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东府的大堂中,沁姨带着钱嵘和张云天来见容静。
这两个护卫领头,可是六年前容家东府的护卫,因为被要挟而效忠容静。
这些年来,竟一直被关在容家私牢中,足见容德书和赵姨娘有多痛恨他们。
被关了多年,也明白了当年被容静所骗,中毒的事情都是假的。
然而,时至今日,两人一进门看到容静,竟还有些胆怯。
“呵呵,我还以为你俩早死在容德书手上了?”容静笑道。
两人战战兢兢,一路上沁姨都把情况跟他们说了,见容静笑,二人连忙下跪,“属下愿效忠静夫人,肝胆涂地,至死不渝。”
一听这话,在一旁喝茶的小默默立马喷出一大口水,气呼呼训斥,“我不准你们和我娘亲至死不渝!坚决不准!”
容静也被这二人雷到了,虽是书香世家的护卫,但不用四个字的成语,也是没关系的。
“都起来吧。钱嵘,从今天开始,东家没有东西二府之分,只有容家一家一府,整个宅邸的护卫工作,我便全交给你了。”容静认真道。
一听这话,钱嵘立马又跪下来,“静夫人如此抬举,属下惶恐!”
“怎么?不敢呀?不敢就走,敢就留下,你自己看着办。”容静说得很不经意。
钱嵘怎么会走,他十来岁到容家一待就是二十多年,容家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尤其是东府。
迟疑了一下,他便站起来,“属下遵命!属下一定竭尽所能。”
容静点了点头,钱嵘的武功比起阿保他们,简直弱爆了!
但是,这家伙的脑袋瓜可比阿保他们强多了。
容静看向张云天,笑道,“你日后便跟着沁姨吧,亏待不了你的。”
张云天不过十六七岁,是钱嵘一手带出来的,是个机灵鬼,给沁姨鞍前马后效命,最适合。
一听容静这话,他连忙要下跪,只是,见容静挑眉,这才又平身,多了份年轻人的骄傲,不谦虚直接开心地点头,“遵命!”
沁姨打量了这清秀的孩子几眼,还是挺满意的。
“你们都下去准备准备,今天开始就上岗,可别偷懒。”沁姨认真说。
两人连连点头答应,同容静告退了,才欢天喜地离开。
“亏你还记得他们,我都给忘了。”沁姨笑道,坐了下来。
“当初就打算重用他们的,只可惜……迟了六年。”容静淡淡道。
沁姨笑了,“静儿,你还那么年轻,感慨什么呢?”
她说着,跟容静商量起几件大事。
虽然不曾当家过,但沁姨以前在夫家王家,也处理过不少家事,她用了一晚上的时间,便把所有婢女,嬷嬷,小厮的工作都安排好,护卫的工作则准备交给钱嵘。
要同容静商量的便是容德书那一家几口人的事情。
“静儿,他毕竟是你二叔,事情做绝了,外头会议论,对你对容家影响都不好。”沁姨终究是心慈。
谁知,容静早就打算好了,笑道,“书院协会接手了五大书院,不正缺先生吗?回头你去书院协会一趟,就说容家愿意免费提供两位教书先生,只要他们提供食宿便可,不必付工钱。”
一听这话,沁姨便愣了,看着容静禁不住感慨,虽然静儿残忍复仇,但是在善后问题上却不失风度,很有家主风范。
容家书院是败在容德书手上的,如今让他们父子俩去书院义务教学,也算是给他们一个给容家列祖列宗赔罪的机会。
“至于徐氏赵氏,还有容思思、容思勤……沁姨,当初她们怎么对你的,现在就怎么对她们,不算过分吧?”容静问道。
沁姨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在西府洗衣院里,都记不清楚被热水烫过几回了。
心善的沁姨头一回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我明白。”
容静最讨厌老好人了,幸好,沁姨不是。
“静儿,东府被烧的那块地,要不要着手重建?”沁姨认真问道。
谁知容静立马摇头,“不用,谁烧的,谁就得替我一摸一样建起来,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话音一落,小默默立马出声,“对!”
小嘴嘟着,鼓起腮帮子那认真的模样,真会把人萌坏的。
沁姨又同容静商量了些事情,才离开,带着小默默去容家各处溜达,准备拆了东西二府的门,把两块地合并了,整合成一座绕湖而建的大宅邸。
容静看了一眼天色,还不到正午,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慢,离午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