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皱了皱鼻子,急忙说道,“沈姑娘是刚喝了药,白公子说她本是受了点寒,但因为没有调理好,现在病得更严重了。实在不适合出来见客。”
苏洛奕“嚯”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身玄色长袍,长发随风飘扬与往日束发长冠下那威严不羁的摸样不同,细看之下,显得是丰朗秀挺,他焦急道,“好端端的病情怎么会更严重?那白公子说的话可当真……等等……你说的白公子不会是白韶羽吧?”
小香心虚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些话都是白公子教她说的。沈姑娘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白公子说沈姑娘并不想见到六王爷,所以她才帮着撒这个谎的。
苏洛奕微侧了脸,透过窗棂,望着厢房那紧闭的房门,凝视了几秒后,他抬步便向厢房那里走去。沈钱钱是他的王妃,她即使病得再严重,他也要过去看看她。
只是,他刚要伸手去推开面前的那扇面时,那紧闭的房门却突然“吱呀”一声轻响,从里面迈出一只脚来,他顺着那只往上看过去,最后对上一双戏谑的桃花眼还有一张笑的妖魅无比的脸,苏洛奕的眼光顺时惕厉,一张脸也黑了下来。
居然是白韶羽!可恶!这个妖孽男让丫鬟跟他说沈钱钱身染重病不能相见,可他却悠悠的从她的厢房里走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想羞辱他吗?
白韶羽桃花眼危险的眯了眯,挑衅的看向苏洛奕,目光中带了显而易见的得意。在这么正式的场合见到苏洛奕,他也不请安,全当是没看到这个人,只冲着小香喊道,“小香,再去端盆热水,沈姑娘身子弱,受的寒气太重了,我的给她针灸下。”
小香红着脸轻声应了句,连忙退下去端水。白韶羽看到小香离开,他也“啪”的一下,毫不客气的哐当的把门关上。
苏洛奕头顶上又开始冒出一缕缕的青烟,他倏然转身,眼含怒意,对着一直在旁边尴尬赔笑的丽姨质问道,“他为什么会在里面?”这个可恶的白韶羽,为什么哪里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他以为她是沈钱钱的什么人啊?哪里他都要插上一杠,这种人太可恶了!
丽姨的眉头微微凹了凹,白韶羽的医术她是认可的。白韶羽住王府的这些日子里,他治好了府里一个眼瞎了七八年的更夫,这王府的人都试他为神医。
不过但凡有些本领的人,Xing格上或多或少的有些怪癖。这白韶羽自然不能免俗了。
“他是和沈姑娘一起住进王府的,据沈姑娘说白公子欠了她的债,所以留在沈姑娘身边做她的保镖。”丽姨实话实说道,“沈姑娘待他算是极好的,现在沈姑娘身染寒疾,他便是沈姑娘的坐诊大夫。”
苏洛奕撇撇嘴角,嘲讽道,“就他?他行吗?你们为什么不去请宫里的大夫,这种寒症虽然是小病,但如果往大的方向发展,那可是不好的……到时候莫说一个小小的白韶羽负责不了,就连卿言也负责不了……”
“这个……”丽姨知道他话里有话,只是不好揣度出来,只能干陪着站着了。
小香端了一盆热水过来,当着苏洛奕的面子怯生生的敲了敲门,白韶羽依旧站在房门口,眨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勾唇轻笑着。
苏洛奕恨不得直接上前撕扯掉白韶羽的那张脸,看他还敢不敢仗着自己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到处招摇撞骗。
白韶羽接过水盆,刚准备关门,可那曾想,苏洛奕却在这时候,伸手要去推开那门,白韶羽自然不肯放他进去看沈钱钱,于是他也用力挡住门。
期间,一个推,一个堵,两人刚开始面上还伪装的十分有善,但不一会儿,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战,已经直接演变成明站。
苏洛奕怒目而视,眼眸里燃烧着两簇小火,“白韶羽,孤男寡女怎能共处一室!”苏洛奕恼火难以自抑,沈钱钱明明是他的王妃,可她现在住的是自己弟弟的府邸,白韶羽又常常相伴与她的左右。这样一考量,他这个正牌的丈夫,到成了可有可无的人啦。
如果他在这样放任下去,说不定他的弟弟和这个无耻的白韶羽可能趁机下手……把他这个丈夫架空了。
这样一想,苏洛奕不由得满头大汗。
他真是一时糊涂了,竟然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面对他的控诉,白韶羽也不急于狡辩,他莞尔一笑,极致的慵懒魅惑,“六王爷,您管的事情未免太宽了吧。您还是快点回去吧,您府里的那个六王妃正等着你了。要想显示你的深情,你就冲她表现去吧。现在,这屋里有病人,不宜见客。而且这屋里的病人现在也不想看到您。话说过来,她之所以会病成现在这副模样,还要多谢你王府里的那位王妃啊,她就是被你们给气着。您还是请回吧!”
白韶羽说罢,手掌暗自运力,门“啪啦”一下,便迅速将门在他的鼻尖前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