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话那人脸现不屑之色,道:“就你多心,还看什么!”说罢手臂一甩,挣脱了拉他的人,纵身跳下了房顶。另一人迟疑片刻,也跟着跳下。剩下一人身罩黑衫,是个貌美女子,只是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始终不发一言,也不下去相助,仍是留在屋顶静观其变。
叶言一听背后风响,喝道:“谁!”一回身碧萧出手,便有一刀从她左侧刺了过来。叶言用萧格了刀,见使刀的是个男子,大约三十来岁,穿暗红衣裳,叫道:“阁下是谁?”
红衣男子大声道:“七月神教五当家晓魄!”神色十分得意。而在右侧的那个人,俨然就是孤光。
叶言以萧迎刃,本来尚自不落于下风,但晓魄用的大刀是纯铁锻造的,极其沉重,时间一长,萧刀每一相击,叶言便会感到手腕微微震痛。何况孤光下手又十分迅疾毒辣,两边夹击,叶言才觉得异常棘手。于是干脆只守不攻,在刀阵双爪间穿梭游走。
晓魄毫不容情,连下杀招,孤光也一直在逼近,好几次双爪都要抓到叶言面颊。叶言进退两难,忽然听见屋后一阵轻微响动,连忙咳嗽将响声掩盖了下去,萧换左手,一招“引君入瓮”隔开晓魄大刀,右手长袖一卷,又将孤光双手拂在一旁,举重若轻地化险为夷。
叶言撑得了一时,再打下去却很明显地落下风了,心里不由焦急:“这样下去,我非败不可,怎么只来了两人,还有两人呢?如何引那两人出来?”忽然灵光一闪,一抬手,从头上摘了两把珠花下来,向晓魄孤光掷去。
珠花虽然去势甚急促,但对于晓魄和孤光的武功而言,避开绝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两人刚要躲开,忽然从暗处飞出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打中了他两手腕。两人吃痛,一不留神,珠花已刺进两人手臂,一道细细的鲜血流出来。但孤光和晓魄并不在意,又要上前夹攻,叶言却忽地瞧着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孤光道:“你笑什么?”
叶言笑道:“你们中了我白玉宫的夺命散,要不了半个时辰,你们就会穴道封闭而死!”
孤光和晓魄相视一愕。
晓魄见叶言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将信将疑,昂了头骂道:“白玉宫远在昆仑,真是放屁!”
“你不信?看看我白玉宫的沉音心法!”叶言道,说着碧萧一挥,内力热浪般源源而出,萧身都开始泛起微微的红色。
孤光颤声道:“她确实是白玉宫主的弟子,我是知道的。”
晓魄“啊”的一声,脸色大变。
江湖传言白玉宫中,奇珍异宝,无奇不有,怪毒仙药不可胜数,这‘夺命散’,定是真的了。
孤光和晓魄一时怔住。叶言退到二丈之外,两人也不上前。叶言一脸得意之色,笑嘻嘻地道:“这‘夺命散’须得会打穴之人打通穴道才可以解,你二人可不会打穴吧?哈哈!”
孤光和晓魄一听,反而脸露狂喜之色,不约而同地看向屋顶。
晓魄大笑道:“我二人不会,总有人会啊!叶言,可惜你棋差一着喽!”说完转向屋顶,大声叫道:“三当家救我!”
叶言心中暗喜,却故意装出惊惧之情,又退了几步:“有帮手?”话音未落,几枚黑白子破空而来,屋顶那人飞身而下,他背上的女子掌心中黑白光流动。
孤光看见叶言神情,总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因为心里也是害怕‘夺命散’毒发,同样希望三当家快点下来。
叶言将几枚黑白子格开,一见来人,笑道:“意料之中。我们见过面了。”那人脚一着地,眼前突然人影晃动,定睛时,陈曦之、莫沧雪、叶白、许墨林、叶言五人站成一圈,已将他们围在中央。
“我当日果然没猜错。”
最后从屋顶落下的那人,就是当时在湖上一战时,坐在船舱中的那名男子。他背上一人,是与他对棋的妹妹。
晓魄几人脸色骤白。
叶白剑尖一抖,打趣道:“妹妹,你今天脑子开窍啦,这招高!”
叶言一笑:“什么开不开窍的,动手吧!”
五人光般直掠中央,霎时剑气纵横。
三当家冰轮本来武功高强,负着她的哥哥又轻功极佳,行走如飞,因此不至于太狼狈。孤光虽然是二当家,但武功并不如冰轮,和晓魄都有些手忙脚乱。
陈曦之擎苍剑法承大地洪荒、开辟日月之势;莫沧雪剑如飞雪,带寒冬腊月之寒;叶白气若长虹,有龙腾深渊之姿;许墨林剑影三千,怀挥墨任洒之飘然,四人使剑相辅相衬,将晓魄几人的去路全部封住。再兼叶言独具慧心,很会在节骨眼上帮上一忙,五人更是大大占了上风。
一加紧攻势,半个时辰下来,他们就将孤光四人累得几乎虚脱。
“快!”
叶白忽地叫道。一瞬之间,叶白五人齐齐跃起,莫沧雪与叶言剑尖萧尖一左一右向晓魄和孤光刺去;许墨林与叶白长剑共指冰轮,陈曦之剑柄一转,将剑收在身后,左手却扣了数十枚铁莲子,此时倏地疾飞而出,打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