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都走了,你可以把手放下来了吧?”苏锦绣无奈地说道。
“嗯,睁开吧。”
苏锦绣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一轻,她睁开眼睛刚好能看见一旁正在那里悠然喝着茶的凌宣。
这人,喝个茶都那么妖孽得很。
“你好像特别喜爱喝茶?”从刚开始认识到现在,她好像见到他的时候他都在喝茶。
她虽然也爱喝茶,但是却偏爱花茶,一定是要那种放了糖的特别甜的那种。而凌宣被子地茶看起来就很苦涩。
“嗯,我不是喝茶,我是品茶。”凌宣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放在曲起来的腿上,微眯着眼睛说道。
很奇怪,明明是那么随意的坐姿,可是身上的衣服却没有半点不整齐,连褶皱都少得很。
“你的手下将陌染引到了什么地方?”
刚被本来是陌染陪着她过来的,结果半途中突然遇上了凌宣。
不仅将陌染给引走了,还捂着她的眼睛捂了差不多一下午。
“你关心他?”凌宣挑眉问道,只是微眯的眼睛怎么看都充满了危险。
“自然。”苏锦绣皱眉,她的属下,她为什么不关心。
凌宣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想给我戴绿帽子,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仿佛苏锦绣一个没有答好就会死得很惨一样。
苏锦绣:“……”
世子爷的脑回路真是清奇,她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跳跃到绿帽子那块去了。
“怎么不说话,看来本世子最近洗头太多,潮得都生绿草了!”凌宣坑声说道,“逐风,将府里负责洗头的小厮重打二十大板!”
逐风一本正经严肃地点头:“是!”
苏锦绣:“……”
她怎么感觉这个逐风好像比夜雨都要缺根筋?而且可能是根本就没有的那种?
这凌宣身边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一个跟疯了一样将京都的春风醉都喝完了,一个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精明得很,今天又来了一个脑子天生就缺一根筋的人。
而此刻正在镇国公府烧水的无辜小厮只觉得自己后背一凉,隐隐有一种要大难临头的感觉。
“凌宣,你别闹了。”苏锦绣无奈地说道,这语气就像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哼。”凌宣高傲地别过头。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说完苏锦绣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她一起身就感觉自己的袖口被人抓住了,她低下头凌宣却又很快地放开了。
“怎么了?”
“无碍,你一个人不安全,我让惊月送你回去。”凌宣撇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语气陌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冰冷模样。
“好。”苏锦绣也没有多想,多一个人保护总是好的。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惊雨居然是个女子,真是稀奇了。从前凌宣身边出了凌冰清以外还没有见过女人。
伺候什么的用的又是小厮,没有丫鬟。
不过别人的事情她也不会多管,微微惊讶过后便恢复了平静,跟惊雨前后出了门。
雅间内,凌宣摊开手心,看着手心里的一根红线眼眸深沉。
相思醉,当绝情,七情六欲皆抛去,终留一身莫相随。
红线动,情蛊生,乃是红妆痴人梦,生亦死死却无欢。
方才他是动心了么……可是那又如何,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弱点。若是注定会爱上她,那么他会在深爱她之前亲手将她杀掉,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人做他的弱点,也不允许任何人挡了他的路!
他闭上眼睛,一会儿才睁开,睁开时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又恢复了冷漠清明。
谁都不可以,挡了他的路!
苏锦绣并没有直接回郡主府,而是去了安如烟那里。
现在这个时候怡人院正是热闹的时候,她坐在牡丹阁中远远就瞥见了人群中的凌松鹤。
“还真是视色如命啊。”她摇摇头,却带着嘲讽。
“如烟,我让你拿的东西可拿到了?”
“拿到了,主子,你看一下。”说着安如烟便从怀中拿出一块刻着四美人图的玉佩和一张宣纸。
苏锦绣将玉佩收到袖口中,然后将宣纸摊开。
上面的字虚浮无力,而且言辞露骨让人看着就起鸡皮疙瘩,这是凌松鹤写给苏锦妆的情书。
这才不过几个时辰,就如隔三秋了?
看来你和苏锦妆还真是天生一对啊。如此这般,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和我这个好妹妹呢?
“你是怎么拿到的?”苏锦绣问道。
据她所知,如烟可是从来都没让凌松鹤近过自己的身的。唯一一次距离比较近的就是上次游湖那会儿了。
安如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幼时做过几天的拳脚功夫,从送信人手里截下来的。”
“看来我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