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画,好意境!”言子玉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面上全是欣赏的笑意,他平生还没有见过哪位小姐的诗,能够如此精妙应景。
凌松鹤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幅画,不是说这个郡主是废物么,怎么能作出这样的好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苏锦绣虽然不会作诗,作画也并非出色,只是这两种压合在一起,又是她心中真情实意的感受,作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太差。
“这僧人,虽是眼瞎见不得这好风光,可是他心里的眼却是不瞎的。山水将他装于自己的心中,他含笑而立,恐怕他心里的景色要更美吧。”一位青色衣衫的人喃喃说道,只觉得这画简直是绝妙。
凌宣的眸色却深了几分。世人虽大都有一双眼睛却不识真相,是非不分,爱憎不明,苏锦绣,你可是这个意思。
你是受了也样的冤屈,才让你有了这样沧桑的心境。
不过日落西山,游湖却要结束了。只不过经过这一日,苏锦绣再也不是原来的废物了。
昭阳府内
“如烟那边怎么说?”
苏锦绣屈指扣着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凌松鹤那边对苏锦妆颇有兴趣。”陌染答道。
苏锦绣勾唇一笑,果然她就知道会是如此。前世苏锦妆和凌松鹤便勾搭在了一起,狼狈为奸。所以这个凌松鹤肯定早就对苏锦妆有兴趣,既然他上辈子这么痴心,那么这一辈子她就帮帮他!她面上带着森寒的笑容,溢出点点星寒,摇曳的烛光将她的模样时隐时现,她眉目如画,却是可怖的模样。
“让如烟盯紧一些,对了,那个珍珠现在可还在府中?”
今晨她刚想出门的时候,珍珠便来了。珍珠是她早些放在尚书府的眼线,此番前来一定是有事情要说。只是那时她没有时间,所以先上了马车。
“郡主,她回去了。”雨沁垂手而立,恭敬地回答道。
“她可说了什么?”
“她说昨日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说着雨沁便从袖口中拿出一根水白色的绸带递到苏锦绣的手里。
绸带上坠着蝴蝶式样,还镶了几颗湖蓝色的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不过这个东西显然就是女儿家的发带。
这个发带居然会出现在苏宏的书房里,真是让人不多想都不可能啊……
“珍珠可说这个发带是谁的?”
“珍珠说她偷偷跟去看过,那人住在城西文澜巷,是个看起来双十年华的漂亮女子。听珍珠说,她好像还有一个儿子,如今尚在襁褓。”
苏锦绣冷笑出声,现在这个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就是苏宏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如今还生了一个儿子。她还以为纵然苏宏这人自私无比,但是对于秦念樱和苏锦妆还是真心疼爱的,但是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
只是这两个人若是凑到一起……呵,想必一定会热闹得很。
“陌染,你挑一些可靠的侍卫去一趟文澜院……”
至于去做什么?呵呵,苏锦绣看着院子外露出的一抹黑沉沉的天空,这尚书府太安静了,如今也该热闹热闹才是。
乌云遮月,邪风四起。
水柔方才将院子外边的衣服给收了起来,便觉得一阵阴风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个鬼天气,想必今夜又得下雨了。
房间里响起小孩子的哭声,她抱着衣服疾步走进屋内。手方才扣上门栓,想推门进去,却见身旁寒光一闪,一把寒光闪闪的剑便冲着她而来。
她大惊失色,慌慌张张连忙躲开了。她转身就想跑,却见院子里突然多了几个穿着黑色衣服,蒙着面纱,凶神恶煞的人。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她心惊胆战,但是自己自从到了这里就一直很低调,也没有什么仇家,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少废话,你这个狐狸精,拿命来!”领头的那个人一声冷喝,随即高高举起长剑,又一次朝着水柔劈去。
水柔吓得腿都软了,哆嗦着左躲右闪着,声音颤抖地大喊道。
“各位好汉,你们饶了我吧,小女子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几位好汉?”
那个人又是一声冷笑,铜铃那般大的眼睛忽然出现在水柔面前,吓得水柔一声尖叫。
“呵,我等是夫人派来的,你既然有胆子给老爷生下儿子,今日就非要取你性命不可!”
水柔吓得花容失色,但是却敏感地听到了夫人,老爷的字眼。
苏宏有一个正室,一个侧室。那个正室是个疯的,想来也只有那个侧室秦念樱了。
她被她发现了,如今要来取她的性命了?
“各位好汉,小女子会安安分分地过日子的。我发誓,今日起就带着儿子远走高飞,从今以后再也不回京都了,我不会对夫人有任何威胁的,各位好汉还请饶过我吧!”
水柔知道这帮人必定是秦念樱派来的无疑了,她也聪明,这么说确实让那几个黑衣人有所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