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枪口的确很可怕,更可怕的是拿枪的手。√
这支手干枯、蜡黄,但若要你的命,也绝对容易的很。因为他的食指正扣在扳机上!
阿琪满脸青紫色,耷拉着头,双手垂在两边。瘦削的身躯偏偏高得要命。
现在诗人和月华已退到了仓库外的院子里,阿琪和毒狼也已走出了仓库。
“抱歉,他说他有酒。”阿琪黯然的说。
阿琪无疑是一个爱酒的人!
诗人没有说话,月华还是死死的盯着毒狼,双手的拳头已握紧,他自信扭下一颗狼头并不会太难。
“你们兄弟有个缺点,就是太爽快了。”毒狼在笑“特别是喝了酒以后!”
诗人当然知道,他明白以阿琪反手道的厉害,毒狼绝对打不过他,尽管阿琪没枪。
不过喝了酒就不一样了,阿琪爱喝酒,却没有好的酒量。
诗人看着阿琪说:“谁的酒你都喝?”
阿琪低着头说:“他说他认识你?”
“你信了?”诗人问。
毒狼笑了,往地上扔出一串钥匙,说:“有它们,他不得不信!”
“很好,这钥匙是我掉的?”诗人懒懒的问。
“难道有错?”
月华的眼里像要冒出火来。
诗人无奈,继而又笑的很开心说:“你并不是一条笨狼。”
毒狼说:“可你这个兄弟并不聪明。”
诗人没有话说。
毒狼又接着说:“我不过想贪点小便宜。”
诗人显然来了兴趣:“噢?什么便宜?”
毒狼的眼睛红了,说:“那份文件成交后,五五分!”
诗人又不懂了,说:“五五分!”
毒狼却很坚决的笑着说:“不错!我只要五成,我并没什么出息!”
诗人笑了,说:“我能不答应吗?”
毒狼说:“应该可以,不过他的第三只眼睛就会长出来了!”
月华乎的说:“弄死一头狼,比弄死人更容易!”
毒狼冷笑说:“可是拿枪的狼呢?”
月华无语,诗人也无语!
狼已比人凶残,拿枪的狼当然更凶残!
“可是文件在那里?”诗人不解的问。
毒狼说:“这是你们的事儿!”
诗人苦笑:“岂不是我们还要去找?”
毒狼说:“不错!找到了,我可以一些帮助!”
诗人说:“找到了,还要先告诉你?”
毒狼冷笑,说:“你知道怎么办!”
诗人说:“我若答应了,你能相信?”
毒狼说:“这一带干这的人都知道诗人信仰的是什么!”
诗人笑着说:“是么?是什么?”
毒狼的眼睛又红了,说:“承诺和义气!”
诗人怔了怔,他现在不得不佩服毒狼的勇气了。
“好,我答应!”诗人想了半天说。
月华满脸的疑惑!
阿琪悠闲的说:“你,喝过酒么?怎么也胡”
诗人说:“毒狼,你知道怎么做吧?”
毒狼当然知道,而且做得很快!
“哈哈...果然够爽快!”毒狼笑得很狂。
他把枪从阿琪头上收回,别入了腰间,“哈哈”的笑着走出了院门!
月华紧张的问:“放他走?”
诗人没说话,阿琪已躺在了地上!
“诗人兄,松少正在第二监狱里呢!”毒狼站在院门口,嘿嘿的说!
诗人懵了,拱拱手说:“多谢!多谢!”
毒狼大笑,大踏步的离开了!
阿琪又爬起来坐着,认真的说:“有空,我要好好学酒!”
诗人皱了皱眉头,坐在了阿琪身边,说:“你们认为毒狼人怎么样?”
阿琪垂着头,吐了口气说:“至少他的酒绝不差!”
诗人笑了盯着月华,月华的脸依旧没表情!
“狡猾!敏捷!”月华顿顿的说。
阿琪又倒在了地上,幽幽的说:“有谁会比你们更狡猾?”
诗人无奈,盯住月华说:“那么条子呢?”
月华的脸上又是一种奇怪的表情。
阿琪一动不动的说:“你是说毒狼有可能是条子?”
诗人站起身,轻轻的捡起了钥匙!
“很有可能!因为一条狼都不会满足于五五分!”诗人转过身,对着月华说!
月华冷冷的笑了,说:“我会满足!”
阿琪说:“兄弟!你也是狼!”
月华苦笑,说:“有人认为我是!”
诗人拍了拍月华的背说:“五五分,因为他不是要钱,而是文件!”
阿琪不解,说:“文件有钱值钱么?”
月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