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外校场中,上方盘旋的秃鹫早已等不及,下方地面上,干枯的人头只剩骷髅头骨,一节节尸体早已经干枯,两军阵前,张聪身后带着五百士兵,威风凛凛走出。
每位先锋有五百名亲兵,每位前锋能带多少,完全由大元帅随时点拨,刘飞原本的丙营帐内,五百名士兵全部归他调遣。
张聪面前,也是五百名蛮人士兵,前方的一个身穿异族服饰的男子脸部满是刺青,看到张聪来到,狰狞的青筋在脑门上一根根蹿起。
他在马上用弯刀一点张聪:“杂~碎,让你们千夫长大人来跟我较量,你只是个垃圾小先锋而已,不配跟我伸手。”
张聪:“呔——区区黑喇嘛,本人三年前就听过你的小小名气,不过是个欺负儿童和妇女的败类罢了,本先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聪是也,来呀,纳命来——”
张聪双腿吓得战靴猛然一蹬马腹,身下黑色战马跟闪电一样冲出去,扬起一溜灰尘直奔黑喇嘛。
刘飞等几十人都在城墙上方看着这一幕,都暗暗的捏紧了拳头,但别人都在我张聪担心,刘飞却微微摇头。
身边,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你为何摇头?”
刘飞一惊,回头看竟然是元帅大人,他赶忙低头:“兵来将挡,这是兵家必行之道,但既然有武者,何必这样麻烦,我们要的,只是斩落他人头颅罢了。”
许元帅轻轻点头,刚要说什么,只听身边众人同时吸口凉气,再一看,校场中此刻只剩两匹马一个人,已经有人从马上坠落,张聪躺在地上,肚子上的护心镜下,插着一根弓弩。
黑喇嘛哈哈大笑:“愚蠢,中原人都这么愚蠢吗,兵不厌诈,竟然都躲不开一只弓弩,顺便说一句,这弩箭上我淬了毒的,哈哈哈哈,来人,给我砍掉头颅挂在我方大旗下。”
他身后,跑过来两个小兵,到张聪还没死的身体前,用砍刀将张聪乱刀砍死,随即一下下割掉脑袋,拎着用绳子穿耳而过,回去挂灯笼一样挂在蛮人的大旗下方,羞辱中原的士兵。
出师不利,大元帅怒道极点,用手一指蛮人黑喇嘛:“哪个下去,把这嚣张的蛮夷给我砍了?”
刘飞微微一愣,抢在张聪的亲兄弟之前举手:“我去,刚来两军阵还没立功,张兄弟气愤头上不适宜出站,我帮他宰了那喇嘛出气。”
大元帅和三十几个万夫长商议一下,纷纷点头。
张聪的亲哥哥过来,把自己的头盔摘下来戴在刘飞头上,在他胸口雷了一拳:“我兄弟的仇你帮他报了,今后你我就是兄弟。”
“好,等着就行,把那垃圾拖回来喂狗。”
“好。”
“杀!”
“杀!”
“杀!”
士兵群一个个长枪顿地,发出震天的杀声。
这些士兵常年厮杀在两军阵前,但有时却不如市井无赖的打斗伎俩,刘飞看着他们心里面叹息,回身和同僚们抱拳,这才让胖子拉来战马,骑上跑下城墙,自己戴五百名亲兵早已经按耐不住愤怒腰向敌军的蛮夷之人讨一个说法,这些人害的自己有家不能回,只能在这兔子不拉屎的边塞充军,杀光他们就会回家种田和老婆孩子爹妈团员了。
咚!
咚!
咚!
炮响三声,城门缓缓开启,外面护城河上的吊桥被哗啦放下,刘飞骑在马上窜了出去,身后跟着五百名精壮的士兵。
黑喇嘛算定了会有人出来报仇,中原人和塞北人都是人,都有兄弟姐妹都注重战友情谊,看到出来个小青年手中握着红缨枪,他上下不屑的看着刘飞,等对方跑近了只有一百米左右停下,这才哈哈笑道:“又来一个送死的,本先锋手下不死无名之鬼,来人,报上你的名号。”
刘飞没颐指气使大呼小叫,淡然摇头笑道:“不用了。”
“为何?”
“你不配。”
“哇呀呀呀,小子找死,纳命来——”
黑喇嘛咆哮一声,嗷嗷叫唤着骑马冲向刘飞,一百米的距离十几秒就到,他身下的黑马也连等待踹踢向刘飞身下的战马,两人两马厮杀在一起。
城墙上,所有人都微微摇头,这个刘飞,也是个不懂套路的家伙,厮杀当然要有板有眼,这怎么还用猴子偷桃呀。
“哎呀呀,这成何体统?”
“就是呀,怎么还摸人家的马屁股。”
“不行,快下去人相救。”
“等等再说,新人要给她上一课,让他吃点亏也好。”
一旁,裴元刚的老父亲看的这个着急,虽然人已经不在官位,但昨日此人救了自己和孙儿,怎么不能就这么……咦?
就在他心如刀绞之际,陡然,那黑喇嘛的马匹似乎是体力不支抽搐两下后浑身发绿,竟然瘫软摔倒,把黑喇嘛弄个狗啃食,他起来就找自己的弯刀,发现被马腹压在了下面,看刘飞冲过来了回身就逃。
与此同时,对面大营内快速冲来三人,两位与黑喇嘛关系不错的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