不想浪费时间。
更何况,尚青城心里还是挂念着师父。所以,想了一会儿,尚青城就放弃了打坐,从屋子里出来,把师父换下来的衣服,拿进了盆里,从水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给师父把衣服洗掉了。
这时候,白小兔突然跑了出来,跳到尚青城的背上调皮,尚青城拿这个调皮的小家伙没有办法,就把它抱在了怀里,轻柔的跟它说话:“小兔子,舍不得我了吧,呵呵,我也舍不得你!”
白小兔能够明白尚青城的意思的,所以它轻轻的叫了两声,那叫声把尚青城的心都叫软了。
尚青城突然有想哭的心情,她把小兔子放了下来,又从井里打了一盆水上来,然后略施法术,就把刚打上来的凉水变成了温水,她对白小兔道:“小兔兔,我最后给你洗一次澡吧?来!”
白小兔很乖,虽然它也知道自己是雄性动物,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是马上它的救命恩人就要离开了,恩人的最后一个要求它怎么能够拒绝呢,而且它也挺想让恩人给它洗个澡的。
尚青城的手很轻柔的给白小兔按摩着毛发,她洗的很仔细,把白小兔洗的干干净净的。
给小兔子洗完澡以后,天已经蒙蒙亮了,尚青城把白小兔放下了,她该给师父准备早饭了,然后她就雷厉风行的把一顿可口的早饭端上了桌子。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按照往常的惯例,这时候行屿仙人应该已经醒了才对,可是这太阳都晒屁股了,行屿仙人的房门还是紧紧关着的呢,这不免让尚青城觉得好奇。
尚青城敲响了行屿仙人的房门:“师父,你在里面吗?已经不早了,您怎么还没出来?”
可是尚青城没有得到行屿仙人的回应,也听不到房间里有一丁点儿的动静,难道……尚青城心一凉,顿时破门而入,这才发现行屿仙人根本就不在房间里。
尚青城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又苦苦呼喊了行屿仙人好几遍,也没有得到回答,正当她以为行屿仙人出事了的时候,正当她要出去找师父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信条:徒儿,你不用担心为师,为师去了一位故交家里做客,你不要怪师父不给你送行,因为师父舍不得你,师父不想你最后走的时候犹豫,你要记住师父的话,以后要做一个行侠仗义、光明磊落之人。
行屿仙人走了,他害怕最后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然后会耽误尚青城的行程,比起他这个老头子,尚青城的父亲,人间的百姓们更需要她,所以他不能够自私。
看着信条上熟悉的字眼,尚青城难过的哭出了声音,这时候小白兔跑了回来,用它的毛发蹭着尚青城的脚踝,用它的专属方式来安慰尚青城。它多希望自己是一个人啊,这样它就能后给尚青城一个坚实的肩膀靠了。只可惜,它只是一个连人形都没有修炼成功的小兔子。
尚青城哭了好久,然后整理好了心情,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囊,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木剑,就出了房门。
她走到了院子里,白小兔陪着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么熟悉,现在看的这么难过。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最终却还是要离开这里,她看到的每一寸地方,都有着她的美好回忆,水井、菜地、杨柳树、石桌石凳、厨房、饭桌,还有白小兔等等。马上,它们就会成为过去了。
尚青城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了竹篱门外,白小兔就乖乖地躲在院子里,蹲在她的对面,用着它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望着它。
尚青城觉得心里好难受,她好像再冲过去抱一抱白小兔,可是她知道,她不可以再留恋了,她总归是要离开的,像师傅说的,她不可以拖泥带水。
所以,最后尚青城含着眼泪对白小兔微笑,在这么一个暖心的微笑中,她用一扇竹门把白小兔分成了两个空间,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门里的想冲出来,门外的想冲进去,可是他们都没有做到。
于是,他们渐行渐远。
幻境里,尚青城的一举一动都展现的清清楚楚,一直到尚青城踏上了下山的路,行屿仙人才将幻境收起,然后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别唉声叹气的了,叹气你徒弟也不会回来了!快快快,来下棋!”太华仙人没心没肺道,反正他都经历过了,一开始的时候是有点难过的,这很正常,慢慢的适应就好了,只要不刻意想起,就会慢慢愈合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你徒弟走的时候,你不难过啊!”行屿仙人出口就损太华仙人。他们两个已经是两千多年的老朋友了,两人没事就会聚在一起下棋打牌什么的,可是太华仙人下棋从来就没有赢过行屿仙人,这让他特别的烦恼。
“我才不难过呢!”太华仙人把脖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