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陈国皇帝已经对属下失去了信任。尊主吩咐的事情属下只进行了一半便被迫停止了。”
一个身着暗蓝色锦衣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跪在另一个人脚旁,大气不敢出一声。
“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竟然就把你耍得团团转了!”
那人身着黑色长衫,戴着厚大得毡帽,只露出一双阴鸷狭小的眼睛来,就好像常年蛰伏在潮湿阴冷洞穴中的毒蝎子,让人看着就觉得毛骨悚然。听得中年男子的这一番话,他冷笑一声说道。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忽然性情大变,变得刁钻古怪,属下好几次都上了她的套!”
说这句话的时候中年男子的眼睛里忽然射出一道强烈的仇恨的光芒。
“废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被你说的这么神乎其神,还不是你自己太过废物!”
“可她毕竟是……那个人的女儿。”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说了这句话。
可是这句话好像忽然戳住了那人的什么痛处一样,他一下子站起身子来,一脚踹开了中年男子:“他的女儿又怎么样,在本尊眼里一样是个废物!”
中年人被踹在胸口吐出一口猩红的血来,可是他连擦都没有来得及擦,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求饶道:“尊主饶命,属下有眼无珠,属下满口胡言!尊主饶命……”
“呵,一个只知道求饶的废物。”那人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将脸藏到了黑暗中。
他嗤笑一声,鄙夷道,“起来吧,这次春猎是握给你最后的机会,若是你还不能重新获得皇帝的信任,那么就休怪本尊没有提醒过你。”
“是是……属下谨遵圣令!”男子额头贴在地上,唯唯诺诺地应道。
神秘人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靠在椅背上惬意地打着有节奏的拍子。
“起来吧,我让青娘送你回去……对了,那边可有怀疑苏锦妆的身份?”
男子本来要躬身退下,听到神秘人的问话又回过身子来恭敬地答道,“那个人看到那本手札丝毫都没有任何怀疑苏锦妆的身份。”
神秘人听到之后忽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让你的亲生女儿死于你自己的手中一定很有趣。”
男子笑得很是癫狂,那双阴鸷的眸子中变得通红甚至有些狂热,他笑得胸腔都在颤动,似乎已经预见了这个能让自己畅快的情景。
中年男子打了一个哆嗦,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离开这里。出了房门,男子将毡帽带上并且将自己的脸藏的严严实实的,才往外面走去。
只是这个时候若是有旁人在,一定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便是曾经的尚书大人现如今的侍郎——苏宏。
“来人,来人,给朕将那只鹰射下来!”与此同时皇宫中皇帝的寝殿忽然传来一声惊喊声。
“皇上,皇上,快醒醒。”淑妃也被吓了一跳,醒来的时候便发现皇帝缩在角落里惊慌失措地指着一个地方大声呵斥道。
“来人,快去叫太医来!”淑妃见摇都摇不醒皇帝,于是冲着门外大声喊道。
片刻之后,整个镜华宫就里里外外站着好多人。这里面有太后,还有皇后柳婉柔以及一众大大小小的嫔妃站满了整个屋子。而淑妃跪在床边,梨花带雨。
“哭哭哭,哭什么哭!”太后不耐烦地斥责道,本来皇帝现在什么情况她还不清楚淑妃还在这里可劲地哭,直哭得她脑仁一阵生疼。
“皇帝就是没有事,也被你哭出了晦气!”
“妹妹快些将眼泪擦了,母后深明大义,定不会随意怪罪于你。”柳婉柔温声说道,还上前一步将淑妃扶起来。
淑妃堪堪止住了哭声,抬头见太后一脸不耐厌恶的神情连忙又跪下求饶道:“太后娘娘饶命,臣妾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本来不怎么来她镜华宫的,可是今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心血来潮就来了。谁曾想就这一晚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心里也是委屈得很。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太后烦心地一脚将淑妃踹到了一边,她揉了揉自己生疼的太阳穴,“将她给哀家先关到冷宫里去,等皇帝醒了再做定夺。”
皇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就算把她千刀万剐了也不能消她心头之恨!早知道这个淑妃这么晦气,当初就应该直接三尺白绫了结了她的性命。
“母后……咳咳……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良久皇帝才幽幽转醒,这一醒来就看见这满屋子的人,于是开口问道。
“皇儿,你醒了,身子可还有哪里不爽利?”太后一见皇帝醒了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冲过去将皇帝上看下看,还担心地问道。
“这是出了何事?怎么连太医都叫来了?”
“太后,皇上方才只是梦魇了,现在已经并无大碍了。”太医收回脉枕,低头回答道。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太后手双手合十不停地说道。
“梦魇?”慕容叶皱眉,他好像确实做了一个梦。对了,就是那个梦!
他梦见他去打猎,追着一只